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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整容? 以前有句老話,叫“身體發膚,父母所授”?,F在不流行了,但整容這種在身體臉上動刀子,一不小心還要危及健康的行為,總不是小事吧? 這根本不是整容費誰出的問題! 他呆呆地說:“阿,阿,昌哥,我,我當然,是愛你的?!?/br> 國明昌臉上出現譏諷的笑:“這就是你的愛?連幫我圓一場夢都不行?你的愛可真淺??!思夏,我看我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我們兩人的感情才行。這幾天我們先別見面了?!?/br> 說完,他轉身就走。 思夏起身要跟過去,卻被侍者攔?。骸斑@位先生,您二位似乎忘了點什么,請去前臺那里走一下好嗎?” 這是在委婉地提醒對方還沒付帳。 思夏著急地抬頭看向國明昌,那人明明聽到了侍者的話,卻連頭都沒回,腳下更是加快了幾分速度。 等結完帳,思夏已經找不到國明昌人了。 他渾渾噩噩地回了家。 皮儀夏正在給新移盆的植物澆水,看到他回來,不由挑了下眉毛。 “思夏,怎么回來了,不是說學校復習太忙,期末考前都不打算回家嗎?” 思夏皺著眉頭看他,說了句“沒什么”就上樓回了臥室。 皮儀夏摸著下巴想了想,不由一笑。 思夏這個年輕人一下子變得這么消極,除了感情受到挫折,還能是什么? 真巧。他先前剛和思夏提過想見國明昌,這對小戀人就鬧起了矛盾,很難說國明昌不是故意。 畢竟在國明昌心里,思夏就是個家境一般的孩子,父母都沒什么助力,也就不用費心巴結。 他不打算開導思夏,畢竟很多時候,愛情猶如蹺蹺板,愛得越深付出越多的人就越卑微。若是對方能體諒他還好,若是不能,就算低到塵埃里又怎么樣。 最主要的,還是要思夏自己想明白。 思夏臨睡前,還抱著一線希望,想國明昌是不是一時氣憤才不接他電話,不回他微信,說不定第二天早上就會想通。 可惜直到一周后,思夏期末考結束,也沒能再聯系上國明昌。 大概嫌他電話微信太多太頻繁,最后國明昌把他拉黑了。 思夏心里難受,又不敢讓皮儀夏和蘇希景看出來,生怕降低國明昌在他們二人心里的印象,只能一個人憋著。 這天,蘇希景幫皮儀夏敲定了行程,一個星期后會有一個慈善晚宴,兩人會一同參加。 皮儀夏和自家小狼狗商量完細節,轉頭看到思夏沒來得及完全掩飾住的沮喪和難過,想了想。 “思夏,你要不要去晚宴上玩玩?”他問。 雖說二人一直很注意思夏的隱私,但像這種見世面的場合,他們并不禁止思夏參加,只不過為了避開狗仔鏡頭,不會同他們在一起罷了。 思夏想到國明昌最近的冷淡,假期到了沒什么安排,一個人空在家里難免傷心,就點點頭。 皮儀夏笑了,立刻拉起他:“那我們現在就去替你準備衣服?!?/br> 像他們這種人,出席晚宴時衣服一般都是定制,很少直接拿成品穿。就算用成品,也會有專門的設計師幫他們按照身材做細節上的處理。 專門為蘇希景皮儀夏做衣服的設計師是個歐洲人,他們都叫他森姆。森姆是個大胡子,身材高大,藍色眼珠,華國語說得相當地道。 如果只聽口音不看長相的話,幾乎很難聽出他是外國人。 據說當初蘇希景想為自己和愛人找專門的服裝設計師,應聘者中森姆和另外一個英國人最厲害,兩人的分數不相上下??擅嬖嚂r,森姆一口地道的普通話征服了蘇懟懟。 森姆直接承認,為了有機會得到這份工作,他提前兩年開始學習華國語,語言老師都是地地道道的華國人,普通話一級甲等的那種。 “兩年前?那時候我還沒有招設計師的想法呢?!毙±枪氛f。 “沒錯,”森姆承認,“但我想,蘇先生以前用的都是家族里的設計師,既然從蘇家獨立出來,各方面都會重新聘請新人。我相信您會這么做,我就開始準備了。華國有句話說得好,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br> 蘇懟懟一下笑出聲來。如果他記得沒錯,這話明明是法國人說的。森姆為了討他歡心,連法布爾的國籍都改成了華國,他倒是感應到對方對這份工作的志在必得。 挺好。 小狼狗留下了他,森姆也用自己的本事證明了蘇希景的眼光。到現在為止,蘇希景和皮儀夏的服裝設計師共有四個人,但森姆卻憑能力成為其中的首席,足可見蘇懟懟沒看錯人。 一行三人去了森姆那邊,森姆一邊詢問晚宴的性質,以此來確定三人的穿著,一邊說些最近聽到的笑話逗思夏。 思夏想著森姆應該是看出自己心情不好,但他實在不想裝出一副笑臉,干脆起身站到落地窗邊,從窗簾縫隙往外面看。 這時正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外面車水馬龍,熙熙攘攘。思夏漫不經心地看著,突然眼睛亮了一下。 他竟然看到了國明昌。 國明昌正和一個女孩子在街上走,兩人看起來挺親密,偏著頭不知說些什么。女孩子聽到后來,捂著嘴微微笑著。 思夏轉身從樓梯上跑了下去,等他到外面時,那一男一女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