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蠱_分節閱讀_70
一定每晚都會被干到哭吧…… 他一面想,一面找了個地方坐好。 “最近很少出來玩,學校的課很忙?”葉景修的年齡比沈清秋大了不少,(儼然一副有為青年的樣子),卻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沈清秋小時候特別混,多半也是他帶出來的。他這會兒說話的時候,小男朋友窩在他懷里,不聲不響地。 “也不是……”沈清秋正躊躇著編個什么理由搪塞過去,一邊玩得正嗨的羅簡就過來插了一腳。 “小秋哥這是在替他們家小情人守身如玉呢,戒酒戒大麻,一夜回到解放前!” “滾你小子!我什么時候抽過大麻了?!”沈清秋打了一下那個少年的頭。 羅簡是他們三個人中最小的那個,但在圈子里玩得很開,說話口沒遮攔,比沈清秋當初混得多。前幾個月因為抽大麻的時候碰上警jjwxc察突擊檢查被關了十五天,后來被家里人弄出來之后,就送到葉景修身邊幫忙管教——也就葉景修這樣的制的住這小子。 也就在這三個月里,葉景修于之羅簡就好象殺父仇人那樣可恨,葉大少就算是和小情人天天膩在一起,也有辦法讓羅簡好好地待在家里不出去混。而按照羅簡的話來說,他第一次見到葉景修就覺得這人特討厭,這人一定是上輩子就得罪過他! “哼小秋哥這是怕丟臉呢才不好意思說,要是我的話直接拐出來上了,硬掰也得把他從直的掰成彎的!” “混小子仗著自己家里有錢有勢就這么胡來!”沈清秋聽他瞎說,又拍了下他的頭。 葉大少還是坐在那里,喝了口瑪格麗特才開口:“要是有喜歡的人了,盡快定下來也不錯?!?/br> “像我和小崢這樣就很好?!彼贿呎f一邊摸摸了小情人的腦袋,那小情人比沈清秋還要小一點,和羅簡差不多年紀,明明應該是最叛逆的年齡,卻像只聽話的狗一樣給他摸頭,臉上是滿滿的幸福。 沈清秋看著他們兩個人秀恩愛頓時更加郁悶了。 “可他是個直的啊……一直把我當朋友……”他非??鄲赖囟似鹨黄苛倚跃崎_始吹喇叭,敢于把烈酒當成啤酒喝的人是少數,偏偏沈清秋酒量好,這么自虐式的喝法也喝不醉——借酒澆愁的辦法從一開始就行不通。 三個人聚在一起有的沒的聊了一會兒,葉大少摟著小情人冷著一張臉用平板的語氣秀恩愛,羅簡中二的脾氣不改一直在勸沈清秋把人拖出來直接辦事,沈清秋一邊喝酒一邊傾吐自己半年來的暗戀史…… 三個人各自說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話題一直說到了半夜,沈清秋意識到時間不早,也就離開了pub。 沈清秋回到宿舍的時候將近兩點,他雖然很努力地放輕了腳步,不想打擾襲羅休息,但襲羅睡得很淺,沒一會兒就醒了。 襲羅開了臺燈,從被窩里直起身問他:“嗯?你去喝酒啦?” 他睡衣有點亂糟糟的,露出大半胸膛,讓沈清秋覺得難以自持。 “嗯……”沈清秋喝了很多酒,烈性酒沒能讓他醉,但這會兒襲羅的聲音卻讓他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醉意一下子涌了上來。 “是不是喝多了?” 襲羅已經從床上爬起來,看樣子是想要給他泡醒酒的茶水。 沈清秋外衣都沒脫,就這樣躺在床上,困意夾雜著醉酒的眩暈感讓他全身無力,大腦也混亂到不成樣子。他隱隱約約聽到襲羅的聲音:“先躺一會兒吧,我去給你泡檸檬水?!?/br> 襲羅在外面折騰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手上端著一杯溫熱的檸檬水湊到了沈清秋嘴邊。 “乖,喝了這個,解酒的?!?/br> 沈清秋也是迷迷糊糊地,聽到襲羅的話就乖乖張嘴喝了下去。 身體好像漂浮在了云端,喝完檸檬茶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沈清秋下意識地叫著襲羅的名字,后 面還附帶了輕不可聞的幾個字。 “襲羅……我好——”喜歡你。 最后的三個字說得很輕,沈清秋不知道襲羅有沒有聽見,這種話他也只有喝了酒之后才敢輕輕地說出來。 周圍是寂靜一片,沈清秋還在裝睡,雖然他覺得這時候襲羅大概已經回去睡了。就在他準備睜開眼睛確認一下的時候,額頭上忽然傳來了柔軟的質感。 沈少爺當然知道那是什么,就在他大腦當機的時候,唇瓣上也傳來了同樣的觸感。 緊接著就是襲羅的聲音:“嗯,我也是?!?/br> 暗戀這件小事完 64、番外·風月無話[1] ... 清江河畔,無名山村。 小山村里只有十幾戶人家,雖是靠著河岸卻距離市鎮甚遠,因而十分閉鎖。 這天有個老嫗在打漁的時候,從河里撈上來兩個人。說是撈,其實不過是搭了把手,把人從河里帶上了岸。 在河里漂的兩個人一個生得唇紅齒白,貌若桃李,乍一看還以為是個標致的女兒家,另一人的五官更加剛硬些,看著不顯女氣,像是出身貴胄。他們漂來的時候,漂亮的那個一手抱著浮木,另一只手緊緊摟著另一個人。那人的手腕腳踝處都有舊傷,此刻處于昏迷的狀態,全靠身旁的人攬著才沒被水流沖走。 清江的水源是山上的冰雪融水,水溫偏低,抱著浮木的那人被冷水凍得口唇發紫,卻仍是不愿意放下另一個。他們飄到那山村附近的時候,醒著的人已是筋疲力竭,極近暈厥。多虧了那名外出打漁的老嫗才得以上岸。 老婆子年紀大了,見到落難的兩人年紀登時想到了她死去多年的兒子,便起了憐憫之心。這兩個人一個身上無傷,只是力竭昏迷,另一個卻是四肢都有傷,面色蒼白,一副將死之兆。 她連漁具都來不及收拾就趕回了村子,找了兩個力壯的青年把這兩個人扛回去。這還不算什么,老婆子靠著織網撈魚為生,日子本就不寬裕,為了這兩個落難的人,還不遠千里請來了大夫替他們診治。 生得女氣的那個睡了半日便醒來了,老嫗遞上驅寒的姜湯,還問他有哪兒不舒服。 那人也不應她,帶愣了一會兒,驀地驚叫了一句:“景修!”這才如夢初醒似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口中呢喃道:“這是哪兒……” 葉景修被赫連崢帶走,從暗道離開了那片荒漠。 他的手腕腳踝都被人用槍戟刺穿,不但斷了經脈血流不止,連著那處的骨頭也碎了。 赫連崢把人送到醫館的時候,他還剩下最后一口氣,多虧了那郎中的一劑獨參湯吊住了命,這才躲過了閻王催命。只是熬獨參湯用去的那支老山參花去了赫連崢身上唯一的一張銀票,叫他們日后的生計沒了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