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后冥婚后_第38章
“這個你放心,只有它吃別人的份?!笔⑶迦鐟醒笱蟮貞?,“收拾一會兒,等會兒我們去醫院?!?/br> “去醫院做什么?你還要看病嗎?醫醫你的——” “醫醫你的智障?!笔⑶迦缇椭肋@張嘴講不出什么好話,沒等季喻川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沒好氣地應道。這樣的相處是她們之間的常態,可是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盛清如的神情沒有從季喻川的身上離開,將她一絲一毫的表情都看在眼里,這是有點兒生氣和委屈了?要放在之前,她的那張利嘴啊,只有懟人的份。盛清如的眉頭蹙了蹙,她張了張嘴,破天荒地開口道歉,“對不起,我——” 季喻川猛地瞪了她一眼,斥聲道:“你才智障呢!”天知道她的鋼鐵心怎么變成易碎的玻璃。 “是是是?!笔⑶迦缡媪艘豢跉?,她也從床上下來,開口道,“等會兒我們去醫院看看江如錦,還有你的‘清清’?!背斞缘呢埥腥缛缇退懔?,她季喻川湊什么熱鬧,這兩個字從自己的口中說出去,真是莫名的羞恥??墒乾F在季喻川正在氣頭上,可別惹得她哭出來?,F在的季喻川行為不可捉摸,臉色變得就像是五月的天。 “你說清清在醫院?它為什么在那里?”季喻川抓住了重點。她覺得醫院里的江如錦未必會歡迎他們。 “我讓它過去守著的?!笔⑶迦缫惶ы?,懶洋洋地應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我自己又不想過去,就讓小東西去打先鋒咯,不過到現在都沒回來,看來還真的是出了點事情呢?!?/br> “你的臉上看不出傷心遺憾,反而是有點兒——”季喻川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有點兒幸災樂禍?!?/br> “你胡說什么呢?!笔⑶迦鐢[了擺手,一本正經地說道,“到底是同個公司的,還有火靈珠在她的身上,我怎么能見不得她好呢?!?/br> “信你才有鬼?!奔居鞔ǖ闪怂谎?,她知道盛清如實則淡漠冷酷得很,對于嚴女娣和江如錦她本來是漠不關心的,要不是需要的東西在她們的身上,可能連她們是死是活都不會管吧?那么自己呢?如果陰契解開后,她是不是也將自己拋到一邊去? 盛清如和季喻川到醫院的時候,嚴女娣正躺在另一張病床上昏睡,而江如錦則是在一邊照料者,要不是那一身衣服,看起來嚴女娣才像是個重病住院的人。來查房值班的醫生和護士被江如錦用借口擋了回去,遇上個認真負責的非要管到底,最后還是請院長開口。 “看起來你好得很?!笔⑶迦缫惶а?,忽略了江如錦那比紙片還要蒼白的面頰。 “托你的福?!苯珏\淡淡地應了一句,半晌后又出聲道,“現在如你所愿了,她身上的龍氣消失了,要解開那個老道士下得符咒么?” 季喻川完全像是打醬油的,她背靠著門,視線在明亮的病房里面溜達了一圈,直到瞥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嘬著口一聲唿哨,她低聲道:“清清,過來?!卑子耙幌伦泳蛙f了出來,撲向了季喻川,而盛清如也在這個時候轉了個頭,意味深長地瞥了季喻川一眼。 小白團子忽然間長大了,直立起來有半人高?季喻川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變化,她是喜歡狗沒有錯,但是只局限于可愛軟萌的小狗崽子,大型犬她是瞧都不想瞧一眼的。一伸手擋在了清清的面前,示意它不要過來。一人一狗對視了半晌,她才開口道:“清清,變小只?!?/br> “聽起來像是在叫你?!苯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掃了盛清如一眼,垂眸道。 “別理她?!笔⑶迦鐭o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們繼續說正事吧,沒有想到淪落到這種地步的望天犼還能夠吸食龍氣,也算是誤打誤撞了?!?