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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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本王不信鬼神?!?/br> 不說瑪雅文明是否真實,地動一事,穿越一事,江盛一事……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他不相信世界上有巫這種超能力者,如今的事在他看來更像是一場醒不來的夢。 經歷和接受是兩碼事,他試圖勸說自己以科學的方式解釋穿越的事,但看不清前路也找不到來路。在時間的海洋里得過且過,沉浮度日,看似融入大荊的生活,可只有他和江盛知道,他們兩就像是尋不到家的浮游,迷茫著,無措著。 哪天或許夢就醒了呢? 截止前日,他是這么想的。如果不是江盛直白的傾訴和一首戳心的歌,魏游目前大概不會來找虎巫。 虎巫那雙渾濁的眼像是歷經滄桑,看盡世間百態,但說話時又是一臉平和:“王爺可是心中有困惑?” 手上的扳指被輕輕撥動,無言。 虎巫沒有催促,替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鬼神一說,信則有不信則無。情緣一說,亦是如此?!?/br> “情緣?”魏游喃喃了一句。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虎巫看著魏游皺起的眉間,勸說道,“大道三千,總歸有說不清的道理,王爺看重什么,便無需管太陽為何東升西落,人為何冥冥之中會有相逢,糾纏理不清的源頭,便只會越陷越深?!?/br> 都是空話。 “人生在世,不問源頭,不問因果,不問前程,生而又有何意義所在?” 魏游沒有談下去的欲望。 虎巫沒有多言,只是在魏游走進夜幕中時,說了一句:“王爺,草民大限將至,若是來年夏暑前王爺愿意,可再來虎部落一趟?!?/br> 兩人的談話被魏游暫時塵封,江盛的愁緒來得快走的也快,隔了兩天就忘記了。 “清哥兒你怎么來了!” 過年還剩七天,柘慶鋒帶著他的夫郎柘慶鋒邁進福幼院的大門,與正好要出門的魏游夫夫撞個正著。 “王爺王君,”朝兩人行禮后,清哥兒見江盛還是一如當初沒有架子的處事態度,一路上的七七八八去了不少,“是我們打擾了?!?/br> “有什么好打擾的,這不是快過年了,我們打算在福幼院里過,所以準備逛逛街,再置辦點年貨,”江盛早想去柘部落玩了,可惜魏游一直說他的情潮將至,不允許他出遠門,“你們剛從建州回來嗎?這位是?” 柘慶鋒讓開一步,露出身后被遮擋住的人。 年輕的面容,看上去和魏游差不多大,不像以前見過的柘部落人把自己曬得烏七八黑,這人衣著得體,穿著青色長袍,看上去像是個讀書人。 清哥兒一拍腦袋:“聽聞福幼院缺夫子,這位是柘部落的秀才郎,當年院試第十八名,若是王爺不嫌棄……” 確實雪中送炭了,魏游點點頭:“進來說吧?!?/br> 門外看熱鬧的人多,站在大門口不是事,一行人穿過熱鬧的cao場,在一旁玩蹴鞠孩童的注視下,入了書房。 “這位是柘部落的秀才郎,叫柘清越?!?/br> 挺拔如松,看著十分溫和的一個人,一路上也規規矩矩,讓人心生好感,教書應該十分有親和力。 江盛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他好奇地在柘清越和清哥兒之間來回移動:“所以他和清哥兒是兄弟?” “同一個部落,說是兄弟也不錯?!?/br> 那就是沒血緣關系。 魏游嗯了一聲,細細打量:“柘秀才不是官學學子?” 柘清越不卑不亢:“草民此前在建州跟夫子學習,倒是沒有上饒州的官學?!?/br> “怪不得,若是謝老的弟子,不愿意靠近福幼院才是,”江盛插嘴道,“那你怎的回饒州了?” “不怪王君笑話,草民自知考舉人無望,便想回饒州當個安安靜靜的教書先生,聽聞福幼院招夫子,便想來試一試?!?/br> 江盛驚訝:“謙虛了,院試第十八名還無望舉人?!?/br> 柘清越苦笑:“不過是運氣好?!?/br> “讀書真不容易?!苯⒖嘀?,想象自己奮發圖強被書的模樣,硬生生出了冷汗,也不再問他了。 魏游:“你且先在福幼院住下,明日本王做些考察,若是合格,今后便是福幼院的夫子?!?/br> “多謝王爺?!?/br> 適時,門外傳來一陣孩童的歡呼。 柘慶鋒忍不住發問:“福幼院的孩童這是在玩蹴鞠?” 走南闖北,柘慶鋒和清哥兒自然知曉蹴鞠是為何物,這大多數時候是達官貴人、市井民間、軍隊中的消遣物,在東嶺極少見。吃喝拉撒都難了,誰還愿意花這個時間去消遣。 在東嶺,唯一的蹴鞠地只有建州,連鯉州都沒人能玩。 乍一見到福幼院的孩童在踢球,柘慶鋒的驚訝可想而知。 “對,”江盛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那是福幼院的體育課,不僅有蹴鞠,還有游泳?!?/br> 課表很豐富,按照現代課程科學規劃的。 除了讀書習字外還有簡單的算術課,為了培養生活技能,還會經常去城外幫忙做活。 因為人手不夠,王府的不少護衛都勻了不少去當保護孩子的護從。比如游泳的時候,總得有人看著才行。 清哥兒一聽福幼院的學習安排,和江盛竊竊私語:“來年三月初,肚子里的寶就該生了,過幾年能送來福幼院嗎?” 江盛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