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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對著姜勤風掀開蒙在世界表層的面紗,露出無情的面孔,謝靈檀希望,那個人是自己,他會事無巨細地解釋一切,知道姜勤風能夠接受為止。 “把卡給我,讓我展示給你看?!?/br> 卿元駒一拍手:這感情好,炸死這個謝靈檀! 姜勤風剛要給他,柴京彥皺看他們兩個人挨得如此之近,心情莫名不快,皺著眉頭伸出手,那畫自動飛向他的手中。 “我也想看看,這畫究竟施了什么咒語?!?/br> 想起方才所見所聞,他唇角浮現一個冰冷的笑容。 卿元駒:“……哦豁?!?/br> “娘?!?/br> “干嘛?快說?!?/br> “你覺得這卡能把師祖炸死嗎?” 卿夫人出奇地冷靜:“能把衣服邊腳弄臟,然后反手炸死你?!?/br> “嗚嗚嗚嗚,娘,你可要救救你兒子啊,你兒子就快死了,你怎么就不急??!”卿元駒急得團團轉。 “別嚎了,有人給你擦屁股?!?/br> 卿夫人的黑豹子睜開青綠色的圓眼睛,動動耳朵,矯健的肌rou如同溪水般的流暢,它歪歪頭,向窗外望去。 一道令人不容忽視的美好聲音出現了,頃刻之間,所有人的耳朵都期盼著,這嗓音的主人能多說幾句話。 “且慢?!?/br> 一個青色衣袍的公子走上臺,謙謙有禮的模樣,令人好感大生。 “原來是柳公子,請問您為何事?” 柳公子莞爾一笑,溫柔如春風吹拂綠葉,清新爽朗,好一個神仙品格的人物,說的話,卻有些出人意料。 “這賣畫之人并非雪魂公子,背后的,另有其人,大家可別讓小公子難做?!?/br> “哦?那你說說,誰有這么大的能量,可以擅自修改摘星樓的檔案?” 幾位高大魁梧的修士壓著一個玄衣弟子上來,照著他的膝蓋猛踹兩腳,讓那人跪下身來。 “小人知錯!小人知錯!我是開皇境萬符林吳桐,負責這次摘星樓拍賣會中部分符咒類法寶的鑒別,是我偷偷改了雪魂畫拍主的名字,小人該死!小人該死!”他鼻青臉腫,顯然被教訓得厲害。 “你與我無冤無仇,說吧,你的主子又是誰呢?” 萬符林? 姜勤風心中有了大概,果然是卿元駒那個壞小馬。 吳桐又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邊哭邊道:“是、是靈寶境浩鼎洞主的獨生子,陳寶瑚!他一直嫉妒雪魂公子,所以想要用這件事害雪魂公子與他身邊的人,那畫上的花紋是一種獨特的符文,注入三次靈力,便會爆炸??!” 柳公子接著問:“真是奇怪,你一個開皇境的弟子,怎么與靈寶的人扯上關系?” “都怪我自己貪心,之前我西邊森林里發現一處極罕見的木材,做出來的符紙,效果可以增強兩倍,馬上就到弟子考核的時間了,我想著獨攬這份好材料,便、便偷偷點燃樹林,沒成想燒毀了整個山,是要挖靈根的大罪……后來我遇到了陳公子,陳公子說他有法寶能治愈山林,我、我才……”他的頭越來越低。 “你放屁!”陳寶瑚猛地沖出來,恨不得踢死這個胡言亂語的家伙,偏偏被修士攔住。 柳公子微微一笑:“陳公子,我在書鋪前聽你竭力渲染雪魂賣畫一事,句句是真,你作何解釋?” “我、我確實很嫉妒姜勤風,嫉妒他靈根好,嫉妒他狠得下心努力,嫉妒他能被師祖收為徒弟,但是、但是,這真不是我做的啊,我不可能在畫里藏那么危險的術法!”陳寶瑚撲通一聲向柴京彥跪下,不??念^,再起身時,滿臉是血,“請師祖明鑒!請師祖明鑒!” 他的爹也急沖沖趕上來:“師祖大人,我兒雖然愚蠢囂張,但不會狠毒至此??!冤枉,我們陳家冤枉!” 柴京彥衣袖飄飛,輕巧落于臺上,沒理哭得黑天昏地的陳寶珊,俯下身,輕輕把畫放進吳桐的手中。 “你做的手腳,你注入靈力?!?/br> “不、不,師祖,我,我什么都沒做??!” 柴京彥:“自證清白?!?/br> “我、我……” 吳桐絕望地看向卿元駒的包廂,又恐懼地看向柳公子。 “怎么?擔心你的兒子嗎?師祖很仁慈,只要你好好認錯,自然不會遷怒?!绷有Φ?。 他顫抖地咬緊牙關,注入靈力—— “砰?。。?!” 炸掉了。 林長盛嘆口氣,立刻釋放一個清潔咒,叫人把尸體拖下去。 “畫沒了,那陳公子如何處置?” 柴京彥淡淡道:“五十年禁閉?!?/br> “五十年?!我還有機會活著出來嗎?”陳寶珊睜大眼睛,垂死掙扎。 “好好修行那便有?!敝x靈檀冷聲道。 姜勤風:“我覺得事有蹊蹺——” “小風公子?!?/br> 柳公子打斷他。 他笑得很溫柔很靦腆,特別是面對姜勤風的時,格外認真。 “你與我十分有緣,一定要結交?!?/br> 姜勤風:“如何得來的結論?” “我府上也有麒麟,我想小風公子,一定對它很感興趣?!?/br> 柳公子輕輕走近他的身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繼續說,聲音魅惑:“放過小駒一次,到我府上,告訴你真正的身世怎樣?” 姜勤風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