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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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尾巴又想出來了。 “沒什么,寫字寫累了放松一下眼睛,正好有人長得好看,用來舒緩眼睛再合適不過?!蔽河蔚?。 這是夸人還是罵人啊。 “我又不是眼藥水?!苯⑧洁熘?,心臟莫名怦怦跳個不停,總覺得今日室內有點熱,莫不是云哥兒怕他冷加了火盆。 魏游搖頭,又是一處破綻。 人一旦松懈下來,酸脹后知后覺席卷而來,江盛抬手想揉眼卻憶起魏游的話,準許魏游看他醒神為什么不允許他看魏游放松。 他要看回來。 火光映襯著英俊如玉的臉龐,搖曳燭光下魏游的五官更為深邃,特別是那雙狹長的眼睛,看人含情脈脈,總讓人誤解。 “要來試試嗎?” 試什么? 美色惑人,等江盛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手握毛筆站在桌案前,眼下的宣紙用黃玉鎮尺固定,一切準備就緒,他轉頭看向魏游,魏游好整以暇地研墨等他,恍惚間江盛像是回到上次戰戰兢兢的午后,只不過兩人的位置掉了個個兒。 書法應該不難吧? 江盛緊張地吞咽,比高中上考場還心慌,原身是個大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卻沒使用過毛筆,握筆方式都是學魏游的,不過上回看魏游的字……也沒比他好多少,他隨便寫寫應該不會露餡。 如果被問起來就說,嗯,這是草書!只有會書法的人才懂。 江盛編好理由小心覷魏游,后者勾著幾分笑:“不是說要寫嗎?” 總覺得笑容不懷好意,江盛郁悶:“你想看我寫什么?” “就它吧?!?/br> 江盛順著他食指點的某個練習帖,四字書法印入江盛的腦子里又從他嘴里說出來:“寶、玉、如……帚?最后一個是什么字?” 魏游沉默半晌,食指從最后一個字上挪開,完整的字顯現出來。 寶玉如帚? 是繁體的賓至如歸,是有不少人認錯,怪不得某個從未寫過書法的人。 魏游靜默片刻默默抽出字帖壓到最下面,打算為他挑選另一張較為簡單易認的,卻見江盛興致昂揚地下筆,像是剛掌握精細動作的小朋友,下筆輕重難控,筆畫清楚但僅僅只是把字謄上去,蒿無美感。 “魏游我寫完了!” 大抵因為成功在宣紙上寫出了字,江盛寫完后整個人手舞足蹈興奮極了,他側身的角度正巧能看清染了胭脂紅的嫩頰,以及跳躍火光的明亮雙眼。 很亮眼。 江盛擱下筆,拉拽他的衣袖讓他看成品:“‘蟲二’二字好簡單啊,大荊文字果然博大精深,大概是東嶺森*晚*整*理那邊的地名吧?!?/br> “聰明?!?/br> 得了夸贊點燃江盛對書法的熱情,他照貓畫虎寫了好幾份,嘰嘰喳喳地自夸不停。 為了不掃興,對于“蟲二”真正的意思“風月”,魏游自始至終沒有說出口。 “好累啊?!?/br> 江盛寫了大約半個時辰停筆不動了,毛筆不似水筆,它需要手臂手腕不停緊繃用力,久了容易酸。 幾支懸掛的毛筆被食指輕敲,像蕩秋千一樣在空中搖擺不定,他小聲嘟囔著:“別看我字丑,我寫鋼筆字還是很端正的?!?/br> 魏游離他近,自然聽見這句話了,心里一樂,裝作不懂疑惑:“鋼筆是何物?” “一種比毛筆更好用的筆?!闭讨河尾恢?,江盛毫不藏私細細描述,還大刺列列畫出來。 “倒是神奇,”魏游又道,“只是不曾親眼見過,夫郎這是從雜書上看的?” 江盛小臉一抬,自豪著點點頭,他當然沒見過他又不是現代人。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游船的事情魏游不打算帶江盛一起,他怕蘇文祚有所察覺會暗中做手腳,“府里侍衛多,你若無事可做想出門,記得帶上他們?!?/br> 江盛下意識問:“去哪?” 魏游淡淡道:“見幾個官?!?/br> 自離京至今,他們像連體嬰兒還未長距離分開過,乍一聽魏游要拋下他,他頗有些不習慣。 “那你什么時候回???” 尚好的紫毫被捏得有些緊,筆尖的黑墨在宣紙上無意識打轉,話說出口江盛就有些懊惱,怎么好像一個在家的主婦問丈夫幾點回家一樣,顯得他舍不得魏游。 他剛想說他隨口問的,魏游先行答了話:“快的話,午后便回來了?!?/br> “哦,好吧?!?/br> 第二日魏游穿的風光霽月,帶著少許兵衛出了門,江盛在飯桌前一改慢悠悠的進食,三兩下吃完碗里的松花糕,拍拍指尖的碎屑,想起不小心看見的游船宴帖,冷哼一聲。 出去尋花問柳不帶他。 走著瞧。 連下幾日雨,天氣比剛到錢塘時冷了不少。 魏游抵達西湖邊時,游船外已經候了一群人,因著今日難得天陰無雨,西湖邊上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不少,見著他們這頭的排場,路過時眼睛忍不住亂瞟。 王學士在,蘇大人在,縣令大人也在啊……到場的無不是耳熟能詳的大名人。 這是要做什么? “參見王爺?!?/br> 上了船自然開席,飲酒聽曲看舞,與尋常游船宴無所區別,陸知運端起酒杯借著喝酒的空隙看向最上位之人,猜不出魏游接下去的行動。 沒道理得了賬本不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