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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震驚,有人不服,也有人咬牙跟了上去。 皮儀夏再厲害,看那文弱模樣,耐久力肯定不強。等他沒力氣了,已經養精蓄銳的他們就會繼續把剩下的靶子都打掉。 這樣的分值肯定不少,整體勝過監獄系統絕對沒問題。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皮儀夏一路奔過去,給他們留下的幾乎都是顯示著編號的電子靶,這些人察覺到這點后,臉都黑了。 李雙雙她們倒是高興得不行。 她們知道她們的槍法不行,偏偏這次還是全監獄共同的行動,輸了要一起挨罰。 要是皮儀夏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和速度,相信這次比賽結束之后,哪怕仍然輸給了X安系統,也落后不多。 是的。他們從沒想過自己會不會贏。 畢竟,他們不是真正的專業持槍者,平時就連動用一下包心彈的槍支都要小心又小心,申請又申請。 甚至在比賽的時候,因為過于緊張,一直抬頭四處張望著找移動電子靶,她們里的很多人還摔了跟頭,有的把槍都摔丟了。 包括監獄長在內的一眾領導看到他們的表現,臉色黑沉難看。 “倒下的都是何監獄長這邊的人吧?”于洋問。他就是上次去X安視察時看到原主射擊脫靶的那個領導。 “畢竟我們這邊接觸槍支的機會太少了?!焙伪O獄長趕緊解釋了一句。 自己手下竟然是這種表現,他也覺得很沒面子,同時又有些不服。誰不知道監獄系統從不靠槍法吃飯?那些獄警平時在犯人間活動,腰間別的也多是電-警-棍,壓根就不是槍。 雖說X安同樣不是人人都能拿到槍,畢竟他們的機會要比監獄系統大得多。 現在突然舉辦這么個比賽,自己這邊能贏才怪。 “那個人表現不錯?!庇谘笳f著,目光緊緊盯著一直跑在最前面的那個年輕人。 奇怪,怎么感覺像是有點兒眼熟?于洋想著,沒有太在意。 何監獄長干笑一聲。 他沒想到皮儀夏在這次比賽上表現得這么出色,明明先前韓胖子跟他說,這人啥啥都不行,槍法尤其臭。 要是這都叫尤其臭,那什么才叫香? 何監獄長隱約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坑了。如果當初不是韓胖子講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他怎么可能對皮儀夏這么冷淡。 交流會結束之后,成績很快就統計出來了。 監獄這邊以一分之差敗于X安系統。 沒辦法,雖然有皮儀夏一馬當先,可除他之外,監獄系統這邊基本拿不出什么用槍好手來。別說好手,連熟手都找不出來。 這種情況下,皮儀夏一個人就扛起了比賽中他們這邊絕大部分的得分大旗,這讓何監獄長對韓胖子的怨憤更重。 要不是這家伙對他說什么皮儀夏吃啥啥沒夠,干啥啥不行,他咋可能會讓自己的地盤烏煙瘴氣,最后還險被打臉? 幸好,他并沒面對面地真正為難過皮儀夏。 個人成績上,皮儀夏則是第一,把排名第二的X安的武平安甩開了老大一截。 于洋越看皮儀夏越覺得眼熟,直到公布個人成績時,“皮梧夏”三個字讓他猛地想起了什么。 等交流會結束后,他這才走到皮儀夏面前。 “我記得不差的話,你以前是X安的?那時候你槍法可不像現在這么好?!庇谘笳f。 他說得很客氣,事實上,什么叫“不像現在這么好”,明明脫靶了好嗎? 皮儀夏同樣笑得很客氣:“那時候我重病還沒完全好,身體吃不消,看靶子都是模模糊糊的,比賽前還遇到點兒事,受到一定干擾。哪怕脫靶,當時我也是盡了全力。當然,我承認那時確實不如現在,畢竟我這段時間也一直在練習,還有了點兒心得?!?/br> 于洋一怔:“是嗎?原來是這樣。那個時候你怎么沒跟我解釋?” 解釋了的話,好歹他不會對皮儀夏印象那么差。 皮儀夏假裝沒聽出來于洋的意思,很“樸實”地說:“脫靶是事實,再解釋也是這個結果,以后多努力就是?!?/br> “你……什么時候來的這邊?”于洋又問。 跨系統調動并不簡單,他在這里看到皮儀夏,總覺得和當初那次比賽有或多或少的聯系。那次他真不知道這個人得了重病,不然怎么也不會說那么重的話。 說起來,他不了解情況,難道韓峰也不了解嗎?竟然沒幫著皮儀夏解釋幾句,就那么眼睜睜看著他數落了對方。 還有,剛剛對方說什么比賽前受到干擾。 手下人要比賽,誰不是盡心盡力替對方創造最好的環境。結果這人竟然受到了干擾,大到影響比賽的程度。韓峰其人,當真不行。 于洋對韓峰的印象一下子降了一大截。 韓峰就是韓胖子的本名。 對這人的性向,他隱隱約約聽別人當隱私提到過一嘴,卻沒往心里去過。只是偶爾見面時,心上多少有點兒不舒服。 反正只是上下級關系,幾句話說完就是了,用不著多接觸。雖說傳言不知是真是假,畢竟空xue來風,未必無因。 沒想到這人猖狂到當著他的面兒給人穿小鞋的地步。 把他當槍使,確實太過分了。 皮儀夏假裝不知道于洋的想法,心里卻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