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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玨少,你好久沒出來了,今兒晚上哥兒幾個聚聚唄?!?/br> 話筒那邊傳來的聲音很嘈雜,夾雜著電音舞曲的聲音,像是酒吧一類的地方,說話的人叫方棋,一個圈子里混的,跟原身也算半個狐朋狗友。 陳宇直心想八成是自己這幾天動靜鬧的太大,另外幾家派小輩出來找自己打聽消息了。 “成啊,去哪兒聚?” 有時候應酬交際是難免的,所以陳宇直答應得很爽快。 “嗨,不就是老地方嗎,千色,六號包廂,等你啊,來晚了可得罰酒?!?/br> 方棋說完就匆匆的掛了電話,估計急著找身邊的美女探討人生去了。 眾所周知,酒吧是事故多發地,最容易被捉jian的地方。 江炎正坐在監控室里打游戲,耳邊是林灣的碎碎念,幾天了,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句。 “我快死了……” 林灣癱在椅子上,四肢無力的垂著,一副半死不活行將就木的樣子, “已經七天沒有見過他了,再這樣下去我會得相思病的……” 他說著沒忍住翻開手機相冊,里面有一張陳宇直的側臉照,還是之前在車上偷拍的,糊的不行,但并不妨礙林灣舔顏。 江炎今天手氣很不好,連打了幾把游戲都慘輸,他嚴重懷疑就是某人在他耳邊天天念什么死啊死啊,連帶著自己的游戲人物也咒死了。 一直輸一直輸就不怎么想玩了,江炎干脆扔了游戲機,癱倒在椅子上發呆,眼角余光瞥見林灣懷里寶貝似護著的手機,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很久以前。 江炎十三歲之前的生活就是一直流浪著過來的,臨近越南的交界處,一個叫磅克良的小地方承載了他所有的,作為一個人時的童年回憶。 夕陽下高高的垃圾山,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腐朽氣息,人和狗似乎沒什么不一樣,都在里面一同翻找著可以果腹的食物,哪怕上面布滿了霉菌。 江炎沒有父母,從記事起就是那么活下來的,反正那里不止他一個流浪兒,直到有一天,一輛卡車開到了這個小鎮,來的時候空空如也,去的時候滿載而歸,全都是不足十六歲的小孩。 江炎也在里面,他灰頭土臉的躲在角落,并不知道這些人抓他們有什么用。 一群臟兮兮的小孩,有一個人給江炎的印象最深,那是一名約摸十五歲的少年,雙手抱膝沉默的坐在角落,臉上白白凈凈的,周身有一種十分陰郁的氣息。 因為好奇,江炎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結果對方正好抬頭,二人視線就這么對上了。 那是一雙死寂到了極致的眼睛,從中看不到一點光亮。 一整車的小孩,少年的年齡似乎是最大的,不同于別人的懵懵懂懂,他似乎清楚的知道這輛車會駛向哪里,也知道他們的結局。 江炎不敢再看,埋頭悶聲不吭,卡車搖搖晃晃的前進,不知行駛了多久,最后終于停了下來。 他不安的抬頭,結果發現卡車下面站了一群人,其中有一個穿花椰子襯衫的男人跟旁邊的手下嘀嘀咕咕說了些什么,還指了指車廂內的幾個人,緊接著就有打手上來把被指到的人帶了下去。 這些人有男有女,其中就有那個少年。 江炎死死盯著他們,發現被帶走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干凈,好看。 心底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江炎反應過來,用雙手在臟亂的車廂地面拼命擦拭著,然后把沾到手上的泥灰胡亂往臉上抹,以此求得心安——盡管他本來就夠臟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江炎默數著,不知道是過了十分鐘還是幾分鐘的樣子,兩個打手忽然罵罵咧咧的架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過來,然后把他扔上了車。 車廂里的小孩因為這一幕都嚇得縮成了一團,中間空出了大片位置,江炎大著膽子上前,結果發現這人是剛才那名少年。 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臉上似乎被什么利器劃得亂七八糟,滿臉都是斑駁的血跡,只剩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還睜著。 江炎看了半天,以為他死了,正準備去探探鼻息,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忽然轉動了一下,只見那少年嘴巴動了動,然后吐出了一灘血,連帶著的還有一截小手指。 江炎看了看少年十根白皙修長的手指,確定了這斷指是別人的,又看了看少年手中死死攥著的,一塊尖銳帶血的石頭,確定了他的臉是他自己劃的。 卡車外面蒙著一層破破爛爛的綠布,江炎透過縫隙,發現一名打手正在跟剛才那個穿花椰子襯衫的男人講話, “他不肯接客,用石頭劃爛了自己的臉,不僅如此,還咬斷了朋越的指頭,我賠了他一大筆錢!” 穿花椰子襯衫的男人脖子上帶著一條明晃晃的金鏈,手上還夾著一根雪茄,聞言瞇了瞇眼, “既然臉已經毀了,那就跟其他人一起送過去吧,這么狠的性子,很適合當雇傭兵?!?/br> 那一輛車上,漂亮的少男少女都被送到了地下賭場接客,另一群剩下的人則被迫走上了另一條路。 很幸運,江炎跟那名少年,都活了下來,盡管現在已經脫離了當初的組織,但那些年的血腥殺戮依舊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 千色的幕后老板就是林灣和江炎,接陳克元的活,一是因為對方給的酬勞確實豐厚,二則是因為生活太無趣想找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