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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啊,百思不得其解。 李老先生嘗試性地注入靈力,顯現了一些關于雪魂公子的古怪文字,若是再注入一次呢? 那牌的畫面居然發生了變化。 原來如此。 這畫中還隱藏著一個高妙的幻境。 紫庭仙樂縈繞耳畔,絲竹、琵琶、箏樂纏綿悱惻,動人心弦,香風掠過,四處燈籠高掛,搖搖晃晃,影影綽綽。 琉璃屏風后一道綽約多姿的剪影,款款亭亭。 有人低低吟誦,語音輕柔,浸透著蜜汁似的笑意。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他自屏風走來,抬眸而視,頭上流蘇搖晃,一頭墨色發絲以紅綢乖順束好,垂在身后。鵝蛋大的明珠溫潤生暈,卻比不過他的眼波盈盈。 朱唇微啟,色若春花。 那爛漫的眉眼被滿眼的紅生生逼出幾分折磨人的艷氣。 “諾,與我喝這杯合巹酒,如何?” 燭火在那雙清澈的眼瞳中躍動。 美酒輕晃,斟滿了羞怯與喜悅,就算下了見血封喉的毒,也甘之如飴。 更漏長,春色忙,大紅的鴛鴦床,重重疊疊的紗幔迷了情郎的眼眸,對點的龍鳳香燭,飄出甜香的獸金香爐,求而不得的美妙幻夢,一切都始于—— 諾,與我喝這杯合巹酒,如何? SSR卡具備卡牌特效,誰也不知道,具化到現實中,是否會激發出逼真的幻境來。 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 那就是—— 洞房花燭夜的小公子超絕! 魔域的包廂當即傳來一錘定音的聲音。 “九十萬靈石?!?/br> 他們對此卡志在必得! 敢問這個價格,還有誰負擔得起! “這樣的東西,流露出去會損害小風的清名?!?/br> 柴京彥站在窗前,神情竟出奇地猶豫。 誰也不能阻止他得到想要的事物,除了他自己。 他拍這畫,不是為了那個洞房花燭夜里的小風,只為保護徒弟的名聲。 師祖大人摩挲手中的冰晶雪花,他自看到婚服的小徒弟后內心思緒不得平復,連體溫偏低的軀體都微微發熱。 不知不覺,那朵無堅不摧的雪花就在他的撫摸下慢慢融化了。 柴京彥松開手掌,溫熱的雪水從指縫間留下,淅瀝瀝,猶如歡喜的春潮。 溫度,是最好的證明。 他拍這畫,不是為了那個洞房花燭夜里的小風,只為保護徒弟的名聲。 他拍這畫,不是為了那個洞房花燭夜里的小風,只為保護徒弟的名聲。 他拍這畫—— 只為了得到那個洞房花燭夜里的小風。 “一百萬靈石?!?/br> 他自我厭棄地閉上眼眸,語氣難得地粗魯,硬邦邦的,像千年不化的冰山。 這一百萬的冰山扔到下面,立刻激起了千層浪花! “百萬靈石!我沒聽錯吧!” “就算有幻境也……” “我是不是見證了歷史?我是不是見證了傳說?”修士激動到語無倫次。 “這下沒有更高的了吧?” “啊啊啊,我也好想做師祖的徒弟啊,太寵了。好羨慕雪魂公子!” 這氣氛,這熱鬧,不知道還以為是過年。 森無淚面無表情地上臺,繼續問:“還有更高的嗎?” “哎?怎么是你?你師父呢?” “太激動,承受不住,已經下去休息了?!?/br> 眾修士:“……” 森無淚清清嗓子,再問:“還有更高的嗎?還有更高的嗎?” 魔道玩家的包廂內。 “是他?!?/br> 無人敢挑戰柴京彥的財力,也無人能挑戰他的威望。 袁澤善猛然關上窗,胸口起伏不斷,最后化為一口濁氣,幽幽吐出,再睜眼時,又是那位陰險狡詐的魔域少主了。 “你要說他對姜勤風沒點其他心思,我不信?!蹦U綰苦澀道。 其實吧……她覺得這位師祖也挺好的,把不染凡塵的仙人拉下神壇,讓他情動,讓他失心,跌入塵埃,打落凡間,為愛癡狂,為情所困,多么美好的畫面??! 紅衣少主冷笑:“他拿到又如何?不是玩家,能攻略嗎?能完成任務嗎?還不知花落誰手呢。你還是想想,拍賣會結束之后,如何從謝靈檀手中搶回名單吧?!?/br> 過了半響,無人回他。 袁澤善扯扯衣領,煩躁道:“怎么,你啞巴了?” “少主少主,你快來看!快來看??!”莫綰綰驚訝得大呼小叫。 “我告訴你——” 袁澤善驀然停住,也忍不住走上去,看仔細些。 “那、那位是……?” “就是剛剛打敗魔域少主的謝靈檀,謝小劍神啊!他這是要干什么?” “該不會又是為了那張畫吧?” 眾修士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難以想象有人膽敢挑戰柴京彥! 紫發修士慢慢走近臺上的森無淚,衣袍無風自動,面色沉著,猶如一只優雅捕獵的華美野獸,殺氣騰騰的模樣,極不好惹。 森無淚心生愜意,退后幾步。 “你為何而來?” “我為雪魂公子的畫而來?!?/br> 他唇角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話語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