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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圉于天華囯的普通修士或許沒聽過,可是元嬰之上,又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東明群域勢力最大的宗門,雖然都是劍道立身,但是與天一宗相比,崇華便有些不夠看了。 東明群域,是大陸上所有人族正統修士的聚集地,即便崇華派在天華囯一家獨大,可是放諸整個群域,也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宗派罷了。 天一宗的少宗主,親臨崇華,更與掌門的親傳弟子交好,這個消息一出,更是奠定了崇華的地位,陸纖柔本人雖然不屑于這種俗世虛名,但是以崇華首徒的立場,卻不得不多考慮幾分。 是否將這位少宗主的身份宣告于眾還有待商榷,但是對方既然提出了要求,莫非她還能拒絕么? 看師妹那殷切的目光,自己又怎好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呢? 陸纖柔心中嘆了口氣,卻朝著夭夭揚起一個溫雅有禮的笑來:“妘堯姑娘愿意做客崇華,鄙派自然求之不得?!?/br> ——只怕鐘離晴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敬慕的師姐錯會了她眼中的懇切之色。 她是想拜托師姐能夠拒絕這姑娘……怎么最后卻成了她們主動邀請這妖女結伴同行了呢? 被趕去駕車的鐘離晴擔憂地掃了一眼身后的車廂,感覺腰間作怪的手掌,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死氣白咧地膩在她身邊動手動腳的夭夭,壓低了聲音警告:“住手?!?/br> 夭夭愛極了她惱怒又礙著端坐車廂中的陸纖柔而不得不忍耐,面上裝作平和淡然,眼中卻閃爍著湛湛冷光的模樣,更加變本加厲地將手攏在她腰間來回摩挲,一邊湊近了她耳邊曖昧地呼氣:“你若是不愿,那我便回車里,與你的師姐討教劍道……想必,她不會不樂意?!?/br> 蹙了蹙眉頭,鐘離晴拉住了作勢要回身的夭夭,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卻還是壓下了憤恨,顧自盯著前方,輕哼一聲,算是默許了她的sao擾,只是動了動手,將她還要作亂的手掌緊緊攥在身側,面沉如水,目光如冰。 “乖,血咒未清,我怎么舍得丟下你呢?”感覺交握的手掌傳遞來的力道,夭夭勾唇一笑,在鐘離晴不曾見到的地方,眸光劃過一抹溫柔,卻很快轉為玩世不恭的輕佻。 三人行的日子與結伴同游也沒什么不同,除了趁陸纖柔不備,難得才能出來放風的九嬰怏怏不樂,叫苦不迭,鐘離晴與夭夭卻都維持著表面上的平和友好,只是仿佛又有什么在暗地里發酵,在無聲中消散,在未曾察覺到的時候,悄然變化…… 不再游山玩水,一心趕路的三人,竟然只花了出發時一半的時間便回到了天華囯的地界兒。 在踏入崇華山腳的坊市時,鐘離晴恢復了女裝,又將自己偽裝成了崇華掌門的親傳弟子秦衷,只是,看了一眼姿容絕世卻絲毫沒有遮掩打算的夭夭,眉頭一蹙,想要提醒她,卻又覺得無從說起——這妖女,怕是張揚恣意慣了,從來不知道收斂為何物。 鐘離晴忽然有些好奇,她在外行走時,是否會頂著妘堯那少宗主的名頭呢? 想來這以她的驕傲,該是不愿的……師姐的一番盤算,怕是要落空。 只不過,鐘離晴一路琢磨,卻總是不得要領:這妖女一定要跟著自己回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血咒或許是一個原因,但絕不會那么簡單,否則按這妖女的性子,把自己擄走不是更容易?難不成真的對師姐有什么非分之想? 因為自己的揣測而黑了臉,鐘離晴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身邊自從踏入崇華地界就陷入沉思的夭夭。 