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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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么? 鐘離晴暗笑,卻也不再逗她:“不知道敖小姐想要在下為你煉制什么樣的符箓?你也知道,在下不過區區一個煉氣初期的修士,要煉制黃金級的符箓,恐怕不是易事,這淘汰考核近在眼前,在下又要分心修煉,可沒有太多時間虛耗在畫符上?!?/br> “哼,若不是考慮到這一點,你以為本小姐還會在這里耐著性子與你商量么?”敖幼璇顯然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是以難得放軟了語氣——曉之以情恐怕是不行了,現在也只能誘之以利了,“火烈符、木生符、水氳符、金利符、土堅符各五張,事成之后,本小姐給你二十塊靈石?!?/br> “五十塊?!辩婋x晴瞥了她一眼,笑得風輕云淡,一點都沒有正在砍價的市儈感。 “你怎么不去搶?”敖幼璇愣是沒想到這廝居然還敢討價還價,氣得臉都漲紅了。 “敖小姐,身為御寶商行的當家,莫要說你不識行情,”鐘離晴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反駁道,“就算是低價回收,一枚黃金級符箓也至少要一塊靈石,你要的二十五張各式符箓,且不要說數量大,時間也緊湊,我按照每張收你兩塊靈石的價錢,已經是再優惠沒有了……當然,若是敖小姐拒絕,在下卻是求之不得呢?!?/br> “我答應了,”敖幼璇瞪了她一眼,將一只乾坤袋拍到她手里,看起來卻是早有準備,“這里是定金二十塊靈石,還有三十塊交貨的時候付?!?/br> 其實鐘離晴進階煉氣期以后,煉制黃金級的符箓已經沒什么難度了,本來只是想逗逗這盛氣凌人的小蛇蝎,挫挫她的銳氣……不料她答應得這樣爽快,想來還是著了這小妮子的道兒。 鐘離晴笑了笑,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將靈石收起便離開了,只當沒有聽見身后少女嘀嘀咕咕的指控:“jian商、臭小子、狼心狗肺……” 回到寢房以前,她又裝作不經意地繞到院門前看了一眼,將靈力蘊集在雙目,一寸寸地檢視著結界上的符文,直到確認熟記以后才回到了溝渠另一邊的男子寢室。 在她踏進寢房時,看似一直在修煉的尤楚鶴忽然出聲喊住她,溫言問道:“秦賢弟,怎的去了這樣久?莫非不是起夜?愚兄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br> “良辰美景,怎堪辜負?自然是夜會佳人去了……尤兄可要為小弟保密?!辩婋x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臉上那偽作恭謙的笑快要掛不住了以后才漫不經心地笑道。 ——多管閑事么? 她卻覺得,這廝是別有用心,恐怕是巴不得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回不來吧。 鐘離晴向來都不吝以最壞的設想來揣度別人,畢竟,從踏進學院的這一刻起,她們之間便是競爭關系……競爭對手,自然是越少越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尤楚鶴:賢弟你去哪里了? 鐘離晴:對方正在撩妹無法接受你的信息。 *** 改個錯誤。 據說禮拜四要入V,哎,且浪且珍惜……Orz 第30章 赫連奕 翌日寅時三刻,天光熹微,晨色未明,所有新入學的學子配發的腰牌都不約而同地閃爍起了耀目的光亮,莫說是那些還沉浸在熟睡中的人被猛然驚醒了,就連早已清醒過來,洗漱休整完畢等待出發集合的人也被嚇了一跳。 鐘離晴自然不在這其中。 事實上,當腰牌開始連閃的時候,她就已經從容不迫地將它從腰間拽下來,背到身后,眼不見為凈,轉頭招呼了一聲同樣做好準備的尤楚鶴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穿過長長的廊舍走在男子宿舍的后院之中,只見三兩成群與她們一樣跟著腰牌的提醒匆匆趕往演武場的學子不在少數,但也有幾間屋子里傳來“乒乒乓乓”手忙腳亂的整理聲,還有幾間屋子依舊緊閉著房門,房里的學子們充耳不聞其他動靜,兀自沉浸在深眠之中。 