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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容對上了郁年嚴肅,郁琛不解的表情,才發現他有些反應過度了。 可他對菠蘿有陰影,實在是難以接受,猛地打了幾個噴嚏。他往后坐了幾步,離菠蘿遠了一點,才老實開口。 “我現在不喜歡吃菠蘿了,我看到它我就渾身難受?!?/br> 漣漪一聽,也顧不得其他了,滿心的擔憂,“怎么會,老郁,快把家庭醫生叫來看看!” “我去吧?!庇翳≌鹕?,郁容就拉住了他的衣角。 “我只是不愛吃菠蘿了?!庇羧荽瓜卵鄄€,長長的睫毛覆蓋著漆黑的眸子,脆弱的好像是個小獸一般。 “好,不愛吃,我們就不吃了?!睗i漪吩咐李嬸把水果盤拿下去,“那你愛吃什么,我讓李嫂給你做?!?/br> “都可以?!?/br> 這三個字聽的漣漪眼眶發酸,眼淚險些又滑落了下來,這孩子這幾天是受了多少苦啊。 原本任性張揚的模樣被磨平了,整個人還小心翼翼的討好著。 其實郁容只是不習慣漣漪的關愛而已,這種感覺又陌生,卻又讓人懷念,像是春雨般溫柔,一下子就擊中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他措手不及。 一同吃完晚飯后,郁容就回房睡覺了,他的房間特別大,深藍色調,簡約時尚。 巨大的落地窗對應的就是一張五米多的大床,可以在上面滾上好幾圈。地板上鋪著毛茸茸的地毯,大床的左側一整圈都是衣柜,用的是最貴重的檀木打造,防蚊蟲一流。 外頭還有個關鍵的小隔間,相當于自帶的小書房那種。只不過除了一張桌椅,幾乎是荒廢的,書柜上書都沒幾本。 郁容整個人撲進那五米多的大床里,精致的小臉在柔軟的棉絮中滾了滾,忍不住磨蹭了下,感受其中的柔軟。沒過一會,就席卷進了那最香甜的夢境之中。 半夜,郁容從夢中醒來,有些口渴,打算喝水之時,聽到了廚房傳來‘嗦嗦’的聲音。 “漪兒,怎么起來了?!?/br> “我睡不著?!睗i漪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是顫抖著的,似乎藏著什么恐懼一般,一下子擊中了人內心最為脆弱的一面。 “我想到今天,容容回來,那般乖巧的模樣,心里頭就有些不是滋味?!?/br> “他這消失了三天,去哪兒了,受了多少委屈!”漣漪幾乎是崩潰的哭了出來,卻還是死死地壓抑著哭聲,免的被他人聽到。 “不會的,他不是好好的?!庇裟晷奶鄣丨h住漣漪,試圖給她以安全感。 “他是不是在怪我,怪我這三天都沒有找到他?!?/br> “容容不會怪你的?!苯袢账吹暮芮宄?,郁容的眼神很清澈,并沒有所謂的怨懟。若是裝出來的,憑借郁年多年在商城上,也是可以看出來的。 “可他連媽都不喊了,一句都沒叫過我?!?/br> “媽?!?/br> 郁容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設,才喊了出來。 沒想到漣漪居然是為了這個而哭,一種復雜的感情瞬間溢滿了整顆心臟,又酸又澀,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漣漪還以為是郁年叫的,猛地錘了郁年好幾下,“你喊有什么用,我想聽容容的?!?/br> 郁年看了看站在陰影處的郁容,在黑暗中只勾出了一個輪廓,卻看不清任何的表情。 “媽?!?/br> “容容,”像是反應過來了,漣漪猛地擦著眼淚,整理著儀態,然而這副狼狽的模樣早就被郁容看了去。 她還想說點什么,結果猛地打了個“嗝——” 郁容哭笑不得,又是無奈又是感動,從廚房里倒了一杯水給她。 “喝口水會好點?!?/br> “謝謝容容,mama沒事,嗝——” 漣漪漲紅了臉,急急忙忙把水喝完了,就拉著郁年就往臥室去了。 徒留郁容在原地,長長嘆了口氣,既無奈又有些好笑。 在家里待了幾日之后,郁容覺得有些無趣。這每天跟喂豬一般的日子,讓他覺得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公司有大哥郁琛管理著,他不會去參與,從血緣上來說,他與郁家沒有半點關系。 不屬于他的東西,他也不會去圖謀。 可就算他不想去,周圍也總有些奇奇怪怪的人試圖接近他利用他,慫恿他謀奪公司股份。 郁容不堪其憂,恨不得在腦門上貼個不想進公司,不想要家產。 那不如去做明星吧,很多富商家不想繼承財產的,不都是去外面搞事業。 他去做明星也不算不務正業,他穿書前就是著名的電影學院科班畢業的。 然而公司出了變故,股東聯合著外面的大企業想吞并公司。 為了郁家幾代人的心血,也為了他那十二歲,還需要人庇護的弟弟,他努力學習經營公司業務。 到頭來,一片真心喂了狗。 如今,還有個大哥撐著,他想做些他喜歡的事。這既能完成上輩子的夢想,又能擺脫那群纏人精。 不過雖說是當明星,但是也得跟家人報備一下??偛荒茉陔娨暽峡吹剿?,才知道他已經有了千度百科了吧。 說做就做,等郁年和漣漪一醒來,郁容就趕緊把這事兒說了。 郁年還沒多大反應,漣漪卻想也不想反駁,淚眼彎彎看著郁容。 “娛樂圈。不行不行!” “我的兒啊,娛樂圈特別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