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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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過是一時大意,現在他可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反正,只要小心別抓壞那張美人臉就行了,至于其他地方,就不用太在意了……女人么,還不都是一樣的。 他陰郁地掃了一眼鐘離晴那精致無暇的面容,眸光閃爍,氣息浮動間,再次潛入了陰影之中。 ——鐘離晴馬上意識到,對方開始認真了。 而認真起來的分神期,可比剛才那個戲耍她的鬼狼,難纏百倍。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從陰影中降臨一下子想到死神,跳戲了→_→ 說起來這個月屁股免費開放一定好多小學生,好想去破壞他們的游戲體驗啊2333 哎我好啰嗦啊,為什么打斗戲寫了這么多,抓頭,下一章一定要讓她把這個什么鬼搞死,躺尸…… 第106章 斬鬼狼 “剛才你使了什么法子, 讓本宗的身形凝滯了?”掌心黑霧彌散, 鬼狼脖子上的血痕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放下手, 陰鷙的眼神望向鐘離晴, 惱怒之中卻也隱約帶著一絲警惕——這姑娘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心思機敏, 又手段百出,絕不可等閑視之。 鬼狼收起了此前的輕視, 不過還是存著將鐘離晴收服的念頭, 是以仍舊耐著性子與她說話, 并沒有馬上使出殺招;然而說話間,鐘離晴卻能感覺到自己的氣機逐漸被鎖定, 一股無形的威懾慢慢將她籠罩, 竟讓她生出幾分不可匹敵的驚懼之感。 不著痕跡地咬了咬舌尖,讓自己被影響到的神智清醒過來,鐘離晴冷冷一笑, 指間再次扣了三枚符箓,甚至挑釁地沖著他揚了揚:“不過是幾張避靈符, 雕蟲小技耳——只是我沒想到, 堂堂分神期的前輩, 竟然會被這小小的幾張符箓所影響,這符箓不過是我筑基期時練手的小玩意兒,品階連普通的黃金級都達不到……看來,你這分神期的修為,也不過如此?!?/br> 見他只是瞇起眼睛看來, 好似半點沒有被影響到的樣子,鐘離晴笑了笑,又繼續冷嘲熱諷道:“不過依我看,真正不濟的還是你這遁入陰影的功法,弊端明顯,破綻百出,我只需稍使手段,便能破了你的鬼影!” “臭丫頭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仗著本宗不殺你,便狂妄至斯!好,那本宗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鬼影……”他桀桀一笑,一甩袖袍,在鐘離晴眼前沉入了陰影之中。 一時間,偌大的廳中靜得好似能聽見鐘離晴自己的心跳聲——只有她一個人的心跳聲,而那鬼狼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莫說心跳,就連氣機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鐘離晴閉上眼,凝神去感覺那藏匿在陰影之中的靈力波動……沒有,什么都沒有! 那鬼狼竟然將自己的氣機收束得滴水不漏,教她無從尋起,這倒是十分棘手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大概是一炷香的功夫,又或者已經是一盞茶的時間,鐘離晴始終保持著全神貫注,神識高度集中,不斷地搜索著周圍,不敢有絲毫懈??;而那鬼狼卻像是在與她比較誰更有耐心似的,無論她怎么試探著流露出空門與破綻,都不曾上當。 而時間久了,鐘離晴的心便躁了。 她的修為不如鬼狼,若是比拼神識,長久消耗下去,必輸無疑。 就在鐘離晴為對方的狡猾思考應對之法時,一直防備著的神識有了瞬間的松懈,而正是這個瞬間,卻被鬼狼所抓住,一道尖銳的攻擊從她背后襲來,在她察覺不對下意識轉身去格擋的時候,眼角余光卻掃到一個黑影倏然從天而降。 其實在轉身的那一刻,鐘離晴便明白過來對方聲東擊西的詭計,只是察覺過來是一回事,能否及時反應卻又是另一回事了——那攻擊時朝著鐘離晴身側右臂而來,目的很明確,是要廢了她執劍的手,讓她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當右側手臂傳來一陣尖銳刺痛的時候,鐘離晴并沒有因為那痛楚失去判斷的能力,她一擰身,任由那鬼狼的利爪貼著自己的手臂狠狠劃過,甚至由著那尖銳的爪子扎進肌rou,而她卻是趁著攻擊時雙方極為靠近的檔口,左手并指成劍,猛地擊向鬼狼幻化成利爪的左手腕間。 鐘離晴認xue奇準,且深諳點xue功夫,雖然左手的力道不如右手,但是她驟然出擊,恰逢鬼狼的爪子卡在她的臂骨與血rou之間,竟也教她得了手——匯聚著靈力一下子點在鬼狼腕間的陽溪xue上,不僅教他吃痛,更教他手腕一下子酸麻得失了力道。 而鐘離晴則趁著這個檔口,猛然甩臂,將他撞了開來,神識控制著絕螭劍朝他的腦袋削去,左手更是沿著他腕間的太淵、經渠、列缺等xue位連番指點,靈力橫沖直撞,破壞著他手上的經脈。 