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是什么?南宮不念暗暗思量:這東西藏得如此隱秘,應是對鐘不念極為重要,是保命的暗器嗎?不對,若是暗器,生死攸關之時,他應該早就取出一用,也不必被那區區幾名魔兵逼得跳崖了。 他越發好奇,那人似是看完了此物,又將手伸入他的衣衫,復將這東西送回原處。 而接下來的幾日,這人再無什么異常之舉,反而為鐘不念處理包扎了全身的傷口,還喂他服下治愈傷痛的藥草,在他的照料之下,鐘不念終于醒了過來。 眼前的黑暗甫一驅散,南宮不念便迫不及待地隨著鐘不念的視線向周圍看去—— 這洞xue瞧來眼熟,身下的石床也很眼熟,旁邊朝著他微笑的那個白衣公子更為眼熟,不是楚臨又會是誰? 鐘不念想要撐起身子,卻一陣無力,問道:“你是誰?” 楚臨忙上前扶起他,溫聲道:“你受了傷,不要亂動?!?/br> 鐘不念道:“我沒死?” 楚臨笑道:“當然沒有,你若死了,我豈不是也成了鬼了?” 鐘不念瞥了他一眼,問道:“是你救了我?” 楚臨微微點頭:“你還是先休息吧?!?/br> 鐘不念道:“絕命崖底,怎么可能會有人居???你究竟是誰?” 他似一只驚弓之鳥,對誰都滿眼戒備,楚臨卻并不在意,反而打趣般道:“我叫楚臨。若非我居于此處,碰巧在崖底發現了你,你又怎會得救呢?你醒來非但沒有對我道謝,還這般逼問我,倒是叫我有些傷心?!?/br> 鐘不念微微一滯,覺察到失禮,道:“抱歉,是在下失禮,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鐘不念永記在心?!?/br> 楚臨笑道:“你叫我公子,才更是失禮?!?/br> 鐘不念一愣:“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楚臨道:“看你年紀,不過十八九歲,我的年歲足可做你的師叔了?!?/br> 鐘不念眨了眨眼,略為不解:“是前輩駐顏有術嗎?” 楚臨搖了搖頭,輕輕將他扶回石床上躺好:“是崖底瘴氣所致,這說來話長,你不必管這么多,先好好養傷?!?/br> 第117章 身世之謎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系統又開啟了關鍵劇情體驗模式,省略了不重要的劇情,是以南宮不念的視野黑暗了片刻后,再睜開眼睛時,便看到楚臨正坐在他身旁,為他解開傷口上纏著的繃帶。 楚臨驗看一番他的傷,只見皮rou都已愈合,淡淡笑道:“應是沒事了?!?/br> 鐘不念道:“多謝前輩?!?/br> 他微微低頭,看向除去繃帶后的幾道傷口,掃到右手手腕那道傷痕時,視線忽地頓了一下。他身上傷口很多,被奚將軍責打的鞭痕粗重,墜崖造成的擦傷面積頗大,而右手腕上的這一道傷口卻是邊緣齊整,不深不淺。他是習武之人,一看便知是被人用利刃所割。 而他此前并沒有這道傷口,只能是在昏迷之時,被楚臨所割的了。于是,鐘不念望向楚臨的目光便多了幾分警覺。 楚臨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尚未待他開口,便瞥了眼他右手腕上那道傷疤,說道:“絕命崖底瘴氣彌漫,我發現你時,你跌落到崖底已經很久了,瘴氣入體,成了毒患,我只得割脈放出毒血,方救回你的性命?!?/br> 鐘不念微露愧色:“原來如此,是晚輩多心,失禮了?!?/br> 楚臨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算來,我在這絕命崖底已逾十八載,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活人了,就是些飛禽走獸都少見,遇上了你,為了減些寂寞,當然是要救你,所以也無需稱謝?!?/br> 鐘不念道:“前輩,此間寸草不生,你是如何度過這么長的歲月的?” 楚臨道:“崖底雖是布滿瘴氣,但地下也間或有些草木果實的根須,只是需要耐心找尋罷了,救你的藥草便是我這些年間在此尋得保存下的?!?/br> 鐘不念道:“前輩說過,容顏不老是由于瘴氣所致,那前輩也中了瘴氣之毒嗎?怎么不用藥草醫治?” 楚臨微嘆了口氣,面露苦色:“我跌入崖底時,尚未尋到這處可避瘴氣的洞xue,整日身處瘴氣之中,體內的毒素早已積累甚多。所幸奄奄一息之時,遇上一人,她告訴我這處洞xue,我才逃得一命。但彼時想要祛除瘴氣之毒,已是藥石無效,我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br> 鐘不念微微動容,安慰道:“很多修道人終其一生,追求的不過是青春永駐,前輩也算是因禍得福了?!?/br> 楚臨看向他,溫聲道:“這般不老的容顏,就如妖如鬼一般,少俠不必寬慰我了?!?/br> 鐘不念頓了頓,問出了一個他最急于知曉的問題:“前輩可有辦法離開此地?” 楚臨道:“想要離開這里,需要絕頂輕功,只怕天下沒有幾人能做到。我當年墜崖之時,身受重傷,又被崖底瘴氣所害,功力幾欲散盡,否則倒是有可能離開這里,不必在此茍延殘喘,度過十幾載年月了?!?/br> 鐘不念緊皺著眉,左手握成了拳狀,使得他手腕上青筋暴起,上面并排的兩顆紅痣也微微泛青。楚臨的視線落在其上:“鐘少俠,我有一個問題,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量?!?/br> 鐘不念忙道:“前輩但講無妨?!?/br> 楚臨道:“為你療傷之時,我診過你的脈象,少俠體內的靈脈分崩離析,似是被人以靈氣震碎,只有左手小臂間那一段靈脈尚且留存。敢問少俠的武功,是為人所廢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