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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直欺身而上,十分眷戀的蹭著他的鼻尖,帶著說不出的繾綣之意, “你的擔心,我都知道……” 他還說, “你放心,那些不會發生?!?/br> 心尖尖上的朱砂痣,時日長了就會變成心頭血,與性命相系,輕易不能舍去,于是那白月光紅玫瑰,便都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自這日起,選秀的事算是過去了,謝初云也再未提起過,朝中眾人各司其職,一般不出大事也不敢來找陳宇直,他倒是落了個清閑。 清閑的后果就是滿皇宮亂溜達,四處禍害人。 皇宮的湖心島上有一千鯉池,他也不知怎么想的,避開了宮人,扛著一個網兜帶謝初云去那里美名其曰要撈魚。 宮里的魚養的都是名貴品種,平日有專人喂養,養得傻傻笨笨也不怕人,見陳宇直過來了齊齊冒出水面吐泡泡,等著喂食。 謝初云見陳宇直蹲在池子邊,用網兜隨意一撈就撈了四五條上來,個個長得肥肥胖胖,鱗片都是金色的,撲騰間在陽光底下熠熠生輝。 不由得好奇問了一句, “陛下這是要養著嗎?” 陳宇直興致勃勃的挽起袖子, “養什么,烤了吃??!” 謝初云不樂意的搖頭,搭著他的肩膀,瞥著眉頭道, “這魚一點也不好吃,刺多?!?/br> 陳宇直匪夷所思的轉頭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 謝初云微微一笑,并不說話,陳宇直自顧自的嘀咕道, “你肯定吃過,那我也要吃?!?/br> “又不好吃,你吃它作甚?!?/br> 謝初云無奈,伸手點了點湖中央一種偏藍色的魚道, “這種才好吃呢?!?/br> 那種魚不似旁的錦鯉,傻兮兮的往這邊湊,只在遠處游來游去,身體浮出水面的時候是半透明的,看著就非同一般。 陳宇直還沒見過半透明的魚呢,見狀躍躍欲試,拉著謝初云上了湖心島的小船,想劃到中間去撈幾條上來,豈料不多時一名太監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啟稟皇上,烏蘇使臣已抵達皇城,請求入宮覲見?!?/br> 烏蘇部落是草原上一個不大不小的游牧民族,去年跟大晉打了一仗,結果戰敗了,烏蘇王派出使臣,一是遞降書,二是想打探打探大晉的真正實力。 一個降臣,不必太過重視,只是免不了要設宴款待款待。 陳宇直聞言道, “傳朕旨意,晚間在披香殿設宴,君臣同樂?!?/br> 他說完還湊到謝初云那邊問了句,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這樣可行?” 謝初云垂首一笑:“自然是行的?!?/br> 小太監見狀識趣的退下了。 正是盛夏時節,池子里的荷葉已長得有一人多高了,淺粉的荷花也完全綻開,蓮蓬一抓一大把。 小船夠大,足夠躺上兩個人,陳宇直帶著謝初云躺在甲板上,抬眼皆是綠意,愜意無比。 陳宇直剝了嫩個蓮蓬,往謝初云嘴里喂了一個, “甜不甜?” 謝初云笑著滾進他懷里, “自然是甜的?!?/br> “那等明年我們再來摘,馬上秋天了,碧松園的果子也熟了,到時候去打些,等冬日下了雪,再尋一株梅花,我們一起烤鹿rou吃?!?/br> 謝初云聞言眼底閃過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向往,陳宇直則是單純的在心里流口水,他惦記那些東西惦記好久了。 小船搖搖晃晃,謝初云莫名有了些睡意,靠在他懷里道, “若余生如此過,倒是人生之幸?!?/br> 陳宇直笑了, “有詩,有酒……” 他把人摟緊, “有良人?!?/br> 此乃人生大幸。 他來了興致,慢悠悠的念著詩, “少年聽雨歌高樓,紅燭昏羅帳……” “壯年聽雨僧廬下,細雨聲聲,南燕去不回……” “而今聽雨碧連天,黃粱夢不醒……” 披香殿周圍栽滿了沂羅花,一年四時奇香不斷,時日一長連殿內的梁木都沁了香味,水殿風來,實乃神仙之所。 烏蘇部落派來的使臣乃烏蘇王第三子陀蘭,他見慣草原平曠,與風雪為伴,何曾見過如此精美的宮殿,沿路走來淺棕色的瞳孔都閃爍著一種名為貪婪的光芒。 陀蘭生的高鼻深目,滿臉絡腮胡子,舉手投足帶著草原人的豪爽,他右手握拳擊左肩,對著高座上的少年新帝行禮,聲如洪鐘, “陀蘭見過皇帝陛下?!?/br> 陳宇直沒什么情緒,既不熱絡也不冷遇,隨意抬手, “陀蘭王子遠道而來,請入座吧?!?/br> 大晉朝堂,皇帝之下便是九千歲,因而他坐陳宇直右手下座,陀蘭是外邦使臣,他的位置在陳宇直左手下座,一抬頭乍然見了個容貌昳麗的美人,眼珠子都瞪圓了兩分,癡癡盯著都舍不得移開。 底下的大臣見狀心想,這陀蘭王子年紀輕輕的怎么就瞎了眼呢。 謝初云倒是沒怎么注意到他的視線,仰頭飲盡杯中酒,只顧著跟陳宇直眉目傳情了。 美人飲酒,眼尾泛紅,愈添三分風情,陀蘭呼吸一下子都沉重了起來,不過他倒也算有些理智,沒做出什么旁的舉動。 陳宇直冷眼旁觀,心中冷笑,面上卻愈發柔和,陀蘭瞧了他一眼,心中覺得這少年新帝應該挺好說話,便站起身敬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