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寵辱兩忘_分節閱讀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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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自肺腑而起,不覺壓上全身力氣,幾乎沒把慧海的肩胛骨捏裂,慧海痛不可當,眼泛淚光,顫著唇而笑,李銘長吸口氣,松手退后,目光灼灼:“你告知此事,不就是為看好戲嗎?如今目的達到,還不快滾!” 慧海默默活動下雙肩,慶幸李銘手下留情,未曾真傷了她筋骨,嫣然一笑道:“你這是小人之心了。你既心悅于那趙讓,何忍見他如落網困獸?就不想辦法救他一救?若能帶他出宮,再如實相告,他當會感恩才是?!?/br> 李銘悵然苦笑:“我何嘗不愿?只是一來不知該如何說動師傅,二來,他本人……縱對李朗無情卻仍有忠,他怎可甘心與我為伍?” “這卻不難,”慧海胸有成竹道,“師傅需助力,趙讓之用毋庸置疑,所憂只是其能否忠心而已,這雙管齊下,未必不可行。至于其二,卻也不難……” 她向李銘有條有理地侃侃而談,聽得李銘連連點頭,末了李銘滿腹狐疑地皺眉道:“聽你這么一說,的確可行。只是你與趙讓毫無關系,何必為此事費心?” 慧海不答,只笑道:“時候不早,來日再說吧?!?/br> 李銘不便異議,只好跟到門外,眾目睽睽下恭恭敬敬送慧海離去。冷宮如今只剩他一人,行事自如許多,唯可惜趙讓等搬去了他難以企及的承賢宮,甚至“得償所愿”地封了皇妃—— 難道趙讓的無畏無懼以及勇武果決都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的臆想?李銘不禁咬唇,繼而又覺此舉太過女氣,想起適才慧海那癡迷不已的眼神,羞怒交加,回到屋中,將身上的衣裙連撕帶扯成條條縷縷,方始解恨。 但李銘其實真是冤枉了趙讓,他壓根沒想過太后心存以妹換兄的念頭,只當是如李朗所言,由太后為長樂擇婿,故而對長樂被召去侍奉太后并不曾生疑,更不會阻撓。 太后指婚,縱然是再嫁之女,夫家也絕不敢等閑視之,于長樂自然是好事。 況且宮中全是內侍,長樂雖從不在趙讓面前流露出任何情緒,但趙讓卻聽高正提起,遇見與“那人”身形音貌有幾分相似的內侍,長樂常有失魂落魄之態,偶爾手中忙碌,眼中卻莫名流淚。 趙讓光聽便已心疼萬分,然而卻無能為力,長樂不提,他便連溫言撫慰也做不到。 如今長樂去了泰安宮,恰是癒傷之機,趙讓求之不得。 只不過于長樂是千萬好處,高正卻從此起黯然神傷。長樂離去后次日尚無多少異常,誰想隔個三兩日后,便開始鎮日恍惚,仿佛三魂六魄有一半跟著長樂離開了承賢宮。 眼見中秋日近,承賢宮初有貴人入住,免不了忙亂,而身為總管內侍的高正卻鎮日神游太虛,不消幾回,眼紅嘴碎之人便把高正的失態報給趙讓,反得了趙讓訓飭,紛紛議論方暫告平息。 趙讓當然清楚高正因何故悶悶不樂,不忍多加怪罪,旁敲側擊無果之后,便索性暫免了他總管之責,繼續教授他文武兩道。 就在中秋宮宴前兩日,承賢宮得賞了初肥的秋蟹,趙讓全部賜給了內侍們,午后有內侍請舉蟹會,趙讓欣然同意。 待他至后苑漫步歸來,卻見高正手端著好大一盤煮熟的紅蟹,愣愣地看著他今早隨手寫下的文字。 趙讓一笑將熟蟹盤子接過,高正驚得一僵,回看是趙讓,赧顏支吾道:“將……將軍,蟹煮好了,蒜醋和酒奴婢再給您送來,奴婢知道您不喜其他人入屋……” “你在看什么這般入神?”趙讓不接他話,放下蟹盤后問道。 高正紅著臉不答,趙讓湊前看去,見那頁只有“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這句,便問:“可是仍有字不認得?” “不是,都……都認得,”高正搖頭,囁嚅,“只是,只是不懂,不失其正……” 趙讓怔了怔,輕笑著拍拍高正的肩頭,道:“有何不好懂?