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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的傷口倒不是最致命的,真正棘手的卻是接近心臟處的箭,所以老神醫需要將那弩箭□□,整個過程都處在一種仿佛窒息似的緊張感中。 不僅是老神醫,就連旁觀的白夜,竟也在不知不覺中冒出了一身冷汗。 “手術”結束后,卻沒有人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老神醫一臉復雜的看著白夜:“雖說是保住了命,但能不能醒來還得看他的造化……或許,也有可能一輩子都是如此了……” 老神醫又說:“當時那小子說的應該就是你了吧……” 他看著白夜,用一種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又略有些嘲諷。 “……自作孽啊?!?/br> 白夜背對著老神醫的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沒有說話,然而隱在袖口內的手卻捏得指尖發白。 他終是明白了,那種又懊悔又疼痛的感覺。 卻終究是遲了。 白夜轉頭看向床榻的方向,窗外溫和的陽光投射進來,柔和了那安靜沉睡的男子的眉眼,仿佛在做一個甜美的夢。 像是受到了感染般,一抹微笑在白夜唇邊綻放,那笑愈發擴大。 怎么會遲呢~ 他在心里甜蜜的說。 *** 君王朝史記: 永元二十七年乙亥,七皇子君瑜淵于大理慈云寺養病歸來,皇帝悅之。永元二十八年戊子,皇帝病重,朝廷絮亂。同末年,太子逼宮,眾臣惶惶,七皇子謀略,令大將軍劉滔潛伏,大勝。永元二十八年乙丑初,皇帝崩殂,舉國哀悼。 同年,七皇子即位,定年號為永和。 …… 君瑜淵穿著這身代表著身份地位的龍袍,坐上那個王座,目光平靜地俯視下面群臣,聽著他們的覲言。 新帝登基,伴隨而來的是各種麻煩需要處理,別人都認為做皇帝逍遙,可掌控著天下權柄的人又怎會輕松?更別提是現在這種朝廷薄弱的時刻,需要解決問題的奏折簡直要堆滿御書房。 此時正是針對北上那群蠻族蠢蠢欲動的行為,所展開的激烈討論,大臣們說的面紅耳赤,有人提議趁此機會一并解決了這個隱患,也有人保持反對意見,認為新帝才剛即位不久,應該以鞏固王朝權利為主,等等這些。 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王座之上的新帝,那看似認真的表面下,恍惚不在狀態的神情。 丁公公原先是劉夫人的心腹,后面被劉夫人派到君瑜淵身邊做事,如今也是非常了解他這位小主子了,所以此刻他便是有些糾結的看了眼下面吵得越加激烈的大臣們,在心里考慮著要不要提醒主子一下,神游也不要在上朝的時候神游??! 話說,那天在養心殿發生的事情他也是迷迷糊糊,太子哦不,現在應該叫謹王了,當時聽到謹王逼宮甚至是控制了整個朝臣官臣的時候,他簡直是要暈過去,所以在看到仿佛如天神般降臨的劉大將軍時,那一系列迅速又強悍的動作令他直到事情結束才反應過來。 其中,丁公公聽到了一個名字:社伊。 據說是主子在宮外時的摯友,整個逼宮事件里令他們得以大勝的關鍵人物。 于是丁公公來了精神,四處去打聽,如此一個即是主子的摯友,又令他們反敗為勝的人,怎么也得好好見一見??! 然而,當他來到養心殿,看到的卻是一個面目呆滯,仿佛身體里只剩下一具空殼的主子。 當即他便大驚,以為主子受了什么嚴重的傷,只是傷是有的,卻不是他所認為的致命傷,于是他只有愈加疑惑了。 在了解了大概的事情經過后,丁公公也是很復雜,他嘆了口氣,在心里默默為那人祈禱,希望他不會有事吧。 …… 御書房,君瑜淵將一本棕黃色的奏折摔到地上,正好落在進門的丁公公腳邊。 丁公公順勢彎腰將奏折拾起,拎著手里的熱茶走過來,恭恭敬敬地遞上,看他動作流暢的模樣,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這次君瑜淵卻沒有接過他手里的奏折或是茶盞,而是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地說: “我要出宮?!?/br> 丁公公手一抖,險些將那熱茶打翻,連忙勸道:“陛下三思!如今朝內局勢不穩,您可不能離開??!且外面余孽并未徹底根除,恐危及陛下之安危??!” 君瑜淵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不是詢問,是通知?!?/br> 丁公公只差老淚縱橫,卻也知道陛下一旦做下決定,便是任何人也改變不了。 皇帝出宮是一件大事,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反對,說幾乎其實有一個人沒有表態,那就是大將軍劉滔,他似乎知道了君瑜淵出宮的目的是什么。 當劉滔找上君瑜淵的時候,正好劉夫人也在。 “……貿然出宮,那你知曉他現在在何處嗎?又是生是死?” 面對劉夫人如此明白的質問,君渝淵的臉色有些發白,然而他卻是微微垂下眼瞼,說: “母后,抱歉?!?/br> 半響,劉夫人率先敗下陣來,她嘆了口氣,道:“母后也不是不明白你的感受,母后也感激他,感謝他,只是現在這個關鍵時期,也容不得你半點任性啊……” “還是讓他去吧,朝中不是還有你我顧著嗎?而且以淵兒如今的實力,能真正傷到他的可沒有幾個?!?/br> 突然傳來的聲音令君瑜淵轉頭望去,入目卻是劉滔向他投來的一個讓他安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