/br> “所以它果真是你派來的么?”江如錦輕笑,“你猜到游敖會動手?” “我可沒有揣度人心的本事,我只是怕水靈珠和火靈珠飛走了?!笔⑶迦缣寡缘?,讓她看著游敖拿走它們,還不如讓它們完好無損地留在了現主人的身上呢?!拔医裉爝^來不是看你的,還是想瞧瞧她是否能夠醒來?!?/br> 江如錦扯了扯嘴角,笑容有幾分牽強:“這同樣是我期待著的?!崩系朗空f了,她現在元魂還沒有覺醒,貿然解開了水靈珠的封印,會對她的軀體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至于是哪一種程度,江如錦是不敢也不愿意去試探的?!澳阆肽米哌@兩顆靈珠?” “難道你們不愿意給么?”盛清如勾了勾唇,眸中帶上了幾分冷意。這五顆水靈珠分散到了各處,可終究是媧皇之物,它們終將回到原來的主人身邊。 只要是說句拒絕的話語,難保盛清如會興起搶奪。江如錦不知道該將她劃為哪一類人,但是她知道在必要的時刻里,盛清如的嘴臉可能會變得跟游敖一樣可惡?!安贿^是兩顆珠子而已,沒有什么不舍的?!彼貞?,眼角的余光又掃到了季喻川的身上,她思緒轉了轉,半晌后才輕笑道,“你不怕我狗急跳墻,對她動手么?” “你不會,如果真的要動手,你有的是機會?!笔⑶迦绾V定道,“再者,你也不能把她怎么樣??吹贸鰜砟悴惶矚g她,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是她本身快言快語的性格,還是說其他?”盛清如有些期待,她相信江如錦也是有某種預感的,只要有一絲的不同,就有可能獲取和那隱藏的秘密有關的謎底。 “不合眼緣?!苯珏\淡淡地說了這四個字,更深的心思則是藏在了最深處。 “你們不覺得自己很沒有禮貌嗎?”季喻川在一旁聽了也不少了,她唇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彎起的眼眸就像是一勾月牙兒,“當著我的面談論我,是把我當成死人來看嗎?” “我們討論的話題,跟你在不在這里有關嗎?難道你不在的時候就會變成喜歡嗎?”盛清如偏著頭反問道,那眼神就差說一句“乖,跟你的小白團子一邊玩兒去”。 “好,那就不提這件事情?!奔居鞔ú[了瞇眼,她單手將清清抱在了懷中,右手指著昏睡不醒的嚴女娣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作為嚴嚴的朋友,我應該有資格知道吧?你昨天讓清清來醫院里,這兒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吧?游敖出現了?是他致使嚴嚴昏迷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事情,季喻川已經能夠整理出來一條比較清晰的思路,她知道盛清如要找的東西就在嚴女娣和江如錦的身上,也知道這三者在千年前有著很深的糾葛。嚴女娣的體內沉睡著帝女或者說是精衛之魂,而江如錦則是傳說中的冰夷,雖然跟故事里有些不一樣,可到底還是能夠明白的?!澳阆胍晷褋?,而你想要她身上的靈珠?!奔居鞔ㄕf話的時候,手指了指站立在一旁的人,最后又虛虛一劃道,“而那可惡的游公子則是又想要人又想要靈珠?!?/br> “恭喜你,答對了?!笔⑶迦缗牧伺氖?,佯裝賀喜。 “如果嚴嚴她醒不過來呢?她還是現在的自己呢?她還是要跟游敖結婚呢?”季喻川一臉問了幾個問題,她最后凝視著江如錦,問道,“你是要去搶婚嗎?搭上你在這世間的前程以及萬千的信仰力?” “如果她醒不過來?!笔⑶迦缦乳_口了,她做好了面對這種可能性的準備,“在這種時候,游敖已經發覺了,他寧愿放棄在嚴大小姐身上的龍氣也要攻擊江如錦,說明對兩顆靈珠是勢在必得的。那么必要的時候,我就顧不上嚴女娣了,只能夠強行解開那符咒,取走水靈珠?!?/br> 江如錦譏笑一聲道:“你還真是無情而又心狠?!?/br> 盛清如聳了聳肩,不那么有誠意地應道:“我只能先說一聲抱歉了?!?