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懸情_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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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蔓反握了一下她的手,擠出一絲笑容:“我十歲才離開李家坳,村里只有二十多戶人家,都認識。那個死掉的女人,像是我堂叔李寶柱的媳婦。柱嬸是鎮上人,她大哥小時候患小兒麻痹癥雙腿癱瘓,二哥身體也不好,家里很窮,她家一女換兩媳,將她嫁到李家坳。我們那兒換親的媳婦和被拐賣來的媳婦一樣,都是捆在屋里,要到生下娃兒才會放出屋。聽說她做新媳婦時幾次尋死,后來卻成了十里八鄉有名的媒婆,其實就是人販子。她大兒媳便是拐來的城里初中生,生孩子時才十四歲,難產。李家坳沒有將產婦送去醫院的話,柱嬸拿把菜刀剖開兒媳的肚子。那是一對龍鳳胎,她劈手就把孫女摔死?!?/br> 喬若茜眼神微黯,片刻道:“這種事多了,受害者掙脫不了悲慘的命運,恨天恨地,末了成為更加兇殘的加害者?!?/br> 李曉蔓苦笑:“還記得去年七月的拐賣未成年女生案(見第三卷最后一案)?有人說會出現這種現象,是我國貧富差距太大,不幸轉嫁到婦女兒童身上。貧困地區的人也要傳承后代,娶不起媳婦,迫不得已走上這條路?!?/br> 喬若茜冷笑:“那個案子轟動海內外,歪嘴念經的圣父圣母多了!哼,自己不幸,就有權把別人拖進地獄?不知圣父圣母的女兒被拐賣,他們又是什么嘴臉。再一個,貧困地區為什么男多女少?女孩子都跑進城打工、高嫁了?我呸,諸如李家坳那種偏僻山村,女孩出不了門吧?陰陽原本平衡,架不住女嬰出生就被弄死!” 李曉蔓點頭:“鄉下重男輕女,有出生就被捏死的,更多的是疏于照應夭折,見天打罵個沒完,受傷生病不給治,肚餓沒得吃,小小年紀能活下來多少?細想想,我還得感謝在我出生時家里的不殺之恩,并好歹將我養到十歲?!?/br> 喬若茜眼神一厲:“他們把你賣了,恩怨兩清!放清醒些,你如果回鄉探親,他們分分鐘一根繩子捆了你賣掉!生孩子不幸難產,你也會被婆婆拿刀剖開肚有死無活!” 李曉蔓臉唰一下煞白:“我沒那么傻,早就恩斷義絕?!?/br> 喬若茜冷哼:“明白就好,找死沒人救得了你!” 李曉蔓連連點頭,招呼喬若茜用餐,自己也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 喬若茜恨鐵不成鋼:“你到底在糾結什么?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李曉蔓咬了下唇:“柱嬸死在滑雪場,多半是她跑去那兒拐騙姑娘被人發現,怒下手干掉她。也有可能她是拐小孩,鄉下沒兒子的人家愿意花錢買男孩,小女孩也要,可以做童養媳。這兒冬季漫長,寒天尸體不會腐爛,不知道她是幾時死的??爝^年滑雪場冷清,以前去滑雪的游客肯定很多,也不知柱嬸下過幾次手。她拐騙或綁架弄到的人,應該是賣去李家坳一帶的山村,可我沒告訴警察我知道她是哪兒人?!?/br> 喬若茜思襯片刻,緩聲道:“你不說是對的。這個省拐賣婦女兒童嚴重,與ZF不作為有直接關系?;蛟S省城不存在警匪勾搭,但破這種案吃力不討好,出生入死的,偵破了也得不到嘉獎,警方有可能消極怠工。你貿然講出來,他們或許將任務下發,請你領著小鎮派出所的警察去解救被拐賣的婦女兒童,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李曉蔓臉色再次泛白,她為什么不敢獨自回老家辦身份證?小鎮警察,百分百袒護本地鄉民,被綁了發賣無人管。 喬若茜又道:“要么改天和高總說一聲,看看能不能給警察遞個話……” 李曉蔓手一下摞緊:“我的身份證是李家坳的,在派出所登記了,警察會不會找我?” 喬若茜皺眉:“這種可能性不大……得,做好事的前提是不能將自己置于危險中,即有危險咱們不說了?!?/br> 李曉蔓張了張嘴,又閉上。 喬若茜心口生疼,故作不快地摟住她:“吞吞吐吐的干嘛呢!” 李曉蔓咬了下唇,低語:“我是在想能不能告訴記者?去年七月的那個案子,盤嶺縣(李家坳所在縣)雖然不在軍隊搜索地區,但被記者點過名?!?