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181章
下一刻,硬漢賈赦便站在了可汗一丈多遠的地方,高高舉起了酒壇。 “可汗,您老可仔細看好了!看看我怎么取的?!闭f完,賈赦使出吃奶的勁頭,重重將酒壇砸在地面上。 酒壇落地的聲音驚得所有人面色齊齊一變。 也不算太好的酒壇子,自然裂成片片,酒壇里的盟書和蛇也呈現在眾人眼前。盟書飛出時,因為頁數太多,還嘩啦啦響了一下,而后歪歪扭扭躺了一地。 賈赦第一眼的被盟書吸引,看著被摔了似乎有些變形的盟書,當即抬眸看見有些驚駭的可汗。 是禮部沒編牢冊子,不關他的事??! “可汗,于公您是一國之君,于私,您自詡與我爹也有幾面之交,所以我也敬重您一份?!辟Z赦道:“不要強詞奪理說我狡辯哦,反正我就是取出來了。這難道不在酒壇里,酒壇碎片包圍著盟書呢。就像戰場,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不問過程,只看結果!您是草原的雄鷹,這點道理還看不透不成?兵者,詭道也?!?/br> “好,有種有膽量!”迎著賈赦最后一聲帶著質問的語調,可汗不怒反笑,靠近拍拍賈赦肩膀:“好小子,有空來草原玩,我請你喝最烈的酒騎最、野的馬!” “好!”賈赦面色不變,毫不猶豫迎頭應下。待可汗轉身朝崔宇說話,描補一二時候,當即苦兮兮揉肩膀。 老爹,今年清明別想我給您送酒了。 賈赦氣哼哼想著,但垂首看看那呲呲吐著蛇信子的蛇,緩緩吁了口氣。他雖然沒見過活的蛇,但見在餐桌上見過—龍鳳菜花蛇煲!此湯有益脾健胃(余幕僚喝),清熱降火之功效(他自己降火),小孩喝了連痱子都不長(璉兒他們喝)。 所以,他認得出此蛇—無、毒好吃。 罷了,到底沒什么壞心眼的。只不過他爹手下敗將找找場子,攀比一下誰的兒子棒罷了。 賈赦轉身,幫著可汗說了幾句場面上道歉外加歌功頌德的話語,看得崔宇心理又是嘆惜一分—他們家恩侯就是心地善良的。 就像先前在國清寺,他光聽人訴說也知曉悟慧大師給人挖了坑。若是賈赦真無視著無花,恐怕老和尚什么話都不會說。 這老和尚鬼精鬼精的。 崔宇看了眼禮部,示意人出場和稀泥一番,他才似不情不愿蓋下了玉璽。盟書一蓋,西北部落一行也爽快的離開了。 這西北地區一走,東北邊境的一見霍玨在京早就萬壽節結束的第二天就尋了借口一溜煙的飛快回去了,而后西南等地再一走,便顯得還留在京中的東南沿海一帶的使臣們有點效率低下了。 當然,也從側面說明契約難談。 這些國家與陸上接壤等地不同,他們靠海,眼見海貿暴利,不同他們只靠近海捕魚為業,故而自然都想來分一杯羹。 崔宇非但咬著沒松口,而且還命禮部提點暹羅、爪哇等國,從此莫將烏香,即阿、芙蓉作為貢品上貢。 對此朝臣們不解,但也微笑點頭表示配合。誰叫皇帝舉得例子太兇殘了—前太子現忠義親王前車之鑒。 但使臣們挺不配合的,這都是他們當地特產,神仙妙藥??!尤其是暗戳戳有小心思的暹羅。他和茜香已經通了信了,哪怕他們從地理位置上相距甚遠,可他們都位于海岸線上,而且他們一方產藥一方有美人,正好互相合作。于是暹羅使臣便鼓動了他周邊的國家部落一起上言,還暗暗將此藥贈送了不少聲名在外的紈绔子弟。 作為朝臣戲謔的新朝第一貴且又聲名在外,非但賈珍,便連賈赦也接被送禮了。 