后者似有所覺地回望過來,忽然笑道:“崇華果然人杰地靈,你們有事先忙吧,不必在意我,我先四處逛逛?!?/br> 說完,也不等鐘離晴回答,便顧自走開了——看著只是慢悠悠地閑逛,幾個呼吸間卻已經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對望一眼,陸纖柔與鐘離晴默契地分開行動,各自去尋。 循著那一絲若有似無的氣息,鐘離晴路過一間熱鬧之極的茶館,在門口掃了一眼,踟躕著是否要去二樓看看,又覺得依那妖女的習慣,不會喜歡這種嘈雜的地方,剛要轉身,步子卻猛然頓住了。 那個從樓上走下來的男子,面色浮白,冷漠陰鷙,不是曾經被鐘離晴一劍透體的柳子沾又是誰? ……還真是巧。 然而教鐘離晴更為在意的,卻不是這個有關離殤草的線索,而是跟在這柳子沾身邊,千嬌百媚的女子。 面容秀美,氣度翩翩,乍一看去,分明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只是那眼角眉梢卻無端透出幾分嬌酥入骨的春情,行走間暗香浮動,腰肢輕擺,搖曳生姿,卻顯得過于風塵媚俗了。 ——這個賣弄風情的女子,竟是相識。 鐘、離、暖。 心里咀嚼著這個名字,壓下了復雜的恨意與悵然,她斂眸轉身,若無其事地離開了茶樓。 這五派大比,只怕要比預想的更熱鬧得多。 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忍不住歡脫了起來,不行我要壓制住,心里默念這是正劇,是正劇……不知道為什么想到我家晴寶寶一臉苦逼WTF地看著媳婦撩師姐,心里就滾動彈幕2333停不下來,我明明是親媽哈哈哈哈 鐘離晴:生無可戀,手動再見。 七夜:哈哈哈哈哈。 第92章 身份泄露 鐘離晴還記得自己認了鐘離洵作義父后, 曾經隨著他回到鐘離家認祖歸宗, 順便測試靈根資質。那個時候, 鐘離暖是鐘離家最有天賦的少女, 是鐘離家的明珠;而她只是個身份不詳的外室子,同樣冠以“鐘離”的姓氏, 卻天差地別。 見到跟在鐘離洵身后年幼的女童,少女眼中浮現出一抹好奇, 卻被管事的嬤嬤催促著回去練習——她是鐘離暖, 鐘離家嫡房嫡支的大小姐, 是天資出眾的美玉,要飛向九天的鳳凰, 她的視線不該為任何人停留, 她的腳步不該為任何人遲疑……鐘離暖順從地跟著嬤嬤離開了,只是離去前,卻還是朝著鐘離晴揚起一個略帶靦腆的微笑, 那笑還有著屬于少女的不諳世事與甜美,更有幾分遇見同齡人的親近友好。 就連鐘離洵都不知道, 鐘離晴其實一點都沒有表面上的那么無動于衷。 她也想回給少女一個微笑, 卻好似早就忘記了如何牽動臉上的肌rou, 除了在阿娘面前乖巧聽話的一面,在其他人包括鐘離洵面前,鐘離晴都是一副冷冰冰愛答不理的模樣。 鐘離暖是她從踏進這個鐘離老宅之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她釋放善意的人, 鐘離晴面上不以為意,心卻在不經意間記住了那個不沾染任何雜質的笑。 四年的謀劃,一朝傾覆,鐘離一門血流成河,嫡支無人生還,卻獨獨放過了一個鐘離暖。 不僅是因為她從小就被高人看中,送去了宗派,并未參與到鐘離濤那些人的齷齪勾當之中,也因為那一個被鐘離晴暗自銘記的微笑。 東林城中,擦肩而過,本以為就是永訣,怎料還有重逢之日,雖然與上次一樣,對方根本就認不出自己,恐怕也早就忘了自己。 鐘離晴心里的波動只是一瞬,很快便壓了下來,匆匆離開,去找已經走遠的夭夭。 血咒的影響正在逐漸轉淡,她們二人之間的距離早就超過了十丈,窒息的痛楚卻不曾襲來,只是胸口隱隱有憋悶感,卻并非不能忍受……想來也是早就料到此,才讓夭夭那么有恃無恐地離開。 鐘離晴默默想著,眸光卻不由深了——等到血咒完全消解,她們之間的賬,也是時候結清了! 對著妘堯或許她還要顧忌三分,對著那妖女,她可不會心軟。 望著不遠處那個駐足在糖人攤位前的熟悉紅衣,鐘離晴瞇了瞇眼,不動聲色地靠近。 “童心未泯?”取笑間,卻出手買了兩支,一支遞給她,一支拿在手中,慢慢舔了起來——鄉野手法,粗制濫造,委實甜膩得過分,更是帶上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