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炮灰男后[穿書]_分節閱讀_410
他告假,寧王總是準假的,所以職房地總管只管笑盈盈地登記上,不需要先問過主子。 一連宅在府里三日,不免引得外公和母親擔憂。 外公還以為薛遙在宮里犯了事,被寧王攆回來了。 畢竟沒人能想到,王爺的小伴讀沒病沒災的,還能說翹班就翹班,怕不是活膩了。 旁人都覺得薛遙肯定是被攆出宮,而非自己不肯進宮,所以外公和母親也不好落井下石,一連兩天,旁敲側擊地打聽情況。 見薛遙無精打采,含糊其辭,他們就猜想寧王這回肯定是動怒了。 孩子長這么大,第一次“失寵”,心里還不知多不好受呢,周蕊心疼極了,變著法子倒騰些好吃的給兒子開胃,兒子卻始終蔫頭蔫腦的,食不下咽。 為了讓兒子打起精神,周蕊晚晌硬拉著兒子出門散心,說是去城西看煙花會。 三天沒見到崽的薛遙,已經快變成行尸走rou,迷迷糊糊也不知母親說了些什么,就被牽小狗似的牽出門。 一路上煙花和孩童們的歡叫聲,都沒讓薛遙靈魂回歸,所有的熱鬧都只會讓他覺得更孤獨。 孤獨原來這么刺耳,讓他無法忍受。 迷迷糊糊地跟著娘親和丫鬟走到一處人群密集的地方。 這是江邊上的熱鬧集市,燈火絢爛,孩童們嬉鬧奔跑。 沿著江岸佇立著一根根竹竿,竹竿之間,系著一排排麻繩,每根麻繩上都系著一塊塊木牌,木牌上寫著各式各樣地美好愿望。 據說煙花會祭祀結束后,水神就會來收愿望,心誠的愿望都會被滿足。 薛遙心想水神真是閑的蛋疼。 周蕊讓兒子去一旁的攤位買三只牌子,增加水神地工作量。 薛遙乖乖照娘親的吩咐去買牌子,得知許一個愿望才十文錢,心里不禁感慨水神可真是廉價勞動力。 轉頭看一眼身后,從南到北,掛滿地許愿牌變成了一面許愿墻,壓根看不見盡頭。 拿到牌子,周蕊要去排隊,讓先生幫忙寫愿望,薛遙說咱們借筆墨可以自己寫。 這年頭老百姓識字率低,所以這種時候大家才排隊排成長龍。 他薛遙又不是不會寫字,用不著讓親媽許個愿跟排春運火車票一樣。 但是周蕊不答應,她覺得非得先生寫的愿望牌,水神才會看,不排隊,就是不心誠。 無奈,薛遙要從母親手里接過牌子替她排這幾公里地長隊,周蕊卻笑著推他去一邊,說你們爺們家哪有這好性子等,去橋上看煙花罷,娘跟翠兒在這兒排著就成了。 薛遙就這么被打發走了,但他沒上橋,游魂似的沿著江岸,閱覽一張張許愿牌。 愿望都是些賞心悅目的愿望,什么“望父母壽比南山”、“望生生世世與秋妹長相守”,完全找不到那種“望明年日進斗金”之類的愿望牌。 愿望墻是正反兩面的,薛遙這一面靠江,人多,對面倒是清凈得很,薛遙就想繞過盡頭,去另一面打發時間。 一根竹竿連著一根竹竿,根本找不到可以繞過的縫隙,他就這么一直朝南走著,越走人越發少,繩子上的許愿牌也掛不滿了,時不時會漏出幾只許愿牌子的空隙。 這讓薛遙察覺,許愿墻對面,有個人也在看牌子。 那人比他高半頭,許愿牌地空隙剛好露出那人一雙劍眉,薛遙心不在焉,即使察覺眼熟也并沒有多想,繼續散漫地朝南走著。 沒走幾步,頭頂的繩子上少了兩塊許愿牌,于是,對面那人一雙茶色的眸子,終于明明白白在薛遙眼前一閃而過。 薛遙嚇得差點暴斃當場! 他認出來了,對面那家伙是他的叛逆崽。 從剛才到現在,隔著許愿墻,陸潛就一直這么與他隔著墻,無聲相伴。 這小子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居然還悄無聲息地躲在牌子后面一直跟著他走,那他剛剛失魂落魄地樣子豈不是都被叛逆崽看見了? 薛遙耳朵有點發燙,好在這時候有一群拿著糖葫蘆的孩子呼嘯著路過,薛遙借機挪開幾步,不再去看許愿牌,假裝沒看見陸潛。 當然他余光還是在看的,許愿牌的縫隙已經足夠他拼湊出一只完整的叛逆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