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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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句她沒有問的是——為什么要與這妘十三一道蹚渾水? 莫非絕城之中的教訓還不夠么? 跟這妘十三攪和在一塊兒,準沒好事。 嬴惜咬了咬嘴唇,反手緊緊將她的手包在掌心——姜晴發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初見時還嬌小單薄的少女,已經長成了纖麗雅致的姑娘,雖然在她眼里仍是需要保護、需要照料的孩子,可這曾經不足自己一半的手掌,手指細長而有力,竟是能將她的手握住了——幽深的眸底像是斂著一團沉暗的火,傳音回復道:這天道岑家與我嬴族之仇逃不了干系。 簡簡單單一句,瞬間遏制住了姜晴的猶疑,也打消了她臨陣逃脫的念頭。 當年嬴族滅族之戰距今已太過久遠,她也只是略有耳聞,并未參與,更無法體會那種切膚之痛,刻骨之恨。 但是嬴族如今只剩下嬴惜一個,即便不說姜嬴二族的關系,單是她與嬴惜的情分,便不會坐視不理。 與無人問津的絕城不同,相隔不過數百里的幸城則是人潮攢動,絡繹不絕,一派熱鬧喧囂。 沒等姜晴的星痕冰鸞靠近城門,便看到城門前擁擠的人流排成了長龍,有普通的車駕,也有盤旋天際的各色騎獸,守衛則是駕著頗為威武神駿的騎獸,挨個兒上前審查,絕不放過一個漏網之魚。 呼喝間,透著一股子緊張,好似這城中正進行著什么大事,盤查得很嚴。 “幾位可是來幸城卜卦的?”有好事者上前攀問道。 “依我看,該是來參加繼任大典的?!绷硪蝗舜钋坏?。 與此同時,盤查的守衛也氣勢洶洶地朝著幾人過來了。 還沒等人靠近,談昕爵神色陡地一厲,一道劍光便劈了下來,教那距離妘十三還有幾尺距離的守衛再不敢逼近過來。 就見他揚手扔出一枚令符,懸在那守衛面前,就差貼在那人臉上,冷哼一聲道:“鋒城談家來使,請見岑一大人,你且去通報吧?!?/br> “原是談家的使者大人,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望使者見諒,下仆這就去通報,您這邊請?!睕]等那守衛回答,從他后頭搶步上前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一掌將那守衛排開,轉頭面向談昕爵時便是極為諂媚地點頭哈腰,一邊朝手下人遞眼色,一邊躬身將談昕爵諸人朝里邊請。 在入城者的竊竊私語聲中,幾人置若罔聞地越過了隊伍,跟著那管事進了城。 那管事的擅于逢迎,也是極會察言觀色之輩,一個照面間就看出雖是談昕爵出面交涉,但這幾人卻隱隱是以妘十三為首——雖然他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妘十三幾人的來頭,卻也知道不是他能輕易得罪的。 因而,他雖是對著談昕爵恭敬地說著話,目光卻一直悄悄關注著妘十三,生怕得她一個蹙眉。 “這是去哪兒?”隨著管事的指引走了一會兒,談昕爵不耐煩地問道。 “岑一大人忙著大典的事兒,此時不便迎客,不如由下仆先帶諸位去客所休憩,貴客這邊請?!钡眯P附耳說了幾句,那管事的沉吟了片刻,隨后腆著臉對著談昕爵說道,眼角小心地覷著妘十三等人。 以姜晴的修為,自然是將那小廝與管事的對話盡收耳中,也知曉他們根本不敢去打擾主人家,又怕怠慢貴客,是以便自作主張現將來客先留下,待主人得了空再行稟報。 姜晴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那說得煞有介事的管事,轉頭去看妘十三,后者朝她淡淡地彎了彎唇,聲線卻泛著一絲涼意:“岑一在哪兒?” 