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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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晴愣了一下,馬上退了開來,面上看著一派冷淡鎮定,雙頰卻不受控制地染上薄緋,心也跳得怦怦作響,好似做了壞事被發現一般忐忑——分明是為了救這妖女而犧牲自己,怎么在她的目光下,倒像是自己趁機輕薄了她呢? “放肆?!彼牭侥莻€被她渡氣的姑娘淺櫻色的薄唇微啟,吐出泠泠的兩個字來。 那眉眼還是原來的眉眼,可那氣韻神色,卻判若兩人。 美人如玉,冷若冰霜。 若說夭夭是那爛漫到極致的流焰桃花,那眼前這個女子,便是寒夜里最幽寂的那朵冰曇——孤冷清傲,遺世絕塵,不經意間,便教你陷落在剎那芳華中。 可惜,這冰美人的眼中從來沒有你,更不會在意你。 鐘離晴眼中的驚艷一閃而逝,卻逐漸消弭在這姑娘殺氣愈濃的眸光里。 作者有話要說: 夭夭限定版色色發抖。 ——已經被這個梗調戲到自暴自棄的我。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這個紅衣蘿莉的真身就是那頭九嬰呢哈哈哈哈哈。 八歧大蛇個鬼啦!是兇獸九嬰!九嬰!有九個頭哦!雖然被砍了一個~ 最后,我家夭夭的主人格粗線啦~~不管你們怎么想,反正我是冰山控,哼唧~~ 下面是答謝金主時間,沒想到我已經有三個進階萌物了,開心到原地轉圈圈,乖巧躺下—— 第83章 同心咒 “呵, 放肆?還有更放肆的呢?!睂σ曋H, 眼看著她眼中彌漫的殺意越來越濃烈, 鐘離晴忽而輕笑一聲, 一手按住了那女子的肩膀,將她重重地推倒在地, 在她眸光一厲就要反抗時,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彎身湊近, 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不容置疑地撬開了她的嘴,勾纏著她的唇舌, 霸道地掠奪。 對方卻極不配合, 不斷用舌尖推拒著她,甚至用力合上牙關,打算咬下她的舌頭——敏銳地察覺了她的意圖, 鐘離晴倏然撤回了侵襲,只是又迅速貼了貼著她的唇, 定定地看著她。 她的神色雖然不甚平靜, 那股子殺意卻消退了大半, 縱是被惱怒所取代,卻不自覺漾起一圈盈盈的眼波,兩靨生暈,便如冰雪中飄落的一點寒梅,添了幾分暖色。 縱然語言能夠騙人, 神色可以偽裝,身子的反應卻是真實的,這個看上去冰冷至極的姑娘,似乎是害羞了呢……因為這一認知,鐘離晴眼中笑意愈甚,手上的動作也越發不客氣起來。 “你這妖女,還真是會裝模作樣……怎么,放蕩不羈的情態玩膩了,現在便扮成個冰清玉潔的烈女,來博我的同情?以為我會信么?”鐘離晴一邊嘲諷地笑著,一邊將手從她脖頸上移開,滑過她的鎖骨,覆上了她胸口的豐盈,而后狠狠地揉捏了起來。 她的手勁很大,憋著一股憤恨,好似要將之前的怨氣都在她身上發泄出來似的,只是她雖然面色冷厲地動作著,目光卻一直牢牢鎖著那妖女,卻見她由最開始的震驚惱怒到現在的平靜冷然也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被那幽邃的目光一看,鐘離晴心里突突直跳,手上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掌下的飽滿酥媚柔軟,平緩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觸動著她的掌紋,透過她的肌膚,好似直抵她的心。 ——若說剛開始的親吻還只是不確定地試探,那么后來便是半真半假的報復了。 即便這妖女的神色記憶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可是強吻過她的還是這張唇,禁錮過她的還是這雙手,那么她還給這個身體,又有什么錯呢? 況且,這個身子現在的靈力波動弱得還比不過自己這個金丹期的,全然沒有夭夭的那種壓迫感,是以頂著那姑娘充滿殺意的眼神,鐘離晴也半點不憷,還敢肆意妄為地出手求證,不過是仗著對方殺不了她罷了。 