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云海間_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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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咬著青草若有所思的看著深谷中湍急的水流,微微有些出神。 劉甄駕馬上前,見她叼著青草,笑道:“可是想食rou了?叼著草磨個味?” 清平呸道:“這草入口便有一種清香,你不妨試試?!?/br> 劉甄哈哈笑道:“又胡說八道,哪里有這種說法的!” 清平努了努嘴,俯身又拔了一根,塞進馬兒嘴里,那馬嫌棄的轉過頭去,鼻子發出噗噗的聲響,十分不滿。 劉甄抱著馬脖子笑的差點滾下去,道:“你,你瞧瞧.....你的馬都不吃這草......” 清平咬著草懶得理她,繼續思考人生。 車隊行經一道關隘,前頭有許多車隊排隊等候,劉甄稟了陳珺后,陳珺道:“那先不過關,在驛站暫歇一會?!?/br> 馬車車簾微動,這幾天陳珺一直呆在車中,既不叫人伺候,也不怎么露面。除了生火歇息,她才會慢吞吞的出來看看,其他時候,倒像個蘑菇似的,打定主意要長在這車中了。 清平劉甄雖然不解,但也不敢輕易去打擾她,幸而陳珺從不對人亂發脾氣,只是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呆著,這點倒讓清平想起了她在王府的時候,也是經常一個人獨處,看書寫字,日復一日。 到驛站后先將馬匹送去喂養,劉甄喚來伙計點菜,清了兩張桌子,去請陳珺用飯。 清平站在桌子邊等候,忽然有人道:“咦,這不是清平嘛!” 她回頭看去,邵小姐站在離她們桌子不遠的桌旁,欣喜道:“相見即是緣分吶,不如來一起用餐罷?” 她過于熱情的態度讓清平有些發休,清平直接拒絕了她,邵小姐也沒生氣,還是很熱情的樣子,道:“沒事,你想來就來?!?/br> 清平見她坐下和身邊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人頭戴珠玉,回頭去看清平方向,兩人視線相對,那少年微微一笑,舉杯飲盡,以口型道:“恭候大駕?!?/br> 清平傻眼了,感覺這對姐弟兩個似乎又在密謀些什么,她下意識背過身,坐在桌前,以手撫額。 此時陳珺踏入堂中,驛站中平日雖人來人往,但也不曾見過幾個如此般的人物,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但陳珺神色自然,平靜落座。清平看見她眼下淡淡青色,又兼之困頓散漫,知道她這幾日雖然呆在車中,但也是沒有休息好,她不由眼中流露出些許關切之意。 陳珺掃了她一眼,道:“怎么?瞧著我做什么?!?/br> 又喚來伙計,多上了一盤rou菜,陳珺道:“好好吃rou,人這么矮,還天天吃草?!?/br> 劉甄捂住嘴,天璇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清平無語加菜,遠處一人道:“既然連rou都吃不上了,不如來我們這桌罷?” 眾人回頭望去,少年有恃無恐道:“座位已經備好,清平,你來不來?” 邵小姐以袖遮面,羞愧不已,卻依然沒阻止弟弟的所為。 陳珺緩緩放下筷子,側頭回望,瞬間煞氣逼人,清平見她似要拔劍相向,心中咯噔一下。 第47章 婚事 陳珺面無表情的看過清平, 方才的輕松氛圍已然消失, 現下卻是隱有劍拔弩張之勢, 清平看見她如同被觸犯領地的狼, 攻擊的姿勢已經擺好,就等那不知死活的獵物撞上來。 陳珺抽出一塊帕子擦了擦手, 她嘴角邊竟彎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你家長輩沒有教過你嗎?有些東西得不到就算了,苦苦追逐只是做無用功?!?/br> 少年被她銳利眼光逼的呼吸一窒, 不自在的左顧右盼, 勉強直起脊背道:“若是沒試, 怎知自己是在做無用功?” 陳珺笑著搖了搖頭,笑中似藏譏諷, 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著挑釁頭狼的幼狼, 像對這種不自量力的挑戰無比不屑。她一語未發,轉身落坐,繼續用飯。 清平默默的夾了一筷子rou放在碗里, 偷偷抬眼去看陳珺,發現陳珺正對她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 只是那笑中還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郁, 清平十分納悶, 自從那天從天涼山下來以后,她就一直這個樣子,看起來怪瘆人的。 . 午后商隊已經離去大半,后面人辦理通關文書的效率也大大加快了。清平騎在馬上頗為無語的看著把劉甄擠開的邵小姐,邵小姐笑的十分喜慶, 用看到寶貝般的眼神不住打量她,邵小姐厚著臉皮過去問:“清平吶,你有沒有想過以后要做些什么???” 清平離她遠了些,謹慎道:“要讀書考取功名?!?/br> 邵小姐眼珠一轉,嬉笑道:“那樣多累啊,雖說當官倒也是不錯,只是科試難考啊,若是只為了日后安穩,我倒是有個主意?!?/br> 說話間馬車慢慢超過了她們,清平見狀趕緊道:“多謝好意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也不遲,我先走一步啦!” 邵小姐看她走遠,感覺很是受挫。 . 馬車中陳珺手上把玩著一塊不起眼的木牌,沉默地看著抖動的車簾,自那日夜談之后,她便時常這般出神。 她生母為帝,但卻極為迷信長生之說,寵信修士法師數年,荒廢朝政,致使國不將國,臣懷二心。 或許是那夜所聞之事太過光怪陸離,簡直就像個夢一樣,但細思而來,又仿佛在隱喻著什么。 人若身無一物,又怎么怕會失去? 得失有命,命中又會有誰?她捏緊了手中的木牌,緩緩地張開手掌,握在手心里。 . 辰閔兩州相交已久,民風習俗大同小異,清平看著道路上來往的路人穿著短衣半截褲,用手扇了扇風,好讓臉上別那么熱。 就是熱,這個沿海的州郡好像永遠在夏天的籠罩下,撲面而來的風都帶著難以言喻的熱情,更別提炙熱的陽光,guntang的地面,偶爾走到一片樹蔭下,人才感覺好了一些。 清平明顯感覺自己被曬黑了很多,她們路過一處市集,房屋皆用木板拼接而成,劉甄買了幾個斗笠,分了清平一個。 “那個姓邵的怎么還跟著我們?”劉甄回頭看了一眼,原本長長的商隊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幾個護衛和一輛馬車,正慢悠悠的跟在她們后面,大有你不急,我也不急的意思。 清平無精打采的擰開水袋,喝了一口水:“我也不知道啊,順路吧?!?/br> 順不順路其實并不是很重要,一想到邵小姐那熱情的視線和殷切的態度,清平感覺自己像被什么東西給盯上了一樣,不由的心里一陣惡寒。 到底是為什么呢?她真是想破頭也不明白為什么邵小姐的態度來了個大轉變,特別是進入閔州以后,可能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連偷偷摸摸的跟蹤都變成了光明正大的尾隨。 但陳珺至始至終什么都沒有說過,她這種態度使得邵小姐跟的更緊了。清平郁悶的看了一眼天,一碧如洗的晴空萬里無云,林蔭小道上也被中午的熱氣浸透,不復涼爽,馬匹懶洋洋的踏步慢走,劉甄忽然指著一處道:“那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