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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樂樂團是那么好進的嗎? 別的不說,就說天南簽下的那么多藝人,有多少人是從小就專門練習過西洋樂器的?很多人甚至稱得上頗有造詣。也有人把愛樂樂團當成了自己的追求目標,可最終不還是窩在天南里呆著? 皮儀夏以前看著還挺懂事的,雖然愛財愛勢了些。沒想到離開他之后,越發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還想進愛樂樂團? 劉運擰起了眉毛。 說不定這人是打算來一出逆襲劇呢?,F在不是流行什么“當初你對我愛理不理,現在我讓你高攀不起”嗎? 皮儀夏是被他甩了之后,對他因愛生恨,所以削尖了腦袋想進樂團,讓他知道后悔不當初? 真是開玩笑!他劉運可不是那么勢利的人! 別說皮儀夏那水平連給樂團的人提鞋都不配,退一百萬步說,就算真的進了,難道他就會對這人高眼一眼? 壓根不可能! “算了,你別在這丟人了,”劉運說,“我跟大廳那邊的人有幾分交情,我看看能不能帶你進去吧。你別鬧?!?/br> 說著,他不顧皮儀夏的抵觸,拉著對方就朝大廳入口走去。 景畫在一邊笑吟吟地跟著。他并不擔心劉運會舊情復燃,相反,他看得出來,劉運是打算讓皮儀夏徹底死了進金-色-大-廳的心。 畢竟,這可不是所謂憑交情就能進入的地方。 果然,三人在大廳門口被攔了下來。 “先生,這里只有兩張票,不能進三個人?!惫ぷ魅藛T客氣地說。 劉運趕緊上前,壓低聲音說了幾句,一邊說還一邊無奈地看著皮儀夏,看著很像是在為他說情。 工作人員卻只是搖頭,壓根不為所動。 最后,劉運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回來:“你看到了?沒票根本進不去的!不論你來是想找誰,就別抱著這個心思了。我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為你把臉都丟光了?!?/br> 說著,他還摸了摸自己溜光水滑的臉。 皮儀夏搖頭:“不用你說?!?/br> 他早就想說這話來著,可惜劉運一直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自說自話得厲害。站在一邊的景畫更有意思,看著斯文俊秀的,每開一次口,卻都是把皮儀夏明褒暗貶一頓。 看劉運還想說話,皮儀夏已經膩歪了他的腦回路,直接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看到他的舉動,劉運不由嗤笑一聲。 怎么,一個孤兒還想在他面前來一出“打個電話就能叫來一群小弟”的戲碼嗎? 先別說雇群演也是要錢的,就金-色-大-廳這個地方,難不成叫了小弟來就能恃強進去?只怕第二天就得上國家“□□”的頭條。 皮儀夏對著電話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工作人員看三人一直堵著入口不是個事兒,客氣地問:“幾位還需要什么幫助嗎?” 皮儀夏心平氣和地說:“沒什么,我只是在等人出來接我?!?/br> 說著,他怕擋了別人入場,還特意往旁邊走了幾步,讓開正門的位置。 工作人員沒說什么,劉運卻冷笑一聲。 “我倒要看看,我都帶不進去的人,誰能把你帶進去?!?/br> 金-色-大-廳向來是一人一票,他劉運都不行,難不成先入場的就可以了?皮儀夏怕不是以為自己急著進去,才故意找個臺階下,等他進去就灰溜溜地離開吧? 原本還急著入場的,現在劉運卻固執地站著不肯進,就想看看這人到底怎么收場。 真是沒想到,分別還不到一年,皮儀夏竟然墮落到了這種地步! 劉運越想越覺得他實在是不爭氣。 就在這時,入口處走出來一個男人,跟工作人員低聲說了幾句。 那男人身材高大,外表出色,氣勢更加迫人,景畫一看就直了眼。 這不是…… 念頭還沒轉完,就見那男人轉頭看向他。 這人不是在看他吧?很有可能。畢竟當初在國外,他們就有一面之緣。 想到這里,景畫的心跳得更厲害了,臉上不由自主帶出一絲紅暈。 臉上浮起恰到好處的笑容,景畫正要說什么,就聽那男人開了口。 “夏天,你怎么會在這個入口?我不是告訴你樂團的成員都在另一邊入場嗎?我還特意囑咐過那邊的人?,F在你跟我來吧?!?/br> 他似乎根本就沒看到站在皮儀夏身邊的兩個人,淡淡地說。 劉運這時候還沒意識到那個男人在叫皮儀夏,他雖然是娛樂圈的人,卻根本不認識愛樂樂團的團長安銳。 見皮儀夏抬腳要走,他下意識地拉住,不悅地皺著眉:“你要去哪兒?這兒人多,你別到處亂跑?!?/br> 皮儀夏一把把他的手拍掉:“接我的人來了,我要進去?!?/br> “接你?”劉運上下掃了安銳一下,雖然滿是苛求意味,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不但長得好,氣勢足,身上穿的衣服明顯也不是出自普通人之手的。 這是一個相當有身份地位的人,甚至讓劉運有自慚形穢之感。 皮儀夏剛剛就是給這個人打的電話?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劉運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在他想來,皮儀夏和天南脫離關系后,沒了他的關照,定然開始走下坡路,愈過愈慘的那種。正因為這樣,每次看到對方,他都下意識地認為,皮儀夏是想找他求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