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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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太累了,早上睡過頭錯過了更新,晚點加更一章做補償~所以今天雙更哦! 明天的更新應該也會晚一點,大概是晚上七八點,不過之后還是上午十點,特此通知一下~ 答謝金主時間,謝謝諸位土豪,(づ ̄ 3 ̄)づ(投專欄的之前沒注意,差點忘了,抱歉抱歉)—— 第72章 魔門秘藏 據交代, 那怯懦些的魔修名叫阿齊, 驕橫些的叫阿穆。 那阿穆看著硬氣, 實則外強中干, 簡單嚇唬幾下便什么都招了,然后又讓阿齊作補充, 終于拼湊了一個大概——事情還要從百年前說起。 那時正魔大戰,魔修敗落以后, 他們天魔宗作為魔道統領恨天盟手下的依附, 自然也是損失慘重, 宗主靳鴉殺傷重而死,死前將宗主之位傳給弟子, 然而他傳下來的不僅是天魔宗的獨到功法, 還有一份秘藏傳承的藏寶圖。 那秘藏不但有數不清的天材地寶,甚至還葬著一頭妖皇級的深淵魔獸,若是能得到這魔獸的筋骨血皮來煉制魔器, 對修煉的裨益難以想象——這秘藏的誘惑,幾乎沒有人能抵擋。 只可惜, 那份藏寶圖只記載著秘藏地xue中的構造, 但是對于這份秘藏在哪里卻只字未提, 他們所知的,僅僅是來自宗主靳鴉殺的臨終遺言:唯有集百萬冤魂之氣血,方能激得那秘藏開啟,找到準確的方位。 驟然屠殺百萬人,別說會引起多大的震動, 就算傾盡天魔宗的弟子也沒這個實力——凡人界也有不少正道修士駐扎,若不小心行事,便有可能被人發現他們的圖謀。 因而這些魔修弟子便想出了制作人膏這樣陰損的辦法。 但是這個法子終究是有傷天和,是以百年來,天魔宗的弟子無一人渡劫成功,全都死于元嬰的雷劫之下,就連最厲害的弟子也不過是金丹大圓滿,卻死死壓制著自己的修為,不敢招來雷劫,生怕就這樣死了。 斷斷續續地籌備,同時還要小心風聲走漏,即便是在凡人界擄掠都不敢動靜太大,只在每個村子里挑選幾個不起眼的帶走,這樣一路游走,倒也并未招來注意。 在前些時日,終于集齊了數百萬冤魂的血rou身軀,熬制了一爐血膏——開爐之日,血光大作,怨氣沖天,因為天魔宗的弟子施法壓制,更是陡然間匯聚成了森森的魔氣。 同時,那血膏也化成了縷縷逸散的血氣,指引著他們尋找秘藏的準確方位。 為了避免行蹤泄露,也為了精準定位,天魔宗的核心弟子五十人分成了五個隊伍,各自帶著一罐人膏確定方向,中途以獨門信號飛彈為通知,從南到北一路疾行,最后終于確定了那秘藏是藏在這蒼遼秘境之中。 而他們這支隊伍,是最早進入蒼遼秘境的一撥人,那兩個年輕的弟子便是留在這里匯合其他隊伍的接引人。 那領頭的男子是他們天魔宗修為最高的大師兄——手中掌控著記載了秘藏機關和寶物分布地圖的人——已經是金丹大圓滿的境界,而其他幾人也是金丹后期,只有這兩人差一些,是金丹初期的,所以被鐘離晴輕而易舉地點中了xue鞘,更是對她的手段毫無招架之力。 若是換了元嬰期的真君,只需在發現自己中招的時候,將靈力凝結在周身阻隔那毒素,甚至使力震裂血rou,剔除毒素即可——雖然疼一些,但絕對不至于就這樣毒發身亡。 不過,這兩人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現在的問題卻是——這位扣著她不放的夭夭姑娘。 看她的神色,似乎對那需要聚集百萬冤魂開啟的秘藏十分意動,鐘離晴想,若是這個時候提出她有離開的念頭,恐怕下場也不會好過那兩堆灰土了。 “夭夭姑娘有何打算?”鐘離晴將那罐人膏收了起來,而后側臉看向對她的舉動并不在意的夭夭。 “自然是跟上去……怎么,你怕了?”她一拂袖,帶起的勁風將那兩堆灰塵吹了干凈,而后不緊不慢地靠近鐘離晴,嘴角輕揚,綺麗的眉眼好似能勾人奪魄,眼底卻又仿佛凝著一層化不開的寒冰,鐘離晴感覺到背脊一片涼意,讓她恍然間有種預感:只要她一點頭,這位夭夭姑娘便能要了她的小命。 ——嘖,方才還是巧笑嫣然的,一下子就換了副面孔,變得冷若冰霜……這般陰晴不定,還真是難伺候。 “唯姑娘馬首是瞻?!辩婋x晴微一欠身,風度翩翩地笑道,“不過,我們是不是要做一下偽裝?” 按照鐘離晴的本意,既然這姑娘執意要跟上去,那么少不得將自己的身份隱藏起來,最好是能夠扮成這兩個魔修,悄悄潛入他們的隊伍之中,伺機奪取藏寶圖,那么贏面也能大一些,安全也更有保障。 只是看這位夭夭姑娘的架勢,倒像是全然不曾考慮過這個問題——對自己的實力倒是有信心。 “偽裝?如何偽裝?”夭夭挑眉看向她,嘴角輕勾,卻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鐘離晴正想提議將那人膏抹在身上,以血腥氣做掩蓋,就見她忽然周身氣息一變,指尖一點,打出的靈力竟然與魔修的魔力一般無二,若不是親眼看著她身上的氣機變化,只怕鐘離晴也要將她當成魔修了。 “這是什么奇特的攻法,竟能隨意改變自己的靈力屬性?”鐘離晴忍不住驚嘆道。 她本以為夭夭并不會回答——畢竟她這個問題已經算是涉及到師承功法,未免教人懷疑她的動機,是否在刺探對方的身份。 不料夭夭竟是自得一笑,一邊在手中凝結著靈力,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別人不可以,于我卻輕而易舉——我是極陽之體,純熾的陽性靈力與魔力一樣狂肆躁動,普通修士分辨不了也是正常?!?/br> “純熾的陽性靈力?”鐘離晴感受了一下夭夭身上的靈力波動,又調集了自己體內的五行靈力,將金火木三種靈力糅雜在一起,嘗試著也模擬了一番,雖然還有些微的不同,倒是也有了那么幾分狂躁的氣息。 ——看來,她果真不是魔修。 發覺自己模擬出了幾分相似,鐘離晴一喜,卻又陡然一驚,只因那本還百無聊賴地凝結著靈力的夭夭忽然抬眸看來,目光銳利如刀,好似直直扎進了她的心底,教她手腳僵硬,不敢輕舉妄動——被那眼神盯著,竟讓她覺得有種會被對方生吞活剝的驚懼。 “怎么了?”忽略那瞬間的震懾,鐘離晴強自鎮定,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呵,有趣,有趣……”卻見她舔了舔如桃花般嬌艷欲滴的嘴唇,湊近鐘離晴眼前,指腹在她下顎輕點,冰涼如玉,卻又好似帶著一股能灼傷人的溫度——她從這看似曖昧的情態下回過神來,發現這姑娘正不著痕跡地將靈力探進她的筋脈,一沾即走——隨即笑得更加好看,也更加意味深長,“想不到你竟然是五行仙根?!?/br> “在下不明白夭夭姑娘的意思……五行仙根是什么?”真是大意了,不該在她面前調轉靈力的——尷尬之下,只好訕笑。 鐘離晴記得師尊曾經在探過她的脈象之后說起過:她的脈象古怪,靈根特殊,不是簡單的靈根,而是絕世罕見的仙根,可見她出生不凡。 不過當時師尊對此諱莫如深,好似不愿多談,鐘離晴也就沒多問,實則心里也明白,自己的來歷不尋常,若是與師尊說太多,反倒是不利于崇華。 現在,卻被這萍水相逢的姑娘直白地指了出來,也不曉得要怎么解釋。 ——鐘離晴有些犯難,只好裝傻充愣,以期用最笨的辦法蒙混過關。 “無妨,你不必知道太多,”夭夭卻也不曾多說,只是看著她一勁兒地笑,那笑竟讓她無端端覺得有幾分瘆人的味道,“反正對我有用就是了?!?/br> ——有用?有什么用? 沒給她多問的機會,指尖從下顎輕移,在她緊張的時候,并未落到她的胸口,而是在她肩上一點,將一道極陽靈力輸進她的經脈,引導著她的五行靈力運轉了一個周天,讓她將魔力模擬得更完美一些。 隨后一拂袖,將兩人都罩上了一層幻術,剎那間,變成了那兩個年輕魔修的模樣。 “走吧,阿齊,莫要讓大師兄久等了?!崩砹死眍^發,夭夭就要提起鐘離晴疾行。 “等下,阿穆哥,你忘了東西?!辩婋x晴拉了拉她的袖子,從乾坤袋里取出兩件寬大的黑袍,給自己套上了,看了一眼她,抖開袍子將她罩住,又順手替她攏了攏領子,系緊了縛帶。 她做這動作時,腦子里并無半分綺念,全是順勢為之,就像當初替嬴惜穿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