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149章
“我給你上藥了,你忍著疼啊?!贝抻盥曇舴湃崃艘环?,垂首小心翼翼的替賈赦抹藥。 “不要帶提示!我爹臨走前也跟我說過這世上沒有后悔藥,他也不會后悔自己干過的事情,做人最為重要的是知錯就改?!辟Z赦不想腦海里回想那上藥后的冰涼火、辣的酸爽疼痛感,給自己分散注意力,回崔宇先前的話題:“其實我也不后悔,因為我小時候過得超級開心,不少發小都嫉妒……嘶……” 賈赦咬牙:“師父,別停,繼續上完就好了?!?/br> “好?!贝抻铧c點頭,忍著心疼繼續抹藥,邊分散賈赦注意力,開口道:“這到底是我老家,左右鄰居也是互相認識的,先前我們到時已經有不少鄰居在觀望了,想必沒多久縣令就會上門,到時候我先旁敲側擊一番。這個案子……” “案……案子?”賈赦倒抽口冷氣,扭頭看眼崔宇,心理大駭:除了找那傳說中的四皇子他哥,他爹那誰的大外甥,還有其他事情不成?! “你不是來幫我找兄弟的嗎?皇帝叔叔說了的,你先給我走個大后門,沒其他事件了?!?/br> “對對對!”一聽這話,崔宇回過神,點頭如搗蒜,急急忙忙解釋:“先前……先前是我一時口誤,習慣性形容,習慣性了!” “哦,這樣啊,師父你記得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辟Z赦繼續扭著頭,目光定定的看向崔宇,企圖透過自己的眼睛向崔宇傳遞此事的重要性。 若非被再三告誡,又知曉這事又的的確確茲事體大,不得不慎重—若是四皇子他哥被尋回,那么他作為嫡子,又有霍玨為舅舅,加上四王八公在某些事情上也算同進退,有這么個同盟皇子,天然的就會選擇親近,到時候朝堂定然熱鬧死人了。 字面意思上的死人。 不然,他賈赦早就憋不住朝人吐露實情了。 崔宇迎著賈赦那格外赤忱的眸子,感覺從人的眸光中看到了自己的一絲小糾結。但面上,崔宇面無表情的,一字一頓開口:“知道了,你扭過去別坳造型了,等會又脖子疼?!?/br> 頓了頓,崔宇正經的垂首繼續上藥,邊道:“你上完藥休息一會兒,我先理一理現有的消息,朝親朋好友等打探一番情況。雖然事情過去很多年了,但人若真在安泉縣,一個女人帶著一孩子來,那么總有那么一二八卦消息可尋的?!?/br> 賈赦聞言,忍著那冰火兩重天的疼痛,一臉愧疚道:“師父辛苦你了?!?/br> “你啊,有事師父,沒事就小崔?!贝抻钶p笑一聲,手拍了一下賈赦屁股,道:“好了,把褲子系上,睡一覺吧?!?/br> “我現在是正兒八經的把你當師父尊敬的。你太厲害了!”賈赦感嘆過后,又扭過頭看崔宇,悄聲,語氣帶著討好:“恩正兄,我就趴著睡了,你幫我把被子蓋一下,好不好?” “好!”崔宇沒忍住又拍了一下賈赦屁股。這手感…… 感覺自己像是非常猥、瑣揩油的色中餓、鬼。 “你先把褲子系上,你在家怎么裸都成,眼下到底出門在外的……” “不是在你家嘛!又沒什么區別?!辟Z赦看眼崔宇:“你臉好紅??!” 崔宇也感覺自己臉火辣辣的,故而面對賈赦的指控也不在意,只沉默的垂首動手把賈赦褲子系好,再給人蓋上由武藝超群等人帶過來,賈赦慣用的錦被,等關上了房門,靠著門,大口松口氣。 他是用在家里比較舒坦的理由,將他的家作為落腳點的,但不可否認的,他是有想將自己的家朝賈赦展示一二的心思。 這房子雖然小,但這是他用自己的俸祿修葺過的。 這小四合院是他爹娘用一生的積蓄給他買來,娶媳婦的。 他……他也算有房有存款,還有點小本事的男人。 