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懸情_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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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澤驚恨:“你不是林珍!那衰女死了!早死了……” 姑娘趁機兩腿翻飛,將紀澤手中刀踹掉。 刀撞上風景石,發出清脆的響聲。姑娘拍拍手:“現在可以好好談一下嗎?” 紀澤被踹的蜷縮在地,心中一片絕望,談什么談?就算把房子賣了也滿足不了這條女的胃口,就算他是百萬富翁千萬富翁也沒用,敲詐一旦開了頭,沒完沒了! 他心一橫挺身站起:“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大不了陪上這條命!” “哎喲喂,滾刀rou!”嬌柔的聲音來自稍遠的花樹下,又一個臉蛋有幾分似高巧云的姑娘笑吟吟冒出,比“少林女弟子”矮些,風情萬種地撫了撫頭發:“紀叔沒錢買自己的命,倒有錢塞給白~粉仔買我們姐妹的命?!?/br> 詐騙團伙!紀澤恨不能將這些北妹碎尸萬段!他并沒有花錢買兇,人在生意場,總會知道些邊角事,怕“林珍”毀了他現在的生活,他打了個電話,對方口口聲聲“小事一單”,一分錢沒要,只說以后有個什么事,請他幫點小忙。 他是大型藥廠的倉管部主任,這個“小忙”小的了嗎?那晚高巧云告訴他逛街遇上艾滋患者拿針筒捅人,他驚掉半條魂——因對方打過包票,那天他去健身房前打電話通知對方,將老婆可能會帶林珍去的商店告之,結果在第二家就出事,艾滋患者是誰派的還用說。 居然出動艾滋患者!他以為頂多將北妹揍一頓嚇走,這種手筆,他所要付的代價肯定更要命。最可恨的是,那家伙還超沒用,被路人砸趴下(其實專業犯罪分子沒這么無能,是有保鏢暗地跟著李曉蔓,他們不得不臨場發揮制造混亂。結果保鏢還沒出手,眼利的某記者先將艾滋嫌疑犯砸趴)。 眾所周知艾滋病和吸~毒聯一塊,販~毒團伙全是亡命徒,這些天他坐立不安夜發噩夢,看到北妹送來的游樂園套票,恨得直想捅死北妹。 此前他猜測過北妹可能是詐騙團伙的,又抱僥幸心:如果是團伙作案,怎么會用十二年前已經難尋證據的事來威脅他?他一個拿工資的也沒多少錢,還不如朝那些風流老板下手,省事來錢快。 他想或許林珍真的沒被淹死,長大后回來討債。故此今天“林珍”打電話一約他便答應了,心想反正已逃不脫被販~毒團伙拉下水,左右沒好下場,索性拉著將他害到這地步的林珍一塊下地獄! 未料真的是詐騙團伙作案……猛然他心一跳:傻了!沒有詐騙團伙,只有販毒團伙!從一開始就是販毒團伙盯上了自己,從林珍登門就是為了套他!什么派艾滋病患者殺林珍,全TM是同伙! 他會這么想,是不知道白~粉仔和散布病毒的案犯都死了,認定對方是用這兩顆棋子來套他,他敢不認賬,有人證!再加今天他親自動手,渾身長嘴也說不清。 絕望中他死閉了一下眼,強忍恨意干笑:“有話好說,我又跑不掉。問個問題行嗎?你們怎么知道林珍是我殺的?還是死在晚上?她沒死吧?就是去我家的那位吧?怎么不出來見個面?” 少林弟子§林珍吃吃笑:“我才是林珍啊,紀叔眼瞎,站在你跟前都認不出。遙想當年這兒多偏啊,紀叔把我的漂亮涼鞋擱岸上,貧困年代,長達兩天都沒被人揀走……” 矮個§林珍不耐煩,打斷道:“行啦,戲已演完!紀先生,當年林珍可能是自己下水玩淹死的,也可能是被殺。誰會殺一個小孩?娶高巧云的男人最可疑。如果你對‘林珍’上門反應正常,那林珍之死便與你無關??上愠敛蛔?,自己跳出來。至于作案時間是晚上,白天你敢下手嗎?那時這一帶是疍民住區,江上時有木船輪船穿梭往來,這兒再偏僻,江面視野開闊,你不怕被人瞄到?” 少林女弟子接腔:“她不是死于農歷十六就是十七,查一下天氣預報,那幾天廣南都是大晴,祖江之上明月高懸。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問?!?/br> 紀澤只覺得胸口憋悶得透不過氣,索性一把扯去口罩,冷冷道:“即不是為那個衰女,約我來這塊干什么?我已經落進你們下的套,要我往東我敢往西?” 少林女弟子一臉詫異:“下套?下什么套?少TM胡咧咧,你自己當街砸死那個男扮女裝的瘋子,關我們什么事?” 