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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許纖纖痛叫,穿著吊帶的她的肩膀生生被咬下了一塊rou,傷口深可見骨。 許纖纖用力揮舞著手想要逃脫,下一刻手臂又被那個怪物咬住了…… 金耀在許纖纖被咬的時候就直接跑進了許纖纖剛才出來的房間,“咔嚓”一聲落了鎖。 沈默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平靜無波宛如死水的眼睛慢慢凝聚了光線,就好像在一潭死水里注入了泉水,卻顯露出了底下最深的黑暗。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房間門開了,是聞聲出來的許沫沫。 許纖纖已經整個人癱軟下來,身上全是血水,不知是死了還是痛暈了,許沫沫一出來看到自己meimei的樣子就瘋了。 沈默皺眉,那個鬼抬起頭了。 沈默飛快地沖過去,一把拉過崩潰的許沫沫錯身情急之下一腳踹開了離他最近的房間的門。 門應聲打開,沈默二話不說直接把掙扎的許沫沫拉了進去。 把門關上才發現鎖壞了,沈默右轉頭,將門邊的柜子拉到身前就要擋在門上,身邊的許沫沫卻跟瘋了一樣要把柜子推開。 “住手?!鄙蚰秃纫宦?,“你自己看?!?/br> 原來門上有個不起眼的貓眼。 沈默讓許沫沫趴在貓眼上往外看,外面是那個鬼趴在許纖纖身上瘋狂地咬噬的場面,那鬼的牙齒竟然長滿了一整張嘴,一顆顆細小銳利沾著鮮血和rou沫,原本好好的一個人此刻就像一頭牲畜,身上的皮連著筋rou被輕而易舉地撕下來,人早就沒氣了…… 許沫沫看了一眼就哭了,整個人順著門背滑倒。 “嗚嗚嗚嗚,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天吶,是鬼,真的有鬼……” 沈默的心冰涼刺骨,但是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沈默繼續推動他能看到的東西,床頭柜、書桌,要不是床他推不動,此刻恨不得把床都推到門邊上。 在零下的溫度里,汗水卻一點一滴地滑落。 這樣不行,憑這樣根本沒有辦法阻攔那個怪物。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許沫沫一直在旁邊不停的哭,哭得沈默腦仁都疼了,窗外寒風肆虐,汗水流進了眼睛里,澀澀地疼。 終于,他低吼了一聲:“別哭了?!?/br> 他也多希望這一切只是夢。 許沫沫被這一聲吼吼得停了下來,紅腫的眼睛從下往上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年。一時也是鎮住了,青年是長得好看,卻好看得十分軟弱,真的沒有想到,這樣的人也會發火。 也許在生死面前,兔子都會咬人。 許沫沫抽抽噎噎的,控制住自己的顫抖,“時間不多了?!蹦贸霭咨奶O果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抖得更加厲害,“只有四個小時了,我們必須,必須找出那只鬼?!?/br>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異響,許沫沫就跟通了電一樣狠狠地抖了一下。 沈默趴在貓眼上,外面除了那具可怖的尸體,沒有看到那個鬼東西,沿著地上的血痕,看來那個鬼東西下樓了。 許沫沫嘴里還在喃喃:“那個鬼到底是門外這個,還是金父說的雪怪,到底是哪個啊,找到,那怎么找……” 沈默看向被風吹的啪啪響的玻璃,窗外光線所及之處是漫天雪花,遠處漆黑一片,黑暗深處,仿佛真的隱藏著一只怪物,用它那鬼譎的眼睛看著眼前木屋的一切。 如果真的是那個雪怪,現在,現在能找得到……許沫沫哭著捂住臉,“難道,難道我們真的只能等死了嗎,嗚嗚嗚嗚……” 沈默皺眉,“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外面這個怪物是什么?!?/br> 許沫沫淚眼婆娑地抬頭看著眼前的青年,竟然恍惚生出一種這個看似消瘦的青年實則很強大的錯覺。 伴著哭音,許沫沫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 “我和meimei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昌哥和陳哥就已經到了,但是這個時候這個屋子里還有一個人……”說道這里許沫沫狠狠打了一個寒顫,回憶到那個場景,她還是驚懼害怕,這里的人都是瘋子,可怕的不只是鬼,這里的人都是怪物,“陳哥他們叫它‘屋主人’?!?/br> 沈默一愣,他的猜測沒有錯,門口那個怪物并不是“第九個人”,那個怪物,從一開始就不是人,是鬼。 許沫沫回憶起那個‘屋主人’被殺死的場景害怕地抱緊了自己,“他們兩人不知道為什么起了爭執,我就看到昌哥對著‘屋主人’開了一槍,然后,然后,他抬起手臂把‘屋主人’的手腳掰斷,就跟掰木頭一樣……” 沈默聽著聽著,眉頭越皺越緊,許沫沫一臉的恐懼,雙眼瞳孔放大,已經陷入了那段恐懼的記憶里…… 沈默不得不打斷對方:“先說重要的?!?/br> 許沫沫咽了口口水,汗水將她全身打濕,黏在厚厚的棉絮里發出難聞的味道,終于撿回了自己的聲音:“陳哥和昌哥對這一些很熟練,他們兩個經歷過遇鬼的事情,因為陳哥跟我們說,要想活下來,必須找出鬼,從第一個人死亡的時間算起,十二個小時內,必須找出那個鬼,不然就會被困死在這里,永遠都出不去了。鬼到底是哪個,難道我們看到的這個不是嗎?找到后到底要做什么,陳哥沒有跟我說?!?/br> 說到這里許沫沫是又害怕又無措,好像對眼前的困境已經毫無辦法,卻又害怕鬼,許纖纖的死已經逼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