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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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這樣嗎?”那古先生捋了捋胡須,慢吞吞地問道。 ——呵,裝模作樣。 她就不信這群人剛才沒有躲在一邊看熱鬧,若不是自己趁著嬴惜擋住身形,及時畫了個避靈符應急,早就被那群煉氣期集合的威壓壓垮了。 當然,這群人也不會意識到她能越階力抗的本事,起了惜才之心。 剛才不出聲,現在倒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撿個現成的便宜……鐘離晴狀似贊同地垂眸,斂去眼底的諷意。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在這里做個和事佬,你們兩個小家伙,各退一步,就此揭過這一茬吧?!蹦枪畔壬戳艘谎坨婋x晴,然后轉過臉,對著一臉不樂意的敖幼璇說道。 “如此甚好?!焙喂苁乱娮约倚≈髯硬唤o面子,只好站出來打圓場,“這第二輪考核,不知何時開始?” “也好,這就開始吧?!惫畔壬鷵]了揮袖子,那正中的高臺便拔地而起,又寬闊了近十倍,占了后院的三分之一,四角插著的陣旗微光一閃,竟是生成了一方熒熒藍光的半透明罩子。 鐘離晴能感覺到那罩子上隱約傳來的靈力波動,看那強度,怕是就算金丹期的修士全力一擊,也不能讓這罩子有絲毫損壞。 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陣旗吸引住了,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真想過去好好研究一下這陣旗上銘刻的符文。 她正打著那陣旗的主意,就見一個較為年輕的修士手中打了個法訣,那石碑光芒一閃,半空中便投射出一塊光幕,光幕上顯現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定睛一看,卻是名字。 那修士說道:“第一輪資質考核結束,過關者六百零一,稍后進行抽簽,捉對比斗,勝者晉級,通過第二輪?!?/br> “六百整成雙,多出來的一人怎么辦?”有人忽然問道。 “抽簽輪空,”那古先生笑著回答道,“氣運也是考驗的一環?!?/br> 他話音才落,那石碑上的名姓信息忽然化作了六百零一個光點,分別射向在場六百零一個通過初輪考核的生員,鐘離晴低頭拿起腰間陡然間多出來的配飾,余光發現所有人都與她一樣,多出了這么一塊看不出材質,非金非木的腰牌來。 唯一不同的是,這腰牌上刻著的數字。 鐘離晴的上面寫著“貳叁叁”,她再轉頭看向嬴惜手中的牌子,上面赫然寫著“陸零壹”,心有所覺地一挑眉,就聽那古先生說道:“牌號相加為六百零一者捉對比斗,抽中六百零一號者輪空,下面是前十組?!?/br> 隨著他一揮手,那高臺頃刻間化為十塊一模一樣的小方臺,平均分布在偌大的后院之中,而那老者身后的管事模樣的人也依次走出十個,邁向那十方平臺。 鐘離晴掃了一眼還在把玩著腰牌翻來覆去看的嬴惜,見敖幼璇嘟囔了一句“真好運”便帶著她那一大幫跟班走向自己的臺子,搖了搖頭,靠近嬴惜身邊,思慮再三,還是不忍對她說什么重話,在她睜大了眼睛期待地望過來時,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在這里等我?!?/br> “嗯!”嬴惜乖巧地點點頭,小臉因為鐘離晴這一句話一下子被點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本來想給她排個222的號碼的哈哈哈哈(被揍) 第26章 比斗 順著腰牌的指引,鐘離晴走向七號方臺,那候在臺子邊的正是替鐘離晴測評特長的女修士;她倒是依舊一副溫柔可親的笑臉,只是在鐘離晴感覺,仿佛對著她時特意眨了眨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既然是這女修士做裁判,那么合該用符箓擊敗對手,也不枉她特意在莘元學院這群師長面前展露自己的符箓術。 旁觀了前面幾組對決的比斗,鐘離晴大概對這群生員的實力有了個底。 