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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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群里的投票,更了一章敖千音的番外,是小甜餅哦~感興趣的可以去看一下,在圍脖,For free~ 再強調一下我的圍脖名:不要叫我七菇涼 第177章 銘因 “鐘離姑娘, 那把劍可否讓給我……”談昕爵定了定神, 盡管臉色難看, 恨不得將鐘離晴大卸八塊, 卻還是不得不強壓著怒火,盡力保持著儀態, 心平氣和地商量道。 鐘離晴卻并不給他機會,故作不解地歪了歪頭:“什么劍?”噎得他臉色一變, 卻不知要如何開口繼續。 ——很顯然, 鐘離晴是不打算承認那把劍被自己收服了。 劍蘊養在識海中, 沒辦法硬搶,況且, 堂堂談家繼任竟然連傳家的寶劍都收服不了, 白白便宜了外人,傳出去可不是貽笑大方? 思來想去,莫非這啞巴虧, 他們談家吃定了么? 談昕爵很是不甘。 任由他柱子似地擋在原地,鐘離晴笑瞇瞇地負手越過他, 朝著結界邊緣走去。 “我本來是想, 在劍典上收服這把劍, 有了繼任家主的資格,也就有了向妘家求親的底氣,可惜天不遂人愿,想來是我與這把劍無緣,”身后談昕爵的話讓鐘離晴腳步一頓, 倏然回頭看去——卻見他重整神色,沒再糾纏寸心的歸屬,而是旁若無人地望著面如霜雪的君墨辭,情真意切地剖白心跡,“即便如此,我總是抱有一線希望,要試一試。堯堯,我……” 談昕爵正要說什么,而鐘離晴也正要出言打斷他……不料,君墨辭比兩人都快,毫不留情地截住了青年的話頭,眼中的冷意幾乎要將人凍傷一般,即便是鐘離晴都不由感到面頰生寒,更不要說直面那股冷意的談昕爵所要承受的是怎樣的煎熬。 “這把劍,本是姓妘——風水輪流轉,如今也不過是能者得之,”她冷漠地看向臉色忽紅忽白的談昕爵,面不改色地補上了最后一句,“并非你與此劍無緣,不過是你我無緣罷了?!?/br> 她說完,也不管談昕爵的反應,徑自拂袖而去——背影孤絕冷傲,教人不敢靠近,只能默然凝望,由著她獨自遠去。 鐘離晴撇了撇嘴,斂去眼中幸災樂禍的笑意,不再去關心談昕爵無助絕望的神色,忙不迭跟上君墨辭的腳步——被無情拒絕的人固然可憐,不過基于情敵關系,鐘離晴可不會心胸寬廣到對他抱有什么同情。 不如說,她愛極了君墨辭對旁人一視同仁的冷酷無情……正因為如此,才顯得她對自己的溫柔非比尋常,也格外令人沉迷與珍惜。 偷著樂時,步子慢了半分,走在前頭的君墨辭已經過自始至終都站在場邊觀望的藺云兮,卻見她忽然抬手虛虛攔了一攔,蹙眉與君墨辭說了些什么,后者漠然地瞥了她一眼,不在意地朝邊上讓了讓,就要越過她,哪知藺云兮不依不撓地上前一步,好似情急之下要拽住君墨辭的衣擺,不讓她離開似的。 鐘離晴眸光一沉,快步上前,正要警告藺云兮不許動手動腳——雖說她的修為不及對方,卻不能忍受心上人被糾纏覬覦,拼著一戰,拼著受傷,也要捍衛自己的地位——鐘離晴甚至有那么一刻忘記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目的,隱忍的原因,只想不管不顧地為了心愛的人付出所有。 但也……僅有那么一瞬的不理智而已。 說不出是遺憾多一些還是慶幸多一些,等她走到君墨辭身邊時,兩人短暫的對話已經結束,她只來得及聽見一句倨傲至極的冷語——“有何不可?!?/br> 甩下這一句,君墨辭便越過了一臉復雜的藺云兮,施施然離開了。 走出幾步,又聽她遠遠拋來一句:“還不跟上?” 鐘離晴與藺云兮對視一眼,對她不加掩飾的含著淡淡殺意的目光報以一笑,而后便得意洋洋地從她身前走開,追著君墨辭走遠了。 擦肩而過的那一刻,鐘離晴斂了笑,抬頭看向君墨辭的背影,眼中劃過一抹深思。 ——這兩人,究竟有什么事瞞著她呢? 不去管其他人精彩紛呈的臉色,鐘離晴跟著君墨辭回到談家安排的客房,互道一聲安便各自回房休息,而她也壓下了心底的猶疑,揮手布下了禁制,隨后招出了寸心劍。 凝神看了又看,又試著用神識包裹劍身,靈力流轉間,驀地從里面感知到一道劍意。 說是劍意,不妨說是殘存在劍身之中的一抹神識。 這道神識無比強大,在鐘離晴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將她的意識拉扯到了一個逼真的夢境之中——好一會兒,鐘離晴才明白過來,她正在目睹一段記憶。 那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竟與她前世本來的樣子有幾分相似,卻比她好看數倍,竟不似真人。 那段記憶中,除了這女子本人,其他人卻只有影影綽綽的模糊輪廓,誰都看不清,只能通過對話推測發生了什么——如果她沒有聽錯,有好幾個不同的聲音,卻都叫這個女子同一個名字。 ——妘霽。 那個驚采絕艷的妘霽。 她手中那把劍,便是寸心。 記憶并不多,但卻凌亂瑣碎,走馬觀燈地一閃又一閃,只有支離破碎的畫面,卻也不難拼湊成一個個傷感的故事——鐘離晴看到她仗劍天涯,卓然瀟灑,也看到她落寞痛苦,眾叛親離;看到她在天榜之爭中拔得頭籌,一舉奪魁,又看到白衣面具人替她加冠授冕,帶著她去了一個叫做神域天原的地方。 而后,也不曉得出了什么變故,竟是落得個身死道消,魂飛魄散的下場! 鐘離晴識海一痛,猛地脫離了那段記憶影響,掙扎著清醒過來。 手中死死拽著寸心,她倒在榻上,冷汗涔涔浸濕了衣衫,心口怦怦直跳,猶自難忘那一刻的凄楚悲痛。 好半晌才慢慢緩了過來。 然而再要回想方才的種種,便只記得零星幾個畫面了。 原來君墨辭說的寸心原是姓妘,竟是這個意思么? 這把劍,本就是妘霽的佩劍——那么她與妘霽,到底是什么關系? 細究起來,她不過是來自異時空的一抹幽魂,真要有什么前世今生的糾葛,那也是鐘離晴這具身體本尊的,與她何干? 噩夢驚醒,她舔了舔嘴唇,正想起身倒杯水喝,剛有動作,卻發現榻邊站著一人。 悚然一驚,抬眼看去,又松了口氣:“是你啊……” 君墨辭坐在她榻邊,伸出手仿佛是想替她拭汗,見她倏然醒來,動作一滯,眼中的柔意還未曾藏起——對上那雙寒星似的眸子,鐘離晴不由看得呆了。 就好像從一個夢境,落入到另一個夢境之中。 只一瞬間,君墨辭又恢復了平靜無波的冷淡樣,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曼聲說道:“劍典結束,封賞的任務也告一段落,準備出發去下一座城?!?/br> “這個使團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鐘離晴愣愣地看著她,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