紀澤這才知道某案犯死了,當下懶得爭辯,淡淡道:“一條人命就夠槍斃,再加一條也不過如此。說罷,要我干什么?” 矮個姑娘做了一個優雅的“有請”姿勢:“請你喝茶??!” 紀澤一驚,“喝茶”喻意豐富,其中一個意思是“去公安局喝茶”。 舉目四顧,并沒有警察的影子,只能是販毒團伙的頭目請喝茶。 他理了理因打斗凌亂的衣衫,端起幾分架子:“恭敬不如從命,帶路?!?/br>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下一更在六號,完成萬字更。 。 鬼節:農歷7月15日是中元節又叫鬼節,舊俗放河燈祈愿。1982年的鬼節在公歷九月二號。 。 ☆、第16章、她不姓林我姓林 兩個姑娘頭前領路,紀澤認命跟隨。然后他發現自己認命是無比正確的選擇:從暗處冒出一隊身穿保安制服的壯漢,個個手上拎著電棍。 一行人往酒樓走,路燈沿路照耀。 花墻外的大樹上,李曉蔓眼睛越瞪越大,喃喃道:“紀澤?這是怎么回事?” 喬若茜沒見過紀澤,卻很快反應過來:“那個環衛工?” 李曉蔓點了下頭,旋即想起樹上黑呼呼看不到,低語:“是的。還有,你看那個高些的姑娘,是不是和我有點像?” 喬若茜拍拍她的背,耳語:“矮的那個也像、呃,更像高巧云。太容易了,都不用整容術,只要臉形五官的差距不是南緣北轍,化個妝就能弄出幾份相似。咱們安靜旁觀,本神算卡指一算,好戲還沒完呢,即將在酒樓前開場?!?/br> 她之所以說這話,是老早看到酒樓前的停車場上有輛警車,孤單一輛夾在酒樓拉貨的面包車之間,故此她先前疑惑:以江邊埋伏的人數,貌似案子不小,一輛警車管什么用?倒更像犯罪分子接頭、交接貨。眾所周知面包車可以改裝,變成火力強大的“裝甲車”。但用紅外線夜視鏡觀察,面包車上又不像藏有彈藥。如果警察只是抓一個紀澤,那就正常。 其二,她們藏身的大樹和酒樓只隔著一道花墻,停車場也不大,只要那邊的人用正常聲音說話便能聽清楚,她鐵齒說“好戲”會在這兒開場,無非希望紀澤們不要進酒樓,先前她們一進園子就被趕走,沒能在酒樓中扔個竊聽器。 紀澤踏上了酒樓前的坪地,一位大堂經理打扮的西服青年迎上前,笑容可掬地抬右手,兩人一握之下,“啪”一聲紀澤被戴上手拷,連逮捕前必說的話都沒有。 與此同時警車啟動,從車位中開出來,再暫停。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姑娘上前,拉開車的后門,兩個穿保安制服的青年推押著紀澤往警車走。 “是你!”紀澤怨毒地盯著女服務生,這姑娘的模樣還沒有前兩位像高巧云,但側臉有些像林成。他嘶聲咆哮:“衰女!同你老豆【注】一樣衰!死八婆!害人精……” 姑娘哧笑:“紀澤,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做為呈堂供詞。哎喲搞錯了,那是米國法律,我國的法律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你不折不扣犯了謀殺罪。就算林珍是你殺的證據不足,今天你也是鐵板釘釘的謀殺未遂。友情說明,本人不扣不折不姓林。嘿嘿,這就叫做多虧心事,處處是林珍!” 紀澤不盯她了,死死盯著站在車燈前的青年——這青年二十來歲,腳穿解放鞋,身穿草黃軍褲、的確良白襯衣,理著六七十年代年輕人的刷子發型,好似林成復活。 這一刻他才想到栗林玉那一家,當年港市人赴廣南市不易,栗林玉只在弟弟診斷為肝癌時來探過一回,擱下一筆錢,正是這筆錢堅定了他非要將高巧云追上手的決心。后來林珍“走失”、林成死后舉行喪禮,栗家都沒人來,他還以為永遠不會有交集。 他絕望嘶吼:“過D系好耐之前嘅事!點解?!都系好耐之前嘅事……”(粵語‘過去了的事,過了那么久的事,為什么要翻出來’之意。) 青年淡笑:“乜好講,佢唔閃林我閃林,拜拜!唔用掛住我?!保ㄓ惺裁春弥v,她不姓林我姓林,拜拜!不用記掛我。) 他話還沒說完,紀澤便被拉進了警車。隨之酒樓一層的燈光亮起,林玨兩手插褲袋中晃悠悠走向酒樓,后面跟一大幫人。警車孤零零駛出洞門,轉眼無影。 花墻外高樹上,李曉蔓怔怔回不過神。喬若茜反手摟住她:“啵一個!你還真是新聞體質!林珍竟是被謀殺的!表哥表姐為表妹復仇,飲恨十二年終于將仇人挖出來!走,去采訪栗家姐弟……” 李曉蔓打斷:“吳玲!我是說阿玲,咱們的房東,那個說話的女服務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