等到鐘離晴等人來到演武場之時,離卯時正還有一炷香的功夫,演武場上已經推推搡搡地站了近八成的學子,剩下的卻還有兩成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出現在演武場上。 鐘離晴掃了一眼人群,看到嬴惜正踮著腳,透過擋住她的身影尋找自己,見自己看過來,小臉上立馬綻開了燦爛的微笑,一把推開身前擋著的少年少女們,也不顧被推開的人或驚詫或惱怒的神色,眼中只有鐘離晴沖著自己無奈搖頭的淺笑。 “倒是沒賴床?!辩婋x晴不動聲色地將嬴惜拉到身后,又帶著她退了幾步,避開那些被她推開后逡巡找茬的視線,低低笑道。 “你不在,人家都睡不著,天還沒亮就起來了,想要早點來見你嘛!”撒嬌地抱住鐘離晴的胳膊,在感覺到緊貼著胸口柔軟處的手臂倏然一僵時不由悄悄翹了翹嘴角,而后繼續天真爛漫地磨纏道,“惜兒肚子餓了,想吃東西?!?/br> 裝作沒有聽見嬴惜的抱怨,也沒有感覺到她抵在自己手臂上的豐腴,鐘離晴低頭瞥了她的臉色,又伸手探了探她的脈象,壓低了聲音問道:“前幾天的存貨已經吃完了嗎?” ——這丫頭開始不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七天才喝一次,會省著點的么? 這才幾天就知道要討食了? 雖然在這人山人海的學院里弄到一點新鮮的人血再容易不過,但鐘離晴卻不想太縱容這丫頭,若是能逼得她知難而退離開學院去別處安全的地方生活,那是最理想的結果了。 見鐘離晴臉色陰沉,嬴惜馬上賣乖道:“人家就是想換換口味嘛!” “……”鐘離晴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轉過頭不再理睬她,用沉默表達自己的不滿。 嬴惜癟了癟嘴,委委屈屈地倚在她身邊,不再聒噪也不再試圖以撒嬌引起她的注意力,只是安安靜靜地呆著。 這時,就聽一聲鐘磬清音回蕩在整個演武場上空,而昨日的一干執教導師也忽然從一處泛著薄霧的空地顯現,許是用了縮地成寸、斗轉星移的術法,將人從其他的地方傳送了過來,在學子們看來,就仿佛一瞬間出現在演武場,自薄霧后走出來一般。 “恭喜在場諸位,”甫一出場,那白發老者便笑著說道,“其余還未到場的學子們則已經被淘汰了?!?/br> “什么?就遲到了這么一會兒……”有一個匆匆踏進演武場的學子正好聽到他說這句話,忍不住低聲嘀咕道,更試圖不著痕跡地躲入人群中,掩飾自己遲來片刻的事實。 只是他話音未落,也還沒有鉆進人堆里站穩,一道風旋便猛然將他兜頭罩住,卷到半空之中,在他猝不及防下驚聲尖叫之時,又重重地將他摜到另一邊的空曠之地。 不管這個出頭的學子是如何的哀哀痛呼,咒罵不已,那個一本正經的尤院長忽而沉聲訓斥道:“君子六藝,以禮為先。何謂禮?恭儉莊敬而不煩者為禮(注)。連守時都做不到,何談守禮!” 他此言一出,下面的學子皆是默然,無言以對。 鐘離晴勾了勾唇角,心下卻對他這裝模作樣的官腔嗤之以鼻:說什么無禮不立的大道理,不過是因為這些人無視了執教規定的集合時間,不服管教罷了——追根溯源,這只是一個無論如何都會被拿來大做文章的……下馬威而已。 況且,這早早到了演武場的八成修士之中,寒門散修可不多。 照道理,煉氣入體以后,修士便不會再過分依賴于睡眠調整身體狀態,大都會選擇用打坐來替代,而清晨時那一縷朝陽紫氣則是提升修為和領悟的天然靈力,稍稍有頭腦的修士都不會浪費那個時刻,不修煉卻沉浸在睡夢中。 除非,這修士本無心修煉;再要么,便是這修士被什么緣故絆住了,無力醒來。 鐘離晴可不會忘記,她經過廊舍時一瞥而過,感覺到有幾間屋子中隱約傳來的禁制波動,想來是被人做了手腳而不自知——這藏在平靜表面下的暗流,可遠比那光明正大的比斗要精彩多了。 見學子們大都被這當頭棒喝的一番話鎮住了,尤百川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白發老者繼續下一個流程。 老頭識相地打了圓場,清了清嗓子,揚聲說道:“恭儉莊敬為禮,明識博知亦為禮。這玉簡中記錄著以天華國五大派為首的各宗派常識,諸君自行觀誦熟悉,三日后考核?!?/br> ——背常識,便是這禮之一道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