正如她之前預料的,來參加這學院招生的,自然都是奔著半年后宗派內選而去的,只不過不同于那些有實力有機會參加百年一屆的山門大開的修士,這把目光落在宗派內選的人,至少有一半是想著走捷徑的。 宗派內選不同于山門大開,年齡要在三十歲以下,實力則至少是煉氣期以上,經過層層篩選,由每個學院推選出前二十名最優秀的學生,經由五大派為首的宗派挑選進入外門乃至內門,明面上說是收取好苗子從頭培養,實則是宗派勢力與凡俗世家間的一場博弈。 因為這些通過宗派內選脫穎而出的精英子弟大多出自各郡各都的中小型世家以及江湖勢力組織——在那些底蘊深厚的大世家子弟之外,總要給這些人喝點湯不是? 鐘離晴自知那些中小世家早就將那二十個席位瓜分了大半,剩給散修和學院本身的至多不過五個,而她的目標,就是這五分之一。 不管要用什么手段,付出什么代價,她都要搶到一個席位。 低頭看了看紛亂到幾乎分辨不清的掌紋,鐘離晴慢慢收緊了手掌,再抬起頭時,神色儼然是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只是那雙眼卻鋒銳如刀,清透如雪,漂亮得驚人。 “下一組,貳叄叁秦衷對叁陸捌武修澤?!迸奘繏吡艘谎鄯脚_邊上的石碑,美目一轉,看向鐘離晴這邊,柔聲囑咐道,“點到即止,莫要傷了和氣,雖說這第二輪的鐵則是勝者為王,但本院對于一技之長的人才也是求賢若渴的?!?/br> 她這句暗示讓鐘離晴眸光一定,卻沒多說什么,只是朝她欠了欠身,從容不迫地走上了方臺。 反觀她的對手,那位武修澤少年,卻是有意賣弄身法,縱身一個輕躍,眨眼的功夫便跳上了方臺,抽出了腰間的佩刀,英姿勃發地擺開了架勢。 與此同時,鐘離晴才剛剛踏上方臺,邁步走向臺中。 定睛一看對方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原委:這武姓少年,可不就是剛才圍攏在敖幼璇身后的其中之一嗎? 她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呢? 看他的模樣,大概是將那賭約放在了心上,不愿善了,只等著一朝得手,上趕著去心上人面前賣好了。 只不過,他這算盤打得噼啪響,卻也要看自己答不答應……她鐘離晴可從來都不是砧板上的rou。 “小子,遇上了我也算你倒霉,”還沒等裁判宣布開始,那武修澤已經迫不及待地挑釁起來,“這樣吧,我讓你三招,也別說我一個煉氣中期欺負你這個煉氣初期的小輩,如何?” “好啊,既然兄臺如此高義,在下也不能不識好歹——這樣,在下也不占你便宜,一招即可?!辩婋x晴面不改色地應下了那武修澤意在羞辱的提議,反而順勢坐實了他的要求,“請真人替我二人做個見證,只需這位煉氣中期的兄臺讓在下一招,如何?” 她不再像是只有兩人單獨時輕佻地稱呼jiejie,而是恭恭敬敬地稱那女修為真人,教人覺得她識時務,即便是看穿了她有意作弄那武修澤,心里的那桿秤也不自覺偏向了她。 在那武修澤察覺到不妥要改口以前,女修輕輕一笑,卻是替兩人拍了板:“可以,這便開始吧?!?/br> 這樣一來,那武修澤便如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而鐘離晴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不緊不慢地從乾坤袋里取出一張符箓,在那武修澤瞪大了眼睛,剛要大喊“你使詐”以前,指尖一彈,就要將那張定身符貼上他的胸口。 武修澤礙于承諾,不得反擊,只好側身避讓開來,這卻并不出鐘離晴所料,她指尖連番動作,竟是粘連了十條靈氣絲線,圍攏成一個方陣,而這方陣的最終目標,是將武修澤困頓在其中。 “你以為憑著這種雕蟲小技就能將我困住嗎?可笑至極!看我火烈掌!”初時的避退過后,武修澤自覺已經完成了承諾,也到了該反擊的時候了,他一合手掌,迅速地念了幾句口訣,掌心靈力吞吐,倏然間便形成了一團赤色的火焰;這火焰在他手中躍動著,隨著他的動作,又一下子擬態成了他的手掌模樣,“呼”地一下迎風就長,在他的控制下,一刻不停地朝著鐘離晴壓制過去。 就不信他一個煉氣中期的修士還敵不過這個才初期的小子。 哪知他的火烈掌才剛成型,卻在距離鐘離晴不足三尺的地方停住了。 像是在鐘離晴身前有一個無形的防御罩子將那火烈掌所遮擋,不僅如此,那火焰也逐漸消弭開來,最后竟連一絲火星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