賈赦心疼的去安慰跟使臣和朝臣硬抗的皇帝。他是非常討厭這玩意的,他敬哥就是吃阿、芙蓉的升級版“福、壽、膏”導致從正常修道,一個仙氣飄飄的道長墮落到令人發指的邪魔、yin、道。 崔宇瞧著賈赦那模樣,感覺自己所有的疲倦倒是一掃而空了。 “這玩意在醫道上有一時的用處,但是吸食久了,真是害人不淺?!辟Z赦揉揉頭:“可惜,某些人說不聽?!?/br> “是??!”崔宇嘆息一聲。 他原本對此并不是很抵制,但是當看到牛繼宗呈送上來的資料后,那便是一萬個抵制了。非但抵制暗中的阿芙蓉流通,對于明面上的貢品也嚴令杜絕! 趁著朝臣還處于新舊交替,正努力要施展才能,處于畏懼“乾清宮的槍、聲”下,先白紙黑字,命令禁止,反正他其他都不聽不聽,只認準一點—誰若敢推行此物,等同于謀害前任太子的禍首,按例夷五族。 “真是錢多了沒地方花?!贝抻詈瓤诓?,看眼賈赦,問:“珍兒還在鍛煉?” “他?”賈赦不解,腳步往后退兩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崔宇,不確信:“你找他?” “你別著護崽子模樣,我要是因衍兒的事找他算賬還等現在?”崔宇見狀,失笑一聲:“我在想,他相比之前整日游手好閑,走馬觀花的,現在也算正經了點,所以打算讓他領個頭,帶著那群富貴閑人干點有意義的事?!?/br> “比如在您老眼里什么算有意義的?”賈赦問得無比小心。 崔宇坦誠的看眼賈赦:“還在想,但是像你和他,這么好的紈绔魁首地位不好好cao作利用一下,有些說不過去?!?/br> 賈赦:“…………” “你也幫忙想想,有什么事健康有意義,又容易消耗他們過于旺盛的精力和閑的蛋、疼沒事找抽作死,再向天借一命的膽氣?!?/br> 萬萬沒想到自己進宮一趟,還領了個奇葩的任務,賈赦出宮時,都還有些神情恍惚。 一回到府衙,賈赦看著門口停著的馬車,眼皮跳了跳,默默進門,果不其然,就見自家大侄子紅光滿面的坐在案首,品茗喝茶。 “發生什么事了,來衙門找我?別提找我說情讓我跟皇帝說阿、芙蓉,否則我打你?!辟Z赦開門見山道,同時揮揮手示意衙役等人都出去。 “叔,還真得跟您老說這事呢!”賈珍道:“我前兒表現好,放了兩天假,就帶人一起去美人窟玩了?!?/br> “是不是嫌自己太活蹦亂跳了,去那里作死??!”賈赦一聽許久未出現過的名,嚇了一顫,急道。 “但那些游戲刺激嘛!我又不去挑戰野獸,就點著鞭炮跟人飆車賽馬的?!?/br> 賈赦看眼無所謂的大侄子。也許是他老了,不懂年輕人心思了,反正在他這種游戲忒刺激了,一不留神小命就沒,他是保命主義者,不敢玩。 “那……反正這背后是你后娘開的,他總會派人保護你的?!辟Z赦悄聲道了一句,自我安慰道。 “就是他帶我玩的??!” 賈赦:“…………你說正事吧?!?/br> “就是他讓我來告訴你老一聲,有人在美人窟賣福、壽、膏,好像跟那幫使臣有關。你派人去先暫且把美人窟給封了吧?!?/br> “什么,福、壽、膏?” “還賣到過我頭上呢,不過我沒吸,我……”賈珍抬手那袖子擋住,悄聲:“那誰吸過一口?!?/br> 賈赦聞言臉都青了:“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