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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尤面露差異地問道,“異狀?” 博西身體又直起一分,他看向溫尤,如點墨的雙眸直視著溫尤,可以容納萬千世家的眼睛里此時都是溫尤的身影,“難道有異狀?” ☆、教官下寢室 博西的背脊挺直得宛如緊繃的弓弦,見博西的模樣,溫尤故意起了逗弄的心思,思索一番,“有一點異狀?!?/br> 博西身側的手指動了動,追問,“什么異狀?” 溫尤看了看那塊石頭,說道:“拿回家的頭幾天,我有點頭暈,難不成你這塊石頭有輻射?” 博西聽到溫尤的回答,不知是否是溫尤的錯覺,博西的背脊似乎沒有繃得那么緊了,博西把盒子收好,對溫尤說道,“沒有輻射,你頭暈應該是在野外那幾日精神力消耗太大所致?!?/br> 溫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臉上是淺淡的笑意,露在外面的皮膚在自然燈光下顯得尤其白皙,甚至有點晃眼。 博西覺得自己有點渴,一口氣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溫尤又去給博西倒了一杯。 “學校為什么會派你們這些學長來做教官?”突然安靜的氛圍,令溫尤有些不自在,難得有機會發問,溫尤也想解惑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擔任教官的都是西蒙附屬高中四年級最優秀的學生?!辈┪饕晃粶赜仍趽慕坦俨粔騼炐?,這次擔任軍訓教官對他們來說也是新奇的體驗,考驗他們的管理,應變,以及各種知識的掌控情況。 “我不是擔心教官不夠優秀,你們都很厲害,我只是好奇為什么會讓學生來做教官而已?!睖赜冗B忙解釋,怕博西誤會了。 “這是學校的安排,募集志愿者時,我們報名參加,被選上?!辈┪鹘忉?,他們學校的各種活動經常都會出乎學生意料,鍛煉學生的各種能力,這次只是募集學生做教官而已。 “你們學校的學生活動還真是很多啊,學校的策劃也出人意料?!睖赜雀袊@,其實這并沒有什么不好的,前世他大學的時候擔任軍訓的教官也有十八九歲的,并不奇怪。這件事情也側面體現了,學校對于自己學生素質和能力的自信。 “嗯?!辈┪鲬?。 “你現在的身份,學校讓你擔任教官,不會害怕不好管理學生的情緒,造成sao亂嗎?”溫尤想起來白天博西剛剛進場時,在現場引起的sao動可不小。 “在學校我的身份只有一個,就是西蒙附屬高中的學生?!辈┪骰卮?。 “嗯?!睖赜鹊故菦]有想到博西會這樣的回答,也是,博西本來就還只是個學生,如果因為身份剝奪他正?;顒拥臋C會是相當不公平的。難怪皇室會在孩子成年之后再公布身份,這個身份帶來的好處很多不便之處也很多。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博西公布身份之后多以積極優秀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是一種很好的積累公信力的方式。 博西可能不知道就幾句話,溫尤已經想到十萬八千里開外了。 博西看了看時間,給溫尤大致說了一下之后的安排,他還要去其他寢室。兩人正在談話之時,大門咚地一聲被推開,原笛沒想到博西也在寢室,頓時一慌,頓時低下頭,像個小姑娘似的乖巧,“殿下您已經來了呀!我是原笛,抱歉!我回來晚了?!?/br> 博西看了原笛一眼,又看了看時間,下寢室的時間已經定好了早就發了通知,原笛晚到了十五分鐘。博西要去二十個寢室,分配給每個寢室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你好,在這里請叫我教官,接下來我也是你們的生活指導教官。你們寢室的談話時間已經結束,你看了手冊有不明白的,問問溫尤,我先走了?!?/br> 博西可謂是雷厲風行,說走就一秒都不耽擱,他沒想到這個學生會回來得這么遲,他安排的訪問時間都結束了。 原笛只能不情愿的哦的一聲,他心里很不高興這樣喪失了一次和博西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博西走到門口撞上了給溫尤送曬傷藥膏的杜克正喊著,“溫尤,我來給你送藥膏了!我哥說你不方便可以讓我幫你涂!” 杜克看到博西,愣在原地,手還維持著高舉的姿勢,有些激動,結果開口只說出一句,“教……教官好!” 博西看了一眼杜克手里的藥膏,點點頭,“你好,早點回寢室,等會有談話?!?/br> 杜克愣愣地點了點頭,“好……好的!我給溫尤上了藥就回寢室!” 博西先提腳離開,兩人擦肩而過。 “這是曬傷藥和防曬霜?!倍趴税阉庍f給溫尤,“需要我幫你上藥嗎?”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謝謝你?!睖赜葘Χ趴诵α诵?,杜克看到溫尤穿著短短的睡衣,胳膊大腿都露在外面,皮膚又白又嫩,再加上溫尤這溫柔一笑,他眼睛看得直了。溫尤很好看,氣質和長相都是冷淡那一掛的,夸張一點說他夏天從你身邊走過心底都會感到一陣清涼。 “誒,好的,那我先回宿舍了?!倍趴艘庾R到剛剛自己的失態,感覺自己的臉忽然燒了起來,把藥塞給溫尤就急匆匆地跑了。 溫尤正打算回房間去休息一下,原笛突然怪里怪氣地低聲開口,“裝什么清高呢!” 溫尤聞言轉身,神情冷下來,一雙鳳眼沒有笑意的時候顯得特別凌厲,不易近人。溫尤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說什么?” 原笛印象中的溫尤一直是個老好人,溫溫柔柔的,小時候爸爸帶他去溫尤家玩。他搶了溫尤最喜歡的溫尤,溫尤都不會告狀那種,今天溫尤的態度跟從前相比,似乎變了許多。但是,他已經習慣了和溫尤這樣的相處模式,因為小時候總是又很多人說溫尤好,家里溫森華也老是拿他和溫尤比較,這是他不喜歡溫尤的原因之一??墒?,之前溫尤也不會跟他計較,還讓著他,怎么忽然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