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云海間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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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貴君溫言道:“請陛下也看看吧,這人贓俱獲,張良人不守宮規,擅會外臣已是死罪!”他神情一凌,立刻跪了下去,厲聲道:“而李大人欺君罔上,yin|亂后宮更是罪無可赦!臣侍敢請陛下下旨,將此二人一同處死,以正宮紀!” 屏風后是死一般的沉寂,閔貴君跪在地上,沒有等到女帝發令,心中一沉。 “天氣冷,貴君起來吧?!?/br> 朱紅下擺從閔貴君眼前滑過,女帝離了主座,繞過屏風來到臺階下,她揮了揮手,那內侍被捂著嘴拖了下去,閔貴君隔著屏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時間心急如焚。 清平抬頭看了一眼女帝,在她凌厲的視線中毫不畏懼,反倒自顧自起身來,輕緩溫和地道:“陛下,正如貴君所言,人贓俱獲,臣無從可辯,不如就賜臣一尺白綾,再不濟就一杯毒酒,臣甘愿伏罪?!?/br> 殿中燈盞高懸,灑下一地細碎金點,落了清平滿頭滿身。她輕輕抬頭,一身繁復厚重的緋色官袍更顯膚色雪白,透出種冰雪般的疏離寡淡,那光映在眼中,是清而淺的淡色,如盛在杯中的美酒,流轉出活色生香的氣息。 她向臺階上的女帝微微一笑,仿佛全然不在意般。 女帝面色微沉,發間明珠輕顫,攏在袖中的手握緊了些。 閔貴君難以置信,一時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女帝卻道:“愛卿多慮了,哪里有什么人贓,無憑無據,怎么能定罪于堂堂尚書呢?” 閔貴君急了:“陛下,這信......” 突然有人抽去他手上的那封證物,他回頭看去,是伺候女帝的貼身大宮女劉甄。劉甄取了信后撕成碎片,閔貴君駭然不已:“你怎么敢——” 女帝淡淡道:“好了,貴君累了。劉甄,送他回去吧?!?/br> 劉甄帶著眾內侍架著閔貴君從偏門而出,大殿里回復了往日的安靜,熏籠中吐出溫暖的合歡香,清平懶懶道:“陛下何必多此一舉,臣確實和張良人有一腿,陛下又不是不知道?!?/br> 女帝旋即轉身,猛的一把拽著她的衣領硬生生把她給拖向屏風后,清平開始掙扎,她憤怒道:“放開老子,陳珺你個王八蛋,我他媽——” 她被按在朱紅錦緞鋪就的鳳椅上,椅子后面雕刻著一只盤旋而起的火鳳,清平的腰磕在那鳳頭上,痛的眼前一黑,瞬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你要惹我生氣?”女帝低低笑了起來,清平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包裹住,殿中合歡香的味道變得濃重起來,混雜著甜蜜的芳香,她想起身,卻被人重重推倒在寬大的椅子上。 束發的玉冠掉在清平腳邊,她感覺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扯開,那人微涼的指尖滑過鎖骨,炙熱的氣息噴灑在皮膚上,指尖重重按下,留下一片旖|旎痕跡。 清平驚怒道:“陳珺!”她勉力抵抗著,憤怒的聲音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哀求之意:“.......別,別在這里!” 第2章 宿怨 殿中再無一人,御座之上,只聞燭火燃燒時發出的嗶剝聲,清平抬起頭去看她。 