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打、你殺、”

    “選一樣?。?！”

    “阿笙，你別再刺激師父?！苯褂澈嬷觳簿鸵哌^來。

    蕭笙頓時轉身道：“寒兒，現在是我和你師父的事情，你站在那里不要動?。?！”

    此話一出，她再轉首，便是師太一躍而起，從天往腦袋招呼過來，一道狠厲的掌風。

    蕭笙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焦映寒再也顧不得一切，她情緒失去控制，凄厲尖叫一聲：“師父！”

    “她若死，我必不獨活?！?/br>
    一句不獨活，使得師太徹底將左掌停立在蕭笙的腦袋之上。

    師太妥協了。

    .....

    蕭笙見此，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那么師太你告訴我?！?/br>
    “誰才是你真正的仇人?！?/br>
    師太眼眸逐漸復雜幾分，她看著眼前的女扮男裝的王爺，透過她的臉好似看見那曾經天真過的蕭墨天。

    又好似看見，寧家jiejie的身影。

    隨即她收回手立于寬大的衣袖，再轉身，背影只留下一片孤寂之氣。

    半響，隱隱升起師太起伏的聲音：“你的父皇，你的皇爺爺，殺了我的摯友?！?/br>
    “殺了我心愛之人?！?/br>
    .....

    “甚至屠殺了貧道的師門，上下數千條人命?！?/br>
    “你如今聽到此事，身為蕭家人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拿他們的命換來的?！?/br>
    語氣聽似輕描淡寫，毫無情緒，宛如不在乎一般。

    好像是想努力遺忘偏偏又痛徹心扉銘記于心。

    那股陷入殘酷現實之中，無法挽回又無能為力，那一股麻木不堪卻淡淡抽痛的感覺，讓蕭笙的情緒被帶動了。

    她再也扯不出一絲笑容，沉默地將手藏在了袖口，緊緊地捏住了。

    “對不起?！?/br>
    “師太...”

    蕭笙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脫開而出說了這句話？

    說完時，等她反應過來，臉上早已濕潤一片，眼角的淚水緩緩落下，一直順著臉頰低落在衣領上。

    她好像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淚水再至，也挽回不了一切。

    這個細微的動作。

    卻深深落入了師太的眼底，使得眸子掀起一片漣漪。

    “給貧道閉嘴，蕭家的人早已連說一句對不起?！?/br>
    都沒有資格。

    因為還有更慘的...豈止是師門上千人。

    被你父皇和皇爺爺，設計坑害的還有那五萬金家士兵。

    作者有話要說：　　草：沉重。

    蕭笙：你胖了？

    草：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師太：需要我一掌拍死樓上之人？

    草：咳咳，不必了，已上火被水泡折磨ing！

    ☆、龍符篇

    “師傅...”焦映寒眸子含著復雜之色, 從她決定帶蕭笙過來時, 便已經猜師傅必會對她出手。

    可她不會后悔有此一行, 師傅沉迷過去的仇恨已經二十多年了, 不能再將余生毀于恨意。

    “寒兒，你帶蕭家小女過來, 便是想逼得師傅做出選擇嗎！”

    師太轉身眼神閃過一絲失望：“如若為師順了云霄樓的心意，舍去清慧師太的名號?！?/br>
    “重出江湖, 殺盡天下蕭家走狗?！?/br>
    “那貧道還對得起金jiejie？“

    說罷, 清慧師太沉痛地閉上眼睛, 憶起從前剩下的不過是空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