/br> 喬若茜不以為然,當時能鬧那么大,事出有因,記者大多急功近利,只看新聞價值的高低,單獨一個人販子被殺,有幾個記者會感興趣?當然啦,也有于莉那種只為正義而戰的,卻太過年輕經驗不足,別把自己折進去。 忽地她心一跳:可以??!讓于莉轉告明華財力雄厚的家長互助會,就說明華失蹤女生中有人可能被賣到李家坳!對,還可以當成八卦透給某女子俱樂部,那里不缺極端分子,還有好些閑的無聊的富太富姐,搞點事……呵呵~~為李家坳點支蠟! 作者有話要說: 炮灰最不能接受的是替犯罪分子找理由,特別是人販子!什么為綿延后代迫不得已,呸!舉目看看農村多少女嬰被殺!城里也沒好多少,照B超,照出是女孩就人流,三十多年來成千上萬上億的女孩在母腹中就被父母殺了,男多女少完全是自找的,根本不值得同情。 。 ☆、第三章、小江筒子陪逛街 次晨喬、李五點半起身,沿著安全樓道蛙跳鍛煉。沒辦法,昨晚又下起雪,這會外頭寒風呼嘯鵝毛大雪飄飄,她們沒勇氣頂風冒雪出去跑步。 你說可以去健身房?喳,沒這么早開門的健身房,何況時近年關,街頭健身房一周前便歇業,連彭氏本公司的俱樂部都因放年假不開。 鍛煉個把小時,兩人各喝一杯熱呼呼的泡奶粉,沖澡。 公寓配了洗衣機,李曉蔓跑去自己那間房洗燙換下的衣服,以免干擾喬若茜。 喬若茜趴在床上翻看資料,勾劃需要的部分,一會讓李曉蔓用電腦打出來。 之所以趴著,當然是PP仍有些疼。昨天她涂了紅花油,睡一覺好多了,但也不能加重PP的負擔,必須爭取兩三天好全,不然在電腦前一坐十來個小時吃不消。 肚子有點餓,她麻溜拆了包餅干,邊往嘴里塞邊看手表。 冬日早餐晚,總要到八點多高淑琴才會送餐來。公寓不帶廚房,她們一日三餐都是高家提供,這一帶是寫字樓區和高檔住宅區,附近快餐店酒樓隨著各單位放年假基本歇業,開著的也沒有送餐的人工。說實在的,年前跑來搞企業調研真不合適,她是想趁過年走走關系為李曉蔓遷戶口做準備,果然這事被高總爽快地接過去,倒讓她不大好意思,自然要認真對待工作。 李曉蔓洗燙的衣服包括昨天換下的外面套衫,雖然不臟,但和死人照過面,不洗心理上過不了這道坎。如此一來,到近八點才忙完。 來到隔壁房間,她沒急著開電腦,直眉瞪眼詢問某傷員要不要去醫院——喬若茜昨晚打發她去隔壁后才涂紅花油,自己亂揉了一通。清早被蔓妹子聞到味,她聲稱是為舒筋活血涂的,為證明自己沒事,蛙跳蹦的別提多歡。然而蔓妹子明察秋毫,聞出了是從某部位傳出的,估計沒大問題便沒窮究,但看她趴在床上又擔心起來。 必須察看一下!李曉蔓突然按住她掀衣扒褲。 喬若茜拒丟臉奮起反抗,兩人扭成一團。 李曉蔓的力氣到底更大,終于看到青青紫紫的兩片,當即連聲責怪,說不去醫院也行,但必須由她這個“治跌打損傷的高手”活血散淤。 喬若茜無奈何,屈服于大力女的yin~威,咒罵滑雪場的雪凍的比冰還硬。 李曉蔓嗤之以鼻,時不時下場新雪,滑雪場的雪能凍到多硬?個中原因她清楚,某人不見天光的皮膚比手臉嫩許多,容易青紫。 細膩帶傷的某部位在冬日光線中散發曖昧的氣息,小李筒子不免心猿意馬,揉的時間長了些,直到門鈴響。 喬若茜大喜,忙不跌喝令小助理去開門。 李曉蔓不緊不慢替她將褲子拉上,又壞心眼地拍了拍傷處,這才往門邊去。 開門一看,是提著保溫型飯盒的江主任。李曉蔓詫異:“起這么早?昨晚沒喝醉?” 小江筒子呲牙咧嘴:“別提了!在高總家擺的席,喝到回不來,住高總家?!?/br> 喬若茜已收拾好自己,竄過來招呼:“辛苦江主任,快進來喝杯茶,高淑琴還好?” 江主任笑道:“沒嚇病,昨晚還喝了小半斤酒。我這不是順便嘛,犯不著她冒雪送餐。跟你們說,昨天滑雪場可折騰了,還能看出點形狀的雪人都敲開,聽說找到四具尸體,全都削了一只耳朵,身上寫著【人販子罪該萬死】。這下警察有得忙,過年都不得安?!?/br> 喬若茜急看了李曉蔓一眼,蔓妹子神色不變,淡笑道:“人販子向來團伙作案,大概跑滑雪場作案,被人全部抓住?!?/br> 江主任挑眉道:“省城惟一的大型滑雪場,保全工作不是擺設吧?沒聽說過有人在滑雪場失蹤。難道人販子第一次去那兒作案就被抓住了?游客抓住人販子打死,能不驚動滑雪場的保安?” 喬、李對視一眼沒吱聲,江主任打了個哈欠,懶懶道:“破案是警察的工作,我還是去睡個回籠覺。對了,高總吩咐你們別往外跑,姑娘家要小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