那管事的訕訕一笑,正想找個托辭搪塞過去,不料談昕爵虎目一瞪,手中斬龍劍亮出一截劍身,銀光刺痛了那管事的眼睛,教他不自禁打了個哆嗦:“貴客息怒,息怒……下仆這就,這就去……” “帶路?!眾u十三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談昕爵,后者會意過來,二話不說便將劍架在那管事的頸邊,一手拽起他的領子,陰沉地威脅道。 “遵、遵命……貴客這邊走!”那管事的感受到頸子上懾人的寒氣,嚇得牙關起了磕巴,好容易才鎮定下來,也不敢再敷衍,戰戰兢兢地在前頭帶路。 他本還想耍個心眼,遞眼色教小廝去通稟更高級別的管事,不料起先還聽命的小廝怕極了被殃及,竟然不顧他的暗示,全都畏畏縮縮地溜到了角落里,只敢不遠不近地綴著,卻無一人敢站出來說句話。 姜晴掃了一圈聲勢烜赫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群,唇邊不由浮起一抹嘲諷的笑來。 她不曾注意,倒是嬴惜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側,瞧見她的諷笑,心有所感地揚了揚唇,見她一手隨意地把玩著露骨的攤販售賣的小玩意兒,一手空落無依地垂在身邊,引得她心里癢癢地,忍不住想去牽住那瓊玉凝脂般的手。 正想動作,眸光一凝,卻發覺妘十三脈脈幽幽的目光,清淺從容地落在姜晴側臉——她雖是冷淡漠然的神色,眼底卻是軟和深邃的柔波,無奈又寵溺地望著姜晴不自知的小動作與孩子氣。 嬴惜伸手的動作一滯,垂下頭,眼底暗色一閃而過,復又抬起頭,重新鼓起了勇氣;此時此刻,姜晴卻已經走開了幾步,正在看另一處攤販的貨品。 妘十三站在離她極近的位置,溫聲與她說著話,仿佛不經意瞥來一眼,凌冽的鋒芒眨得像是她的錯覺。 抿了抿唇,嬴惜攥緊了空落落的手指,宛如攥緊空蕩蕩的心口。 不過是一步之遙。 可是這一步,她無論如何都跨不過。 半是恫嚇半是威脅地挾持著那管事的帶路,幾人不緊不慢地穿過了熱鬧的長街,又行了不久,岑家氣派的大宅終于顯露于眼前。 不同于熱鬧萬分的外街,這一處出乎意料地安靜。 門口的守衛在見到唯唯諾諾的管事與談昕爵亮出的令牌之后,竟是二話不說放了行。 宅中影壁之后,卻是一片極為寬闊的場地,數百人聚集在一起舉行著儀式,諸人的腳步聲成了唯一的響動。 姜晴等人進去的時候,就見數百人神色恭謹地跪坐在兩側案幾之后,目不斜視地望向中間的女子;那女子身著一襲緋色外袍,白襟里衣,繡著張揚的暗金絲線,發髻綰得一絲不茍,端麗秀雅的面上一派冷肅,唇線緊抿著,顯得有些心事重重,執禮的動作卻紋絲不亂,氣度翩然。 身后的司儀唱祝道:“納吉——” 案幾后站起一個同樣身著緋衣的年輕男子,一臉興奮地朝著女子走去。 ——她還是更適合月白色的裙衫,緋色太過張揚,也太過跳脫了。 姜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看著那女子,心中便忽然冒出了這么一個念頭。 可是她思來想去,這都是第一次見到對方。 正疑惑間,卻見那女子動作一頓,驀地停下了行禮的步序,在一片嘩然聲中,輕撫袖擺,朝著姜晴幾人微微笑道:“好久不見?!?/br> 那緋衣女子分明是在對妘十三說話,姜晴卻覺得,她那雙靈透的眸子正深深地望著自己,那眼神又溫柔又哀切,好似有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更好似與她相識多年,有著解不開的羈絆與機緣。 姜晴撫摸著忽而發燙起來的戒指,輕輕蹙起了眉頭。 ——這女子,究竟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好幾天不更新的理由其實很復雜…… 最根本的是——太冷了不想動手_(:зゝ∠)_ 好吧我的錯,蹲墻角反省中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