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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只是傅衍自己的猜測,再加上身份互換這件事情是不能告訴其余五個不該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的,所以傅衍也只能就這么放在心底,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半點。 但是因為這個猜測,傅衍越發的覺得自己摸索到了真相的邊緣,只待事況更明朗些就做決斷。 只是有些事情依舊不是他現在所知道的信息能解釋的,比如飾品柜里那兩套一模一樣的珍珠首飾,比如為什么史密斯夫婦會死在這里。 又過了一段時間,眾人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史密斯先生是先死的那一個,史密斯夫人殺了他然后自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進入這個房間的痕跡,或者說,這棟別墅里沒有第三個人的氣息。 而鏡子給出的提示有時候也非常明顯,說是在別墅中發生的事情就不會出現別墅以外的東西,在沒能找到外來者入侵的線索之前,這是可能性最大的推斷。 史密斯夫人捏在手里的那張照片被大家反復研究了許久,依舊沒能發現什么問題,只是她臉上那種哀傷的神情著實給眾人帶來了幾分疑惑。 “一切的線索都表明了在昨天之前,史密斯夫婦沒有爭吵也沒有任何分歧,他們都滿懷期待的準備迎接他們的孩子,嬰兒房都已經準備好了?!钡燥w云說道。 就連讓史密斯先生上樓的那個對話前后也沒有半點異常,女人撒嬌,男人欣然而往,看不出任何問題。 傅衍又看了眼被放在床頭柜上的那張照片,突然發現史密斯夫人身上穿的衣服正是照片上的那一件。 “這衣服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傅衍有些疑惑。 仔細查看的話能看到這衣服已經挺舊的了,雖然保護的不錯,但是總能在一些細節中找到老舊的痕跡,為什么會在死之前特意翻出以前的裙子穿上? 傅衍他們翻找起相冊,如愿的在幾張照片上找到了這件裙子的影子,那是在他們還在大學的時候,這件白色的裙子出現了好幾回,穿在那時候的安娜身上非常漂亮。 照片的背景里不少年輕男女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而攬著她臂膀的史密斯先生眼中流出一種驕傲和滿足的情緒,正如他所說的,安娜曾經非常受歡迎。 但發現了這一點他們依舊毫無進展,那個時間段里史密斯先生的日記沒有提供任何有效的信息,除了能證明安娜以前就這么美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他的日記中所能找到的線索基本都已經被傅衍他們找到,只是目前還在試圖串聯中。 隊伍中的人一直在互相審視,審視自己身邊的隊友,審視旁邊本該陌生的人,顧聞聲一直在打量傅衍,傅衍想或許是他的直覺讓他對這種局面有所察覺。 在傅衍沒發現的時候,他頭頂的數字已經變成了22,雖然還沒有超過傅衍在翟飛文那邊被扣掉的…… 只是傅衍依舊沒有回應顧聞聲的眼神,甚至連對視都不太敢,因為真正的夏燈不會無緣無故的對除了隊友之外的人親近,這只會讓翟飛文對他起疑。 果然不是只有他發現了,翟飛文不耐煩的“嘖”了聲,往前兩步直接把傅衍遮了個嚴嚴實實,不在給顧聞聲半點看過來的機會。 傅衍:“……”這還真是足夠警惕了。 他看著翟飛文,翟飛文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回過了頭,只笑瞇瞇的看著他。 傅衍算是知道了,這個游戲世界中,除了他們五個知道真正任務的能清楚分辨誰和誰,其余的人都只能互相猜忌。 懷疑陌生人,又懷疑自己身邊的隊友。 分明是自己熟悉的對頭,卻怎么看怎么不對勁,而那個自己陌生的人卻有著自己熟悉的地方,到底該信誰,他們心中都沒有一個準數,實在是艱難的很。 翟飛文拿著那張照片自己的看著,慢慢的就皺起了眉頭,傅衍覺得他似乎發現了便開口問道:“又發現什么嗎?” 他遲疑的點了點頭,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指著照片上安娜的脖子:“這是痣吧?” 在他手指的位置,有一個細小的黑點,因為太小了所以其實并不清晰,但是再往前的照片中也有這么一個小點,便能肯定這絕對不是什么臟東西。 而如今躺在臥室里的史密斯夫人的脖子上沒有半點蹤跡。 他們又翻了許多照片,最終發現在一個時間點之后,那顆痣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而這個時間點好巧不巧就在安娜讀大學的時候,又巧合的在史密斯先生記錄安娜忘記他不愛吃洋蔥這件事情以前。 “少了顆痣也可能是點掉了,用它做判斷依據的話是不是太草率了?”褐發男人問道。 傅衍卻持有不同的意見:“這是我們找到的一個線索,就算存著這么一種可能也不能輕易的放棄由此得出的推理?!?/br> 而這個推測,將史密斯夫婦的死導向了一個更可怕的局面——如今躺在臥室里的也不是真正的史密斯夫人。 傅衍原本的猜想是這對夫妻和他們一樣只是身體中的意識變成了別人的,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情,從他們目前所能知道的訊息中能看出來這個游戲世界中是沒有任何的超出人類能力范疇的事情的,也就是說意識互換在他們身上并不成立,唯一的可能就是意識沒有互換,但是史密斯先生和史密斯夫人的人已經不是原來那一個了。 夏燈猶豫了下開口:“如果說這件事情放在史密斯先生身上或許還說得通,畢竟他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他們長相一樣,性格可以掩飾,但是史密斯夫人這邊卻不適用,難道是整容嗎?不可能整的一模一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