雙方一擊即分,各自退避了幾步,兩兩對峙起來:一個只是受了輕傷,另一個卻灑下了大片鮮血——只是,受了傷輕的鬼狼面色十分難看,而右臂鮮血淋漓的鐘離晴卻笑得開心。 她雖然暫時麻痹了鬼狼左腕的經脈,教他一時間不太好受,然而所付出的卻是一條右臂的代價——雖說沒有被截斷整條手臂,卻也被利爪破開了一大半的肌理,之后更是為了與他拉開距離而硬生生地將卡住的血rou撕裂。 現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豁口,竟像是被怪物深深撕扯下了一大塊血rou般。 ——對自己尚且能如此狠心,更何況是對敵? 這姑娘的心機與狠決,教鬼狼也不由心底發憷。 無賴的怕耍橫的,耍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姑娘的架勢,頗有幾分拼命三娘的意味。 鬼狼雖想得到她,卻并不愿意付出丁點兒的代價,若這姑娘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烈性子,那他便要考慮是否是搶先下手將她滅殺,省得被她波及,那可得不償失了。 掃了一眼自己手臂上可怖的傷口,鐘離晴渾不在意地從乾坤袋里取出傷藥,隨意地撒在傷口上,對于傳來的刺痛眉頭都不皺一下,眸光卻緊緊地攝住了捂著手腕的鬼狼,那閃爍的光芒竟讓他有些不自在。 “看來,大境界的差距,的確不是那么容易消弭的……既然如此,不妨讓這場比斗變得更有趣一些,你覺得呢?”說著,鐘離晴掌心一翻,忽而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陣盤,在鬼狼心中不安之際,用力嵌進了腳下的地面,同時輕啟朱唇,默誦著一連串咒訣。 鬼狼暗道不妙,立即向鐘離晴沖了過去,試圖打斷她的吟誦,眸光一厲,雙掌陡然伸出尺余長的利爪,一爪朝著她兜頭劃下,見她敏捷地避開,卻絲毫沒有攻擊落空的氣餒——不如說是虛晃一招,早就等著她的閃避,另一爪直直地朝著她的心口刺了過去。 這一擊若是刺實了,只怕是要在她胸前扎出一個血洞來——這鬼狼對她的殺心已起,即便是要了她的性命,也不在意。 千鈞一發之際,那尖利的爪刺已經觸到了鐘離晴胸口的衣衫,然而鬼狼嘴角得逞的笑意卻陡然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縱使手上用盡了十成的靈力,卻依舊不能再進一步,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的攻擊阻擋了一般。 而這個時候,鐘離晴也已經念完了咒文的最后一個字符,唇角輕勾,看著鬼狼被一股陡然升起的白光包裹,巨力壓制之下,竟是彎了背脊,迫不得已地半跪在地……到最后,已然是狼狽地趴伏在地上,抬不起頭來。 不明所以地低喘著,待到白光漸漸退去,他身上那分神期的強大威壓已經消失不見——就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這、這是……怎么回事?我的靈力、我的修為!你、你做了什么?”他勉力抬起頭,怒吼著質問道。 “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禁靈陣罷了?!辩婋x晴俯視著他,悠然一笑,而后慢條斯理地從乾坤袋里取出恢復靈力的丹藥服下,又簡單包扎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一邊好心地與他解釋道,“我事先派弟子在轄地內十二宮的位置布下了陣盤,而陣眼就設在這正殿之中,所以你此刻受到的封禁之力是最強的——此刻,即便是一個煉氣期的小弟子,也能輕而易舉地將你殺了?!?/br> 感受丹藥在體內的效用,鐘離晴不動聲色地催發著藥勁,繼續饒有興致地在憤恨的鬼狼心上捅刀子:“說起來,若不是你想著將我收服,一直沒有下死手,恐怕我根本來不及發動這陣法,早已是你爪下亡魂了——不過,你這分神期的實力怕也是摻了水的,這禁靈陣我不過是頭一次施展,發揮不足萬一,本來并無太大的把握能夠制住你……怪只怪,你太弱了?!?/br> 這禁靈陣自然是學自阿娘留下的功法,然而開篇就注明了這本陣法威力無窮,專為克制分神乃至大乘期高手所著,而鐘離晴花了三個月抽空煉制刻畫的陣盤卻不曾采用上面提到的珍稀材料,只是用稍次一些的材料代替,因而封禁的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只是,阿娘留給她的東西,又豈是凡品? 這禁靈陣對付一個分神中期,又不擅長破陣法術的狼妖而言,卻是綽綽有余。 ——這一點,卻是鐘離晴故意激怒他了。 “你們這些人族,還真是卑鄙無恥……小丫頭,你可敢與本宗堂堂正正打一場?”鬼狼被她封住了靈力,想盡辦法卻無法沖破禁制,更無法勾動絲毫靈力,心內惶恐至極,卻只好裝作義憤填膺,大氣凜然地指責,試圖喚起鐘離晴的意氣,好教她解開禁制,給他反擊的機會。 可惜,若是真的那么容易被他說動,鐘離晴也就不是今日的她了。 好笑地掃了鬼狼一眼,她點了點下顎,裝作考慮的樣子,忽而點了點頭,抽出三道靈符分別貼上了那鬼狼的百會、神庭與檀中三大死xue,強行將他被封禁的經脈破開了一條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