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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見過督公?!?/br> 這男子穿著一身玄色蟒袍,下擺繡流云山河海浪紋飾,打眼威儀十足,奈何他膚色白的過分,只一雙唇殷紅似血,便無端透露出幾分怪誕。 謝初云原本正耷拉著眼皮,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手腕上的檀木珠串,聽到吳庸的請安聲,他這才掀了掀眼皮子, “起來吧,如何了?” 聲音細細的,較之男子陰柔的很。 吳庸聞言從地上起了身,掃了眼周圍把守乾元殿的禁衛軍,這才湊到謝初云跟前耳語道, “……便是如此,皇上命奴才率三千黑風騎沿路互送信王殿下,說萬不可有差池,還說……還說萬不能讓督公害了信王的性命……” 他說到后面一句聲音已然小了下去,謝初云倒是不怎么生氣,聞言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他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了?!?/br> 整個大晉誰不知道,他謝初云才是真皇帝。 說完慢悠悠的步下臺階,又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可查到覃鯪裇的下落了?” “回督公,已查到了,嶺南地界有一棵百年覃鯪裇,奴才收到消息第一時間便派人過去留著了,只是這物件不能離土,離土會失了藥性,若快馬加鞭運到京城只怕有所損耗?!?/br> 謝初云早年間練武受過寒毒,又因為凈身本就體寒,這些年苦受侵擾,而覃鯪裇這等奇藥,恰可以祛了他身上的寒毒。 謝初云聞言瞇了瞇眼尾, “我尋了這許多年,倒是難得尋到一株,竟還是百年的,” 他說完對吳庸擺了擺手, “也罷,我親自去一趟,皇上叫你如何做,你照做便是?!?/br> 嶺南 信王府 濕熱的天氣悶得人呼吸不能,一少年貴族有氣無力的躺在榻上,手中折扇卻是搖的呼啦作響。 吳庸捧著圣旨在底下抑揚頓挫的念了長串,也沒見這位傳說中的信王殿下起來接個旨…… 不過算了,誰也沒把皇帝當回事兒,信王十歲就被打發到了這破地方,心里指不定怎么恨著呢。 吳庸不著痕跡的揮袖拂了拂空中的飛蚊,飛速念完了圣旨,躬身道, “殿下接旨吧,皇上掛念著您呢,還請速速打點行囊隨奴才回京吧?!?/br> 他身后立著一群屬官,約摸都是從宮里帶出來的,個個眼觀鼻鼻觀心,跟木頭人似的矗在那兒。 隊伍末尾站著一名宦官,膚白若雪,唇像沾了血似的紅,陳宇直視線在人群中掃過,最后在他身上停住了。 這宦官倒也是膽子大,見陳宇直看過來,眼皮一掀,沖他笑了笑,像是勾人的妖精。 陳宇直淡定收回視線,感覺自己快熱癱了,狗皇帝不干人事兒,狗系統也不干人事兒,讓自己在這個破地方待了足足一年。 現在終于可以走了,說不高興是假的。 他一骨碌翻身下榻,一邊搖扇子一邊往外走, “本王沒什么可打點的,既然皇兄掛念,那就速速回京吧?!?/br> 嶺南的屬官章之道見狀忙腆著臉上前, “殿下,路途遙遠,難免有人侍候不周,下官特備了些許手腳麻利的丫鬟,不妨……” 他說道此處嘿嘿一笑,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二十多名穿著紗裙的曼妙女子從一旁的游廊魚貫而入,對著陳宇直齊齊行了個禮, “奴婢等拜見信王殿下?!?/br> 真是聲若鶯啼,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信王的生母裴太妃當年曾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長相自然是一等一的好,那些女子悄悄抬眼,見陳宇直天生秀骨,翩翩如玉,都忍不住紅了臉。 信王被貶到嶺南來的時候,章之道等人以為他不會再有什么出息,一直多有怠慢,哪曉得圣上忽然下令召他回京,八成是要繼承皇位了。 他這是打算用美女來賠禮,陳宇直鳥他就怪了。 “手腳麻利?” 陳宇直嗤笑一聲,用扇子一個個指過去, “你瞧瞧,一個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腰比柳枝子還細,只怕到時候是本殿下伺候她們吶!” 章之道心里嘔血,這女人自然是用來睡的,找那五大三粗的鐵塔娘們干啥?! 他面上卻還是陪笑道, “這一個個五官都是齊整的,還有幾個天香國色呢,殿下留著暖床也是好的?!?/br> 章之道心想這話說的夠明白了吧?豈料陳宇直還是不領情, “天香國色?本殿下看庸脂俗粉還差不多,” 陳宇直說著,似乎是想找些什么來證實自己的話,視線掃過人群,最后用折扇一指, “喏,長的還沒他好看呢!” 扇端指的正正是隊伍末尾的那名宦官。 章之道見狀臉一僵,吳庸等人卻是齊齊打了個冷顫。 陳宇直仿佛沒察覺到氣氛的詭異,手心一轉又慢悠悠的把扇子收了回來,似笑非笑的瞥著章之道, “章大人回吧,我這人眼光奇高,尋常庸脂俗粉是入不了眼的,不過你的心意本殿記下了,日后定當加倍奉還——” 后面四個字他咬得極重,章之道汗也是嘩啦啦的往下流,最后沒撐住,腿一軟噗通跪地, “下官……下官恭送信王殿下……” 陳宇直沒理他,一掀袍子出去了。 至此三千精兵護送的隊伍浩蕩啟程,這么大陣仗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陳宇直坐在寬敞的馬車里,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扇子,閉著眼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