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238章
早知如此,當初也不該留種了。 “那……那人頭發居然是金色的!”在外的老百姓看著帶著肅穆之色的而來的一行人,忍不住驚訝叫出聲來。 “天哪,那……那個透明的居然……居然能滴水不漏,那是仙器嘛?” “那……” 被牛繼宗聘請來的彈、藥專家們行禮之后,自顧說著英語。依舊擔任翻譯官還給自己取名的賈洋暗衛依舊隨性翻譯著:“這一套驗血方法已經在西洋國推行了百年,血液是由血漿、血細胞、遺傳物質,其中遺傳……” 滴血認親雖然還沒法子。 但是血液融合還是有法子的。 田仁看著兩支試管內的血液一支融合,一支沒有融合,面色青了青:“居然還真能驗出來?!?/br> “爹,這……這不可能,這是假的?!碧锞耙姞?,率先咆哮開來,不相信。他的血怎么可能不行呢? “肅靜?!彼螌W慈又是敲了一下驚堂木,揮揮手讓驗血一行人下去:“田仁,你也別再自己的身份上在詭辯了,一個人不提生活習慣,血脈,氣味都不可能變化,哪怕掩藏再好,那么多狗也不是對你白嚎的?!?/br> “留著你的口舌來辨辨這千古縱火案!”宋學慈直接驚堂木重重一拍:“犯官田仁,你可知罪!” “知罪?”田仁聞言笑了一聲:“有什么可知的?不過成王敗寇罷了!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第139章 審判貪官下 田仁無視侍衛的壓制, 昂起了頭顱,眸光帶著嘲諷將堂上的三人掃了眼,眸光死死盯著宋學慈,開口:“誰生來就是低人一等了?你還有你, 除了靠出身, 你們還有什么能耐?” 田仁說著說著臉色有些猙獰起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好一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辟Z赦氣炸了:“是,我賈赦生來一腳出八腳邁, 那是因為我祖父,我爹舍了小家在保大家。在你們一家在和睦相處團團圓圓的時候, 我爹他們在駐守邊關,在拿著命跟敵人廝殺!就憑這個,我活得比你好。這個好, 是用他們的血和汗換來的。我當年給我爹斂葬,他身上大大小小二十八條傷疤!” 宋學慈揮揮手,攔下邊少卿開口要勸說的話語, 任由賈赦公堂回對。 “你自己也當過官也該知曉,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節假日, 地方府衙上上下下都在巡邏查詢, 為保轄區的百姓歡歡喜喜過個節?!辟Z赦牙癢癢:“我來賑災, 我要先看過本地的府治有過之前賑災案卷從中總結經驗教訓, 要知曉本地的氣候變化,本地的風俗人情,還要克服語言不通,學習幾句鄉土話, 要懂因地制宜,要知曉災后防瘟疫,要……” 賈赦越說越氣:“你他娘的說我還有什么能耐?!” “我靠我爹靠我賈家祖宗,我也靠我自己!” 賈赦真是委屈暴了,他連軸忙了都快三月了,盯梢了糧草,跑山東,山東跑完來河南,跟個小陀螺似得飛快轉溜溜的。 別說孩子,賈家,契約兄弟了,連自己最最最愛的臉蛋都沒好好保養過了,糙得不能再糙了! 還這么辱他! 要炸上天了。 田仁聞言笑笑,似乎帶著股高高在上俯視著賈赦氣急敗壞的模樣。 “你這種人就算生在亂世,你也是個自私自利的惡鬼,成不了霸業!”賈赦冷眼剮著田仁,瞧著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眉頭一挑:“怎么,就你覺得自己舉世皆濁你獨清醒?你這種人打什么主意,本官看不出來?” “呸!”賈赦做了個吐唾沫的動作,帶著鄙夷:“還竊國者侯?!你也不看看那太陽!大白天做什么夢!但凡開國帝王與將帥,哪一個沒仁愛之心,他們大多也是從最底層出來的,那前朝帝王圣旨傳遍天下,看不懂?皇家的尊貴來源于付出,來源他肩負萬民的責任!本朝太、祖爺祖訓【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田仁面色噎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這……這不過是你們的愚民之術罷了?!?/br> “多說無用,被你們抓到,那我輸了便是輸了,我起碼還有承認的勇氣?!碧锶市睊咧Z赦,帶著抹挑釁:“你剛才說了那么多,有勇氣承認嗎?先前在我身上用了巫蠱之術?” 此話一出,邊少卿面色沉了沉:“犯官田仁,你……” 話還沒說話,邊少卿邊聽著賈赦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爵袍。那啪啪聲回蕩在公堂之中,到有種戰鼓雷雷,震人心之感。 賈赦硬聲道:“自然有勇氣承認!” 聞言,田仁嗤笑一聲,滿是嘲諷之色:“虧你們還口口聲聲公正無私,到頭來不也是魑魅魍魎,用著旁門左道?” 邊說,手指指先前被押上的兒子趙寶兒,看著人臉上那青腫開口:“稚子何其無辜?!?/br> “呵呵,那還真不好意思??!他屬于被誅的九族之列,早點死了,省得以后知道有你這么個爹,羞愧自殺??!”賈赦起身,又一次拍拍自己的爵袍,朗聲道:“我爹說了,對英雄用英雄之法,對人渣就用人渣之法!你自己不把自己當人,現在怪我們雙標了?” “還有我這也不是雙標。我今日在公堂,當著明鏡高懸,當著大理寺,當著百姓,當著天下萬人的面,有什么不敢認的,我是派人,”賈赦傲然:“還連夜派人快馬進京,請了一位道婆來協助,請上蒼顯靈。你想把此往巫蠱罪引?好拉著本爵給你陪葬嗎?呵呵!” 賈赦抬手往胸口掏出本《律法》,直接砸向田仁的臉:“巫蠱邪術的定義自己好好翻翻!” 田仁被砸了個正著,疼不住吃疼得倒抽了口冷氣。 圍觀的老百姓連升叫好,有的更是直接嚷嚷著—— “是我咒得你,跟賈大人無關!” “是我,我請了我三姑的二姨媽的女婿的二姐,人稱王大仙,靈得很!” “明明是我,是我爹我娘我姐她們的冤魂化作了厲鬼來找這狗官索命!” “是我們李家村的祖宗顯靈!” “…………” “真是冥頑不靈!”邊少卿沉聲道了一句。他自問任大理寺少卿來,也看過不少形、形色、色各種大小貪官了,但還沒見到過這種極品,讓他都有點開始信荀子人、性本惡說。 這田仁的身世和他的家眷他們自然查得清清楚楚,否則先前也不會“滴血驗親”能一親一假了。 這田仁是三歲時候被過繼到田家的。田家也算小有家產,良田二十畝,在農村也算上等人家了。田張氏生有三女卻無子,所以田老漢便過繼了族親之子為子,好繼承香火。對于這“唯一兒子”,他們夫婦也是好生教養,還送人去私塾。沒五年,田老漢去世之后,田仁便繼承了家產,繼續讀書,田張氏為了供這個讀書人,還繼續cao持田地養活他。田仁有童生之名后,娶了山長有點壞了名聲的女兒。 之所以會壞名聲,這事他們也查了出來。是田仁鼓動同窗好友李誼去追人,等兩個有情人情難自禁時,又去告發。 等人高中進士要派官之后,借著岳家的人脈,給自己謀求了祖籍附近的新鄉縣。為縣令一年后,便開始準備另置二房了。 這種人大抵心腸生來便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