女帝重重喘了口氣,她比清平高很多,此時半伏在她身上,朱紅色的帝服繡滿了展翅欲飛的火鳳,在火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她整個人仿若一只狂傲至極的鳳鳥,帶著烈焰舔舐著身下的人。 清平被壓著起不了身,她本身就生的白,而此時這種白映著火紅的帝服,便如同染上了層薄粉,疏艷誘人。她大半個背露在空氣中,又驚又怒,當即伸手去扯衣服,卻被人扣住了手腕。那人guntang的唇舌游離在她潔白的小臂上,連手指也不放過,沾上了晶亮的水漬,順著手臂一路而上,留下一串鮮明痕跡。 清平掙扎起來,反身將她抓住她的手,嘲諷般道:“承寵之事理應由后宮來做,陛下不如派人去請請閔貴君,搞不好他還沒走遠——??!” 女帝把她兩只手反擰在背后,解下朝帶綁住,她在清平修長的脖頸上輕柔地一吻。情|欲如同烈火般燒灼著,她的聲音卻非常平淡,平日清冷肅穆的面容有些扭曲,墨色的眼眸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在清平耳邊低聲道:“就要你,其他人誰都不要?!?/br> 清平剛想罵人,只聽見嘶啦一聲,不知是不是綢衣被撕裂了,女帝按住她,手在光滑溫暖的大腿內側來回撫慰,清平霎那間明白即將要發生什么,她翻身而起,直接給了面前的人一腳,然后顧不得自己此時狼狽不堪的樣子,向臺階下跑去。 誰知天不遂人愿,逃跑的時候撞到了那扇巨大的屏風,清平被絆了一跤,她雙手背綁在背后,反應不及,隨著屏風一起到在地上。 清平知道自己完了,女帝慢慢的從臺階上走下來,她半跪在清平邊上,幫她挑開遮住臉的頭發,仔細地打量著她的臉,而后抱起她回到御座上。 和剛剛相比,女帝此時的動作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溫柔,但清平全身卻開始發抖,她被再度放在那張鳳椅上,長發散亂,雪白的肌膚上很快布滿點點緋色,淚水從眼角滑落,落在身下朱紅色的軟墊上,只剩一抹黯淡的紅。 “怎么不聽話?你不是向來最聽話的嗎?怎么如今卻沒有小時候那么乖巧了?”女帝皺著眉,墨般的眼眸中浮現出幾分狂亂。 清平覺得自己快要被她吃了,年輕的女皇不容她有絲毫的退卻,她有力的唇舌不斷追逐著她的,強迫她在一波又一波的狂潮中清醒的面對著自己。 清平不住流淚,她鎖骨前的肌膚染上曖昧的痕跡,眼中卻是一片狠厲,咬著牙發狠道:“你要是個人……有本事就……讓我走!” “愛卿乃國之棟梁,自是要在這朝堂之上盡忠效職?!迸鄣?,卻親昵的親了親她微腫的唇瓣,解開她手腕上的朝帶,珠玉磕在一邊,發出清脆的響聲,略帶幾分迷戀地親吻著那手腕上被勒出的紅印,“你想去哪里?想去賀州?閩州?想去見誰.......” 她口氣溫和,眼睛里暗藏兇光。清平權量再三,不敢回答,曲著雙腿,氣息仍舊是紊亂的。 她眼底仍有尚未褪盡的欲望,清平縮著肩膀向后退去,卻沒辦法收回手,只能仍由她吻著。女帝掰過她的側臉慢慢親吻,清平眼中的水光中混雜著隱忍不甘,從這個角度能清晰的看見。她的心里霎那間被一種難以言說的惡意脹滿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對這個人充滿了占|有的欲|望,將她視作所有物,任何人都不能覬覦........ 這曾是她一手教出來的孩子,如今她卻想這樣對她,把她困在床榻間撕開她淡然冷靜的外表,看她的掙扎她的反抗,看她染上情YU時迷茫的眼眸,水光無聲蕩漾開.......仿若長安春|色落盡時的那一地綺麗。 清平再度被席卷而至的情潮亂了思緒,她失聲尖叫,迎來滅頂的快感。 她筋疲力盡的倒在墊子上,耳畔傳來模糊的更漏聲,合歡香已經燃盡,甜蜜的前調褪去,只剩清冽的余香。