/br> 季喻川:“……”那兩人劍拔弩張,為什么被忽視的總是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打個廣告: 預收文:[快穿]正道棟梁 詳情點進作者專欄,就是那本封面超好看的文。 第042章 ——那是因為現在的你說來的話不重要。 呦呵, 和江如錦對峙的空隙還能夠跟自己搭話呢?季喻川白了盛清如一眼, 直接忽視了她們兩個人, 走到了嚴女娣的跟前。她脖頸上的水靈珠一直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季喻川嘗試著用手摸了摸,可是在觸碰到的那一瞬間就縮了回來。 沒有像楚謹言一樣為符箓所傷。 “……”盛清如抿了抿唇道, “你把它拿下來試試?” 季喻川一挑眉,擺了擺手道:“你怎么自己不去做這事情, 非要讓我來?”賠本的買賣她是不干的, 要是沒有危險, 覬覦著水靈珠的人早就自己動手了好吧?怎么可能讓這東西留到了現在?撐著下巴在床沿坐下,她有些好奇地看著嚴女娣沉睡中的面容, 在睡夢中始終都緊蹙著的眉眼, 是夢到了什么東西呢?再醒來之后她又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呢? 嚴女娣從小就不太喜歡水,就算她從小帶著的東西讓她對水有了幾分掌控力。她知道家中的人除了她誰都不能夠取下墜子,也知道墜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她造成痛苦, 直到后來家中來了一位自稱“玄微子”的道人,好似一切事情都被他解決了, 可事實上只是被延后, 等到一定的時機才爆發出來。 夢境里面的她看著幼小的自己在跌跌撞撞中成長, 在父母的安排下與游敖定下婚約。說是男朋友,可是她的心中幾乎沒有觸動,更別說因他而生的愛意。但是這不重要,只要是眾人的面前扮演恩愛的情侶就好了。后來的她順從著自己的心意進入了演藝圈,身邊不乏帥氣挺拔的男人, 可依然沒有動心的感覺。久而久之,她逐漸習慣游敖的存在,欺騙自己愛的人就是游敖。 在拍攝《神跡》時,與江如錦相對的時候,她也不曾生出什么念頭。直到后來的某次接觸,像是凝結千年的冰忽然間融化,而封閉的心竅和神思也重新變得通明,在有意無意見,她的目光開始追逐那道冷淡的身影。那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渴望,那是一種早就被她遺忘的感覺。 為什么呢?因為千年之前她便是如此??!大海的浪潮翻天覆地,騰空的巨浪將礁石拍得粉碎,她以為冰夷去了龍宮,可是迎來的卻是極為殘酷的逼殺。為了火靈珠?亦或是為了自己這個人?這都不重要了。在生死的關頭,她最希望見到的人沒有來?;蛘哒f她來晚了一步。她也終于見到她血淋淋一身從東海中走出來的場景,火靈珠在她的掌中旋轉著,而另一手則是浮現了一顆水靈珠。無數的怨憤使得靈魂不散,她成為了哀嚎的精衛鳥,發誓要填平海域,而她呢,在把水靈珠給她的時候,便消失不見,從此天地間無這一人存在,直到她也隨著歲月的流逝而陷入輪回。 一直沒有結局的過往會在現在迎來最終的答案嗎? 躺在了病床上的嚴女娣睡得不安穩,她的額上開始冒出了細密的汗水。作為她的好朋友,季喻川原本想拿紙巾幫她擦一擦 的,只不過心念才動,眼角的余光就掃到了盛清如不太好看的臉色,最后只能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地坐在一邊,等著夢境中掙扎的人徹底醒轉過來。 “不要——”隨著一道驚呼聲響起,藏在被子中的手開始胡亂地揮動,幸好季喻川閃得快,不然被她一下給打個正著。睡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人可終于坐起身來,抓著衣袖擦額上的汗。她的臉色慘白,連嘴唇都在發抖,看來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