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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不但比真正自學的人強,甚至比一般的在校音樂生也強得多。 哪怕及不上自家哥哥,但皮禎的音樂能力起碼比外面很多學院里的老師教授都厲害。 不然他在學校里的地位也不會穩如泰山了。 最后皮儀夏還是沒算出來大概的時間,但至少他想明白了,有系統的狀態加成在,他可以在短時間內充實自己的理論基礎之后,盡快進行實踐。 匆匆吃完這頓飯,皮儀夏立刻回到臥室,繼續心無旁鶩地開始啃拿進來的那本書。 安銳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覺得有些好奇。 對這個人,他這幾天在皮儀春那里聽過一耳朵。 無非是幼年沒了雙親,住在皮禎家里,結果等長大后,因為一個男人和皮家鬧翻。 “我弟回來之后,再沒提過那個家伙,”皮儀春當時小聲說,似乎生怕被誰聽了去,“可是好好地,怎么會回來?定然是那個家伙辦了什么對不起我弟的事,讓他傷心了?!?/br> 雖然不了解外界情況,但皮儀春的猜想和現實竟然相去不遠。 “反正,不管怎么說,只要他回來了就好,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來兩個皮字。他不再心心念念著往外跑就好?!逼x春又說。 安銳從這段話里了解到幾條信息。首先皮儀夏喜歡男人。其次他應該是和愛人分手了。 喜歡男人沒什么。華國國內要保守很多,其實同性戀在國外很常見,甚至很多國家都為此頒布了同性結婚的法令。 他自己也是喜歡男人的。 皮儀夏的相貌剛好就是他最中意的那種類型。剛到華國時,因為有正事兒,沒什么時間考慮別的。等發現皮儀春這些人的水平遠遠及不上他的要求,正事有可能辦不成,他就打算借此機會在這邊放松一下,當度假了。 一旦有時間注意別的,第一個進入他視線里的就是皮儀夏。 沒辦法,誰叫這個人長得那么好呢?住處還恰好只和他隔著一堵墻。 皮儀夏倒沒注意到家里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 他把那本書啃完后,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皮禎夫妻回來了,但他只是下去打個招呼,就跑到書房換了本新書,繼續回臥室看了。 “小夏急匆匆地,在忙什么?”王玉蓮有些奇怪地問。 “在看書。大概是想考點兒什么吧?!逼さ澱f,加上了一些自己的猜想。 畢竟,侄子昨天看的那幾本都偏重于理論方面。這讓皮禎覺得,皮儀夏可能是覺得自己的理論水平有些低,于是打算惡補一下。 而音樂理論在現實中,還是學校里用得比較多。 這就難怪皮禎會有這種猜想了。 “要是小春有這么乖就好了?!蓖跤裆弴@了口氣,說。 皮儀春小時候還是很聽話的,他們讓他學什么,他就學什么,從來不違拗他們的意思。 可隨著年紀漸長,他和學校里的幾個同學組成了一個樂隊,從此就一天天走上叛逆的道路,再也不肯停下來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皮儀春的基礎雖然是從小打的,但還沒夯實到能獨擋一面時,就受到了外來洋音樂的影響,導致現在弄的那些東西中不中,西不西的。 和他在一起廝混的那些所謂的樂隊成員,基本上都有這種毛病。 這讓皮禎對他很不喜,也很少和兒子再談及音樂了。 夫妻倆聊了幾句,皮禎起身去了皮儀夏的房間。 皮儀夏拿著新換來的書,再次睡著了。 皮禎看著侄子。自從這次回來,侄子比以前恭順多了,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甚至侄子還主動補充自己的樂理知識,而不用他像以前那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 可皮儀夏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憐惜對方。 就像皮儀春無意中說過的那樣。侄子肯主動低頭,回到皮家,而且再也沒有提到當初讓他離家出走的男人。 很明顯,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那個人離開了他。 感情上的事,很難說誰對誰錯。但皮儀夏是他的侄子,在不曾過問事情真相之前,他就先站在侄子這邊,認定是那個男人的錯。 他對那個叫劉運的男人的意見更大了。 他慢慢走到床邊,看著侄子落在床上的書。 已經不是頭天他提過的那本了。 侄子這次回來,就和以前判若兩人,既穩重又懂事,甚至還主動補充起自己欠缺的理論知識。 一個人能夠快速成長,多半是因為受過傷。 皮儀夏并沒有睡得很實,隱約感覺到床邊有人,就睜開了眼睛。 見到是皮禎,他不由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般地叫了一聲:“叔叔?” 皮禎掩飾般地轉移了目光,看著四周,努力用平淡的口氣說:“你這幾天這么努力,也要注意身體?!?/br> 皮儀夏笑了:“我曉得的,叔叔放心吧?!?/br> “那就好?!逼さ澽D身要走,似乎他進來一趟,就是為囑咐這么一句話般。 但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頭說:“也不要老是看書。書看得再多,不實踐也沒用,你可以試著寫寫曲子什么的?!?/br> 皮儀夏徹底愣住了。 他還記得以前不論是皮儀春還是他,都曾經試著寫過曲子。皮禎得知之后,并沒有鼓勵他們,反而不悅地皺眉,認為他們基礎不扎實,還沒到可以進行這一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