黑暗裹著她慢慢沉了下去,恍惚間,她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作者有話要說: 修一修吧 第3章 被賣 馬車里的空氣渾濁,一股由汗酸味、腳臭味等混合的氣味直沖到人的鼻子下,令人無法忍受。好在早已適應,清平渾渾噩噩的抬頭看了看周圍——清一色的黑腦勺對著她,這一車的女孩子看起來大部分都在八歲左右,大一點的也才十歲,有些是家鄉遭難,遇到天災,有些是家中孩子太多無法養活,只好被賣給人伢子,換取些銀兩,在她們的父母看來,被賣去為仆為奴,也好過在窮苦的鄉下等著被餓死。 之前停車休息時,清平也仔細觀察過,這些孩子五官端正,并無歪瓜裂棗,個別長得十分精致,只是營養不良,皮膚較黃??词厮齻兊氖且粋€滿臉兇惡的中年女子,駕駛馬車的女子較為年輕,她們二人從不交談,只是緊緊看住這一車的女孩,不許她們互相交談。 這一路上女孩們吃的都是白面的饅頭,普通的人家,也只能吃上用玉米和糙米混合的饅頭,白面做工復雜,面質細滑,只有有錢人家才買得起,而她們卻頓頓吃,若是在家鄉,吃了上頓沒下頓,餓肚子是常有的事。這些白白胖胖的饅頭沖淡了些許離家的愁苦,每次吃飯,是這些孩子最開心的時候。有人大口地吃饅頭,像是和饅頭有仇;有人小口地吃,生怕吃完了就沒有了;還有人吃到一半把饅頭藏起來,想是打算留給家中的姐妹兄弟。 馬車顛簸著行駛,車里的人也一上一下的,清平早已經習慣這樣幅度的顛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日的馬車行駛的格外的快。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馬車突然慢了下來,又平又穩。清平細細聽著車外的動靜,久違的人聲漸漸入耳,越來越大,似乎到了城鎮。清平心中一驚,她們之前走的路,就算是停下來休息或者方便,也是荒野小路旁,空曠無人的地方,而這里人聲鼎沸,這一個月的行程,怕是到了終點。 她心里非常清楚這一車人的歸宿,長得端正的女孩,乖巧聽話,且手續齊全,是由父母親人自愿賣給人伢子,也不是什么坑蒙拐騙來的黑戶,一些大戶人家怕奴仆身份不明而惹事,只愿收這樣清清白白的孩子。她們就像是一群小羊,被羊倌喂足了牧草后趕上市集,任人稱斤論兩隨意宰割。 清平看著自己細瘦的胳膊,慢慢閉上眼睛,心灰意冷,她跑不掉,也不能跑。沒有戶籍的孩子孤身流浪,很容易被官府抓起來,統一流放到荒涼的西北。更何況,她的賣身契,押據,都在別人手上。在這個販賣人口合法的時代,人伢子丟了孩子,可向官府求助找回,還有些黑心的人伢子會拿著契約文書去這孩子的家中索要賠償,那些窮人不得已才會賣了孩子,哪里還拿得出錢去給人伢子,最后的結果就是人伢子又從這家的孩子中再挑選一個來代替那個丟失的孩子。 她想起父親抱著她嚎啕大哭不肯松手的樣子,任憑人伢子說了多少好話,他都緊緊的拉住自己的手不愿放開。而平日里只一味埋頭苦做的母親也在一旁默默擦淚,她記得母親過來抱住她,梗咽道:“平兒,娘也是沒辦法.......若是有一絲的辦法,娘也要留著你!但....真的沒法子了啊......” 清平家里中本有五子,兩女三男,清平排行第四。前面兩個的哥哥在大旱年時被餓死了,父親體弱多病,家中的勞動力是長姐和母親,jiejie拖到十六歲該議親了,可家中空空,根本拿不出彩禮,父親又剛生了弟弟,家里又多了一張嘴。無法之下,她母親聽說有家聲譽很好的人伢子來本村收孩子,說是要帶到城鎮的大戶人家去做奴仆,只收清白的鄉下孩子,且文書俱全,給的錢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