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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士兵進不來,開始不斷搭建云梯,有些人在下面朝墻頭的人射箭,阻擋他們毀掉云梯的動作。 弓箭很重,有些人漸漸開始力不從心。 溫扆從袖口滑出那片刀片,很平靜的說:“不用撿了,其他人和我出城門?!?/br> 第10章 城門被推開一條縫隙,門外的士兵看見了,騎著馬沖了過來。 第一個出來的是溫扆。 他將刀片扎進了馬的眼睛,在即將跳下來的士兵肚子上踹了一腳。 士兵的肚子有盔甲,但還是被后余力震的摔到地上,掀起陣陣塵土。 不待他回神,溫扆踩到他的膝蓋上,碾壓得聽到了碎骨的聲音。 士兵吃痛地揮起武器扎向他,被他反捉住刺穿了手心。 后面的人陸陸續續出來了,城門再次禁閉。 出來的人沒有溫扆那么利落,他們第一次殺人,又剛學不久,很快就變得傷痕累累。 其中一個男人被險險劃破腹部,他們沒有鎧甲,里面塞著厚厚的棉衣,但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血漸漸從被刺破的棉衣里滲透出來,刺痛感強烈地刺|激著神經。 士兵們見他動作稍緩,毫不猶豫地就圍了上去。 就在男人有些招架不住的時候,溫扆一把士兵從背后掀翻,手握著刀片精準地割破了士兵的喉嚨。 男人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溫扆當初看著他,溫和的說: “不許戰死,戰敗則逃?!?/br> 難以言喻的酸意涌上了眼角,他也聽過那些鄰居的謠言,他也動搖過。 如今,這位明明可以脫身的人卻毫不猶豫地過來救他。 男人拿著兵器沖到溫扆身邊,他轉頭想和溫扆道謝,卻被摁著轉回了頭。 “注意周邊,有事回去說?!?/br> 恰好有個士兵沖了過來,道謝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了。 明明兩方數量懸殊,兵器也無法成正比,卻沒有人逃跑。 有的人倒下了,城內就會迅速有人沖出來將他帶走。 城墻上原本清一色的男人,漸漸也有了女子上去。 “千兒!” 有個婦女沖向了墻頭,朝城外喊了一句。 她沒有趴下,像個活生生的靶子。 那個被喚住的男人下意識轉頭看,就見到數以萬計的箭蜂擁地撲了過去。 “娘!” 他的心一下子涼的徹底,下意識就要沖過去。 溫扆瞬間沖上前,一把抓住他。 “鏘!” 想趁機偷襲的士兵一下子把劍刺進了溫扆的腹部。 大朵大朵的血花在他的衣服上綻放。 溫扆冷著臉,反手抓住想要抽走的劍,一個用力,由于慣性,士兵往前踉蹌了幾步,接著就被溫扆用刀片一把扎進了頭。 墻頭上,太守直接站起來把婦女摁倒在地,數把箭扎進了太守的后背。 男子被溫扆拽了回去:“不要分神?!?/br> 溫扆的手心滴滴嗒嗒的淌著血,腹部的衣料被血滲透,他的臉白的透明,卻是牢牢握著刀片,挺直著脊背站在他面前,像根俊拔的竹。 墻頭的太守猛地吐出幾口血。 那個十三十四歲的男孩哭著撲到他面前:“太守爺爺!” 一只粗糙溫暖的手遮住了男孩的眼睛,太守的聲音透過那只手低低的傳了過來:“以后要好好吃飯,知道嗎?” 男孩被擋著眼睛蹲在那里,眼淚卻不斷地從手心里掉了下來:“我……我想要……太守爺爺監督……我……我想……” 沒有得到回答,眼前的手慢慢地松落,男孩看著太守,太守閉著眼睛躺在那里,臉色慘白,右手卻依舊握著弓箭。 像一堵厚實的城墻。 ※※※※※※※※※※※※※※※※※※※※ 兔子:下章皇帝迪迪趕到 第11章 某小鎮。 盛州紹啃了一口干糧,粗糙又干澀的味道。 好在可以飽腹。 他走的時候臨時命了一位平時辦事不錯的世家子弟當聶政王,自己悄悄跟上了軍隊。 軍官坐在一旁看自家皇帝那副心酸的樣子,覺得頭都大了。 他想到當初發現這位皇帝跟上來的時候,他理直氣壯地說: “我就是微服私訪?!?/br> “那為何陛下與我們同路?” “順路?!?/br> “………” 平日里看圣上不茍言笑的,沒想到還有這種幽默細胞。 若不是猛然想起圣上早年為了爭奪皇權,征戰四方,也是有些功底的,軍官早就讓人護送他回去了。 不過看圣上不辭辛苦連日趕路,還是讓人忍不住感嘆圣上與太傅深厚的情誼。 實乃佳話。 盛州紹隨手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看向一邊的軍官問道:“離湖州的路程還有多遠?” 軍官低著頭,恭敬的回答:“回皇上,若腳程快些,明日便可趕到?!?/br> 盛州紹沒什么表情地嗯了一聲,道:“讓他們稍做修整一個時辰便出發?!?/br> 軍官臉色變了變,內心叫苦不言,表面卻依舊一副恭敬的模樣:“是?!?/br> 他們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盛州紹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沉沉。 卻沒由來的讓人不安。 * 兩方戰隊膠著太久,很快就各自分開,停戰修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