正與邪相對,與歪相對,與無孔不入相對。一個人要有足夠的學識修養方能知進退存亡,但如不能守其正道,最多,便是茍延殘喘?!?/br> 高正側頭盯著那字,依然滿臉迷惑。 “別琢磨了,”趙讓笑道,“將蟹搬去外邊吧,現在處處月桂飄香,佐酒吃蟹,再愜意不過。你我再對飲幾杯如何?” 高正展顏一笑,低聲道:“謝過將軍?!?/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下章應該會上線……(應該)話說一篇文能堅持下去真是難。 這篇已經跟我的構思差好遠,好遠了……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 中秋當日晴空萬里,到了夜里果然圓月高懸,宮中一日無事,白天眾妃嬪相偕游園賞花,趙讓自然不便參與,候到月升,宮人對月上香后,那家宴卻是無計可躲。 李朗無叔伯兄弟,免去不少應酬,饒是如此,后宮參與家宴的人數卻也是可觀,便分作了兩回,前半回便是晚宴,凡承恩蒙幸過的妃嬪宮女都能有座。 趙讓雖說身份不低,但好在人數眾多,他又是獨一無二的男子,藏身在角落暗處,也無人膽敢主動與他攀談結交,他獨自對月吃食飲酒,倒不覺尷尬到無處容身。 只是偶爾瞥見主位上李朗與那謝皇后相敬如賓狀,他不由莞爾。 若非這家宴,趙讓還真不曉得原來李朗的后宮陣勢這般“雄偉壯觀”,環肥燕瘦應有盡有,甚而還能見到高鼻深目的色目女子,縱然不得佳麗三千,上百只怕是有的。 同為男子,不得不對李朗身強體健、精力充沛油然而生敬意,這衣香鬢影,簡直光看便能累出眼疾——趙讓心中自嘲,他連四個妻妾都應付得焦頭爛額,怎比得過皇帝的游刃有余?難怪……會對他莫名生了興致,是柔媚女兒見多了吧? 他解嘲一笑,自斟自飲,旁若無人,也不再覷上座,自不曾察覺李朗與劉嬪說笑,時不時向他投來一瞥。 冊封之后,兩人再無見面,李朗忙于朝政自不必提。 北方邊境狼煙再起,糧草告急,需從金陵籌糧押運邊境。除此之外,上回令曹霖查探賊寇初秋擾境之事,得到回報原是與北方梁國新君繼位、急于立下軍功以平人心,曹霖奏折寫明堅守不出,待敵自退。李朗相信曹霖的判斷,不道謝昆卻也得了消息,他是未曾想到李朗已悄無聲息地虢奪了他的兵權,口口聲聲既是北騎掠境,他身為守土大將理當速歸前線。 謝昆甚而向李朗提出,他希望先迎娶子玉,再行赴任,言下之意便是讓李朗以皇帝之尊賜婚,如此方能以皇旨抗父命。對謝昆暗示里一旦李朗與謝濂決裂,他可兩不相幫,李朗唯有哂笑。 斬草除根才是李朗偏好的方式,他并不需要謝昆,謝家如今的內訌正是他所樂見,讓謝昆留在金陵,到時一網打盡豈非更妙? 謀逆并非易事,牽一發而動全身,謝濂沉得住氣,李朗便無理由動他,強行栽贓的念頭曾經閃現,但李朗仍是不愿下手,無關君子之道,只是謝家勢力不小,若人心不服,保不定有人要渾水摸魚,借故生事。 冊封趙讓,且是僅此于皇后的貴妃高位,李朗實有激怒謝濂之意。果然,此舉令謝濂這三品大員、尚書之首再次告病,拒不上朝。 李朗擔心謝濂繞開朝堂,直接在后宮借謝皇后之力加害于趙讓,除去暗中遣人保護,自己也常去地坤宮打探虛實。 令他嘖嘖稱奇的是,謝皇后一改前貌,閉口不提趙讓之事,縱是李朗率先提及初封貴妃泰安宮覲見不合禮數一事,謝皇后亦避而不談,顧左右而言他。 李朗查探之下才知趙讓曾主動求見過謝皇后,過程如何無人可知,據說當時殿中只留有皇后與其陪同入宮的乳母,還有內官一名,而那內官就在當日便得痢疾一命歸西。 這當然不會如此巧合,李朗聞知后心頭略沉,他記得那就是與趙讓剖心未成同日,他駕臨承賢宮,見趙讓盛裝出迎,還曾問起,卻被趙讓欺瞞而過,且他們共處良久,趙讓對此事竟是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