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云海間_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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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著迷地看著石像的面容,半晌,目光落在木板上半掩的畫卷上。 也罷,千千萬萬人中,總能出一個相似。 哪怕僅有五六分也好, 但她知,那始終不是…… . 天還未亮,客棧外頭已經能聽見喧嘩人聲,臨近望海宴,辰州州城昭里匯集了天南地北的客商,兼有大大小小的戲班子,青樓歌坊徹夜不歇,樓下不知住了哪家戲班子,更是熱鬧非常。 李宴讀書時貫愛清凈,如今到了這等地方,夜夜都被吵的睡不著覺,一大早起來去外頭走走。樓下茶座已經坐了些人,精神奕奕地叫伙計添茶。 她瞥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有些恍惚。 大人……這是扮書商扮上癮了? 趙元眉飛色舞地吃著點心,一拍桌子道:“李老板,你這主意著實不錯!來來來,你且看這本話本如何?!?/br> 清平接過一本書翻了幾頁,而后贊嘆道:“不錯不錯,世人皆畏鬼怪,這故事寫鬼倒是比人更入木三分,這般熱的天讀起來,后背竟有些涼颼颼的?!?/br> “哈哈哈哈……再看看這個!這是我剛到賀州時寫的故事,您給瞧瞧看,那時候蒼梧郡流傳著郡庫被盜一說,里頭上貢的貢品都被洗劫而空,真假就不知道了,不過還有些意思!” 清平聞言仔細看了看那篇,趙元期待地瞧著她,她慢慢抬起頭,有些猶豫道:“故事是好故事,只是涉及朝廷官府,就有些不大好了罷?” 趙元抓起一把瓜子道:“去了官府?那怎么行,我這故事可是據傳言而改,里頭蒼梧郡官府的戲份可多了,不好改不好改!” “誒,那真是可惜了?!鼻迤叫Φ溃骸摆w小姐這些故事來自民間,虛實結合,卻實是比那些情情愛愛的話本好些,只是若是這般,就難以讓戲班排演了?!?/br> 趙元呸了一聲,道:“戲班子排的戲,講來講去都是寫什么世家公子窮小姐,今兒嫁了這個,明兒又去嫁那個,羅里吧嗦一點意思也沒有!不排也罷,我還不稀罕呢!” 清平又瞥了一眼書頁,笑道:“趙小姐是豁達之人,依你所見,什么樣故事才算是好?” “要我說啊,墨衡的話本倒是不錯,戲班也總愛排,不過——”她低頭端起茶杯,壓低了嗓子道:“現今書局里賣的都是刪改過的,不知道李老板有沒有看過,沒刪改前的那個故事?!?/br> 清平笑容不變,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道:“愿聞其詳?!?/br> 樓上的笛音甩到最高,一下子漏了音,留下忸怩的氣音,引得樓下商販路人爭相哄笑,吹笛子的人中途xiele氣,憤怒地關上了窗戶。 趙元嘿然一笑,道:“就是那個碧落城呀!” . 窗外一樹桃花開的明艷多嬌,吳鉞折了枝放在案上,正壓在綢封的請帖上。 “這么說來,辰州今年是將望海宴提前了?” 她身后的仆人道:“回小姐的話,送信的人的確是這么說的。咱們賀州許多商會都已經準備啟程,趕往昭鄴?!?/br> 吳鉞以花枝挑開那封請帖,道:“這就奇怪了,辰州不是才向朝廷上報水患未除嗎,怎地轉身辦起了望海宴,還嫌事情不夠亂?” 仆人喏喏道:“這,小的就不知了?!?/br> 吳鉞沉吟片刻,忽地皺起了眉頭,道:“何人在外頭喧嘩吵鬧?” “好似是堂小姐帶著人在湖邊放風箏?!?/br> “胡鬧?!眳倾X快步走了出去,道:“這種時節地還未干,若是不甚滑到了要如何是好?去叫先生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待吳鉞走到湖邊時,遠遠便看見下人們簇擁著一個錦衣女孩,正砸著東院的門。她走近了些,有眼尖的下人看見了,忙磕頭行禮,吳鉞忍住沒發火,問道:“吳瀾,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吳瀾眨了眨眼睛,手指著東院道:“姨母,阿父與我做的風箏掉進到那里去了?!?/br> 吳鉞冷著一張臉揪了揪她的辮子道:“書可念完了?為何不好好聽先生的話呆在書房,跑到這里來放什么風箏?” 吳瀾年紀雖小,卻十分聰穎,只道:“書已經讀完了,不怕姨母考我。只是那風箏是我阿父做的,請姨母為我取出來罷?!?/br> 吳鉞看著她稚嫩的臉,忽然有些失神,待她反應過來已經應了,吩咐管家去取鑰匙。 管家回稟道:“小姐,這院子就從來沒鑰匙?!?/br> 吳鉞道:“沒鑰匙?那你告訴我這門要怎么開,難不成真要給它砸了?” 如今是吳鉞當家作主,掌管吳家一應事宜,管家不敢違逆,只好去叫了幾個開鎖的匠人開了門,站在一旁小心道:“小姐,這院子已經好些年不曾有人進去了,先叫下人進去收拾,您等會再進去?!?/br> 吳鉞在吳家住了這么些年,除卻下人房還沒有她不曾去過的地方。這東院就在湖邊,只是因為臨近祠堂,便充當了存放雜物的地方。 吳家世代居于此地,一個龐大的家族,人多久會生事,總有那么些陰私的地方不能隨意踏足。門開了,先落了一地的灰,吳鉞掩住嘴道:“吳瀾你的風箏落在哪兒了——” 她胳膊邊拱出個頭來,指著遠處檐角上掛著的風箏道:“姨母,就在那兒!” 吳鉞順著她手指看去,不由得一怔。 院中荒草叢生之處,孤零零立著一座亭子,那亭子甚矮,不知何故四面被封了,全身涂上黑漆,幾只老鴇從樹叢間躥出,嘎嘎叫著飛向天空。 這情形真是叫人心里發毛,下人們一時不知是進去還是不進去,眼巴巴瞅著吳鉞,吳鉞當機立斷道:“把小姐帶下去,再叫幾個人過來,把這亭子給我拆了?!?/br> 管家戰戰兢兢道:“這這這……這不大好罷,東院與祠堂靠的這般近……是不是要請示老太太?!?/br> 吳鉞看了她一眼,道:“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管家縮了縮頭,忙去找人。等人到了,便依著吳鉞的意思將封亭的木板拆了下來,吳鉞嫌里頭灰大,就站在門外等,突然管家出來道:“小姐,這板子好像有些不對?!?/br> 吳鉞道:“什么不對?” 管家扯了個人過來:“快將你知道的告訴小姐!” “是,是?!蹦桥四税涯樕系幕覊m,道:“回小姐的話,這板子似乎是海柳做的,小的外祖家住閔州海邊,曾隨家中長輩出過幾次海,見過這海柳?!?/br> “嗯,接著說?!眳倾X道。 “這海柳雖值錢,但卻有這么個說法,說海柳乃是水中溺死之人附身長成的鬼木,且在不見光的深水中生長,陰氣十分重,容易招鬼?!?/br> 管家忙道:“那海柳的板子,看樣式,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