甚至,她還有一個有趣的發現:這姑娘看著凜然不可侵犯,面皮卻薄得很,與那無賴似的妖女截然不同,強忍著羞怯與不滿卻又故作冷漠不屑的樣子,真個是我見猶憐,教人想將她摟在懷里好好疼愛,又教人忍不住將她欺負得更狠一些…… 鐘離晴總算明白,為什么那妖女如此熱衷于調戲自己了。 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妖女又會不會回過神來,秋后算賬,但是不趁著這個機會,討些利息,怎么對得起自己先前的憋屈呢? 心里冷冷笑著,面上卻一派正經,鐘離晴裝作疑惑不解地看了她幾眼,忽而蹙了眉問道:“你不是她……那么,你是誰?” 她說著,不在意地收回了手,好似沒有見到對方那白皙細嫩的肌膚上留下了自己的掌印,也刻意忽略了掌心仍殘留著的柔軟溫度,面色平靜,顯然是打算將此事揭過。 那與夭夭一般無二的女子蹙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卻在鐘離晴幾乎無懈可擊的表演下相信了她只是認錯人的事實,袖擺輕甩,拂去被按倒在地時沾上的浮塵,慢條斯理地說道:“天一宗,妘堯——若你問的是夭夭,那么,她即是我,我便是她?!?/br> ——天一宗?似乎有些耳熟。 姓妘么?似乎來歷非凡呢。 “呵,若是你要這么說,那她欠的債,也是你來還咯?”鐘離晴神色不變,卻陡然欺近她面前,一把拽起她的衣領,怒氣沖沖地數落道,“莫名其妙打傷我師姐,將我擄來這里,對我上下其手不算,還給我下了個勞什子的血咒,教我不得遠離她十丈……這一樁樁、一件件,是不是都算在你的頭上!你說??!” 鐘離晴越說越恨,手下的力道也失了分寸,將那自稱妘堯的冷峻姑娘拽得漲紅了臉,卻只是神色認真地聽著她的抱怨,一言不發。 等鐘離晴說完以后,她才泰然自若地拂開了對方的手,偏頭輕咳了幾聲,而后從容不迫地理了理自己皺巴巴的衣襟,不咸不淡地說道:“你與夭夭的恩怨我已知曉,左右不是甚么大事,你既然要追究,我便與你一樁一件地分說?!?/br> 見她神色平靜,眼中的殺意卻盡散,鐘離晴心里暗暗舒了口氣,勾起一個得逞的笑,面上卻仍是裝作余怒難消的樣子,冷哼一聲,等著她解釋。 “第一件,打傷你的師姐,既然只是打傷,并未致死,一會兒你也打我一掌,我絕不還手;第二件,將你擄來,待此間事畢,再將你送回去便是;第三件,與你上下其手,既然是夭夭欠得你,那便不與你計較方才冒犯我的事了……至于這第四件,她下于你的血咒,”妘堯慢條斯理地分析,一件又一件反駁著鐘離晴的控訴,思路清晰,又客觀公正,教她也挑不出錯來。 思索間,卻見對方目光一冷,如玉雕冰鑿的手突然抬起,五指成鉤,扼住了她的脖頸,與她剛剛挾制侵犯她的架勢,如出一轍。 ——嘖,莫非這就是她的打算? 伺機而動,再將自己制???還真是處心積慮…… 鐘離晴瞇了瞇眼睛,掌心悄悄續勁,只等著對方動手,便與她拼個魚死網破。 妘堯細長的手指擒住了鐘離晴嬌嬌柔柔好似一擰就斷的脖子,骨節收攏,仿佛下一瞬就要將她斃于掌下。 忽然,那手指一僵,鐘離晴倏然抬眼看去,卻對上一雙醞釀著暴風驟雨般殺意的眼眸,不由心頭一跳,條件反射地擊出一掌要將她打開……此念一出,卻覺得手臂一麻,掌心一頓,那續起的攻勢無論如何都打不到對方身上,若是長久下去,怕是反而要震傷自己的筋脈,連忙散了靈力。 鐘離晴不明白這其中的緣故,驚慌地看了過去,與那殺意森森的眼相對,片刻之后,她終于發現了對方的奇怪之處——雖然對她殺意昭然,就連殺招也就緒多時,可仿佛總是差著那么一口氣似的,久久不曾落下。 自己的攻擊發不出來,打不中她,她又何嘗能續勁收掌扼死自己呢? 鐘離晴看見了她眼中的深意,忽而笑了——她意識到,對方與她一樣,不是不想下手,而是下不了手。 盡管想要殺了對方,可是意識再怎么強烈,行為卻不受控制,就好像“傷害對方”這個指令被從腦海里消磨掉了一般,任憑她怎么努力,都辦不到。 對方亦然,不論是夭夭,還是這個冷淡如斯的妘堯。 或許這才是她想要讓鐘離晴明白的——這個血咒的真正作用。 “果然,她下的竟是同心咒……荒謬?!币婄婋x晴已經明白過來,妘堯便施施然地收回了手,只是淡淡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