略過了這些小心思,崔宇跟個陀螺一般連軸忙碌了起來,笑著跟左右相熟多年的街坊四鄰打了聲招呼,又接見了本縣的李知縣。 崔宇寒暄過后,直接一本正經以“關注民生”為由,要求查看近三十年的魚鱗圖冊和戶房登記路引以及要見各鄉長和本地鄉紳。 對此李知縣自然照辦。 翌日,經過一番休養又生龍活虎的賈赦目瞪口呆的看著送過來的戶籍登記,嘴抽:“恩正兄,這也忒多了,咱們查二十五年前的不就成了?” “她既然有心隱姓埋名,容貌和年齡的更改都很容易?!贝抻罱忉尩溃骸斑@官方登記其實只起輔助作用,我最希冀的還是那些鄉長。當然現在還不好開口,怕打草驚蛇,否則直接每個村找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保準問出有什么線索來?!庇袝r候嘴碎也有嘴碎的好處在。 賈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跟著埋頭查看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賈赦正想喝杯茶,便聽得院外由內而近的說話聲,非但大嗓門就算了,應該說的是地方土話,像鴨子嘎嘎的,聽都聽不懂。于是抬眸看了眼崔宇。 崔宇解釋了一句:“應該是我丁大伯來了,我先出去接待一下?!?/br> “嗯,是你先前村子里的長輩?”賈赦看眼崔宇,“需要我出去幫你漲面子不?” “好,多謝京城里的大貴人!”崔宇抱拳含笑了一句。 崔宇幫雙方引薦過后,便笑著問起村中的情況以及私塾如何。他先前是回鄉守孝,反正他也要教衍兒,便順帶教了些孩子們。農村人,其實守孝并不有太多的講究。畢竟,學城里富貴人,閉門三年,那首先得活活餓死自己了。 見崔宇當了大官依舊這般親和,丁大伯笑著說完私塾事情后,想想自己此事聽到消息前來的重要事情,黝黑的面上不由帶著躊躇,視線時不時的掃過賈赦一眼。 “丁大伯,他是我朋友,您有什么事,當著他的面說沒事的,我們不分彼此?!贝抻钜姞?,道。 賈赦也正色道:“我非但是他下屬好朋友,還是他徒弟呢!師徒如父子!” 一聽雙方這般說話,丁大伯瞇著眼又一次打量了眼賈赦。以這他丁老漢的眼光來說,他還沒見過這么白的男人。 京城里的人果然不一樣。 可偏偏他懷疑他等會要說的事就跟京城里的人有關。 “崔先生,”丁大伯想了又想,還是先開了口,聲音自然而然放輕,幾乎張口無聲用著土話道:“先前有好幾波人來打探你家呢,不過我們村里人自打你辦了私塾也學了一二,個個有點聰明,全含糊擋回去了?!?/br> “打探我家?”崔宇說完,看著豎起耳朵,正努力讓自己聽個一清二楚的賈赦,低聲用官話,字正腔圓的復述了一遍。 丁大伯:“…………” 看著崔宇似乎真很信任人,丁大伯一臉憨厚的笑了笑,用自己帶著鄉土味的官話道:“一開口就習慣了,兩位別介意,別介意。這是就是……” 又打量了賈赦,丁大伯嘆道:“化作什么賣貨郎之類的,也不想想我們十里八村都親連親的,這眼生一眼就認得出?!?/br> 哪怕說了官話,賈赦斂住呼吸聽了又聽,竭盡全力讓自己連蒙帶猜懂了大概之意。 他知道的,泰興帝派了不少密探再查,但密探打探的方式無異于這些了,販夫走卒,亦或是裝作來投奔親友的,總而言之,盡量是融入民間的小人物。所以才會派他走官方。 但似乎這一屆密探不行??! 被村里老漢嘲諷了!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