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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脫外套的元九萬目光緊張的掃了眼床底,等陳采星回頭看他,帶著嬰兒肥英俊可愛的臉皺了下,動著鼻子,嗅了嗅,而后苦惱說:“哥哥,我聞不到誒?!?/br> 看起來盡力卻幫不到哥哥的模樣,像只可憐巴巴的小奶狗。 “也沒什么,可能我聞錯了?!标惒尚悄罅税研〉艿哪橆a,軟綿綿rou呼呼的,“好了,睡覺吧?!?/br> 元九萬乖乖爬上床,陳采星睡在外側,鼻尖是若有若無的香味—— “我想起來這香味了!” 里側元九萬啊了聲。 “是蠟像的味道,不過比樓下蠟像味道要淡許多?!标惒尚窍朊靼琢司退闪丝跉?,蠟像館有這種味道很正常了?!靶辛?,你睡吧?!彼€要等咚咚聲。 估算時間。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咚’、‘咚’、‘咚’響起了。 因為蠟像館太安靜,丁點的聲音也很明顯,那聲音剛開始很悶,像是從地下鉆出來的—— 陳采星想到了王瀟瀟說的地下室。 然后立刻清晰起來,很脆,咚咚的很有節奏感,再上樓梯。 “哥哥,我怕?!?/br> 元九萬小聲說著,小身體慢慢往陳采星懷里移。 小孩子怕黑怕鬼很正常。陳采星剛摟著小弟,‘咚’的一聲那東西上來了,與此同時房間燈突然滅了。 陳采星:…… 要嚇尿了。 幸好懷里摟著小弟。 第5章 蠟像館5 漆黑黑的房間,萬籟寂靜。 陳采星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呼吸,丁點聲音在耳邊放大,更別提門外的東西動靜并不小。視線適應了漆黑環境,陳采星望著門口。 薄薄窄窄的門總有種如同虛設的錯覺。 ‘咚’、‘咚’、‘咚’。 聲音越來越清晰,陳采星心跳加速,因為那東西過來了,越來越近…… ‘咚’! 我艸。 陳采星心里罵了句臟話,心跳一瞬間的停止,呼吸屏住,因為外頭的東西就停在他們門口。 一片安靜。 但陳采星知道東西還在,站在他們房間門口,明明隔著一扇門,但總有種外頭的東西穿過門板準確無誤盯著他的錯覺。 ‘咔咔’細微的聲響起,而后越來越響,有種什么東西掙脫開來,關節一點點正位,‘啪’最后一聲,像是腦袋扳回原位—— 陳采星腦補的畫面過分詳細,手里摟緊了元九萬。 ‘咚咚’—— 薄薄的門板敲響。 “你要做蠟像嗎?” 外頭響起僵硬的男聲,像是許久沒出聲,聲音滯澀機械,穿透門板直達房間內人的耳朵,幽幽的冷冰冰的帶著詭異的味道。 竟然說話了。 根據王瀟瀟的描述,昨天凌晨之后只有咚咚聲,像是木桶碰觸地板的聲。今天東西卻出來了,陳采星腦中想到衛生間的兩具尸體,難不成因為殺了人所以被封閉的東西能力增強可以出來了? 豪斯先生一直叮囑他們千萬別凌晨出門,因為這個吧? 陳采星瞬間將線索拼湊起來,可此刻沒什么卵用,門外東西沒走,很倔強的又敲了下門。這次聲音要大了幾分。 “你要做蠟像嗎?” 我做你的頭!陳采星心里罵臟話,但卻有種做個蠟像不錯的想法,等他察覺到門外聲音有蠱惑的能力后,將被子蓋過腦袋,還沒忘替懷里元九萬捂著耳朵。 外面的東西不肯離去,還會繼續問的。 陳采星手腳冰涼,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住蠱惑。 懷里的元九萬身子小小的,腦袋剛剛抵在陳采星胸口,這會微微抬著腦袋看到陳采星蒼白的臉色,耳朵是陳采星冷冰冰的指尖。 “你要做——” 元九萬眉目光冰冷,瞳仁隱隱殷紅,不善鋒利的望著門口。 外面的東西話語戛然而止,許久,又響起聲音,不過這次是拖著東西還有腳步離開聲。 “哥哥,走啦?!痹湃f嘴巴貼著陳采星的下巴小聲說著。 小孩的聲音軟軟的,因為壓低了聲,氣流弄的陳采星下巴癢癢的,他才從短暫又漫長的恐懼感回過神,剛才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對,沒事了……” 陳采星腦子短暫空白,過了好一會才找回理智。很顯然門外的鬼怪能力增強了,時間流速又快,今晚要是死人,鬼怪能力又會大增,明晚肯定更危險,還有后院的胡桃樹…… 豪斯會給胡桃樹提供血rou,明顯是供養,卻叮囑他們戒備凌晨后出來的東西。 這個游戲起碼有兩個鬼怪。 陳采星可不信喜歡血rou的胡桃樹墳包下是什么正派好鬼。 腦袋里亂七八糟想著,他以為會睡不著,結果沒一會就困得睜不開眼,鼻尖是小弟有點香香的味道,小孩子身體暖烘烘的,驅散了剛才的冰冷。 有人卻沒陳采星這么‘好運’。 鬼怪拖著木桶停在了一扇門前。 重復著剛才的話。 …… 半夜陳采星被凍醒的,懷里空空的,他反應了一秒,往里側看了眼,元九萬沒在。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坐起身便看到門口旁有個矮矮小小的影子。 “小九?” 元九萬快速將手里的蠟皮丟進花瓶里,轉過身,像是做錯了什么事,嗓音軟軟的帶著不好意思,說:“哥哥,我想尿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