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88章
“…………就是說現在已經熟了?”賈赦垂首看眼自己剛才覺得胖乎乎神似他家蓉團子的玉麥棒子,只見那玉麥棒子的葉片基本變黃,棒子頂端露著數十跟須子,跟人胡須一般,將幾顆可見的玉麥粒遮掩起來,不過倒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感,因為隱約透露出一抹金黃色澤。 李老漢激動的點點頭,手顫顫巍巍的想要直接剝個玉麥棒子給賈赦看。 賈赦沉默的默許了人的動作,靜靜的看著那隨著葉子撥開,拔掉須子,露出粒粒晶瑩剔透,顆顆飽滿,像珍珠一樣的玉麥粒。 雖然見李老漢有話和賈赦稟告,崔宇示意捕快跟著他,往后退了退,留出空間。但是他也依舊看到了玉麥粒。 倒不是李老漢手中那顆,而是被人當做彈弓石子打著玩的。 撿起落在地上的玉麥粒,崔宇看著不遠處蹦蹦跳跳跑過來的賈蓉,以及后面尾隨著浩浩蕩蕩的十來人。 “崔白青天爺爺!” “叔祖父!” 崔宇:“…………” “蓉兒!”賈赦聞言,當即笑了笑,示意李老漢跟隨他入莊,然后便自己出去玉麥地,樂顛顛抱了抱賈蓉,旋即自己把人放下,蹲著身,和藹可親問道:“這天熱的,你怎么跑莊外來了?你二叔他們呢?” “二叔和小草在學鳧水,我已經會啦?!辟Z蓉得意道:“我看先生被蟬鳴煩的,就打知了,這石子用完了,管家說是莊外田里種的,我等不及就自己來掰一個?!?/br> 說完,賈蓉從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幾顆金燦燦的玉麥粒,道:“這石頭長得好看!” 賈赦的把自家熊孩子的小胖手捏緊成拳,然后自己大手覆蓋上去。免得周圍人覺得“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br> 隨后,賈赦柔聲道:“乖蓉兒,這不是石頭,是用來吃飯的,以后不能拿來玩,知道嗎?不是有專門的彈弓石子嗎?” “那帶著太沉了?!?/br> “那讓小廝護衛拿著?!辟Z赦邊道,邊看眼崔宇,起身邀請著:“大人,下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您一起幫忙參詳一下,很利國利民的?!?/br> 見賈赦如此大大咧咧說了出來,崔宇瞧著人一派坦坦蕩蕩的模樣,一時間說不清自己心理何種滋味。 在半個時辰后,聽聞賈赦一系列推廣“美容養顏”玉麥措施,爭取在京城內大規模實行第二輪播種的計劃,發覺自己完完全全被震撼住了。 賈敬對此沒什么看法,反正他修道,不管紅塵俗世。 賈珍聽聞后,倒是發表了看法:“這功績,赦叔咱家不能自己……額……” 看了眼從側面幫賈赦和李老漢證明“玉麥”價值的崔宇,賈珍沉吟了半晌,開口道:“外加個崔大人,就算順天府政績,也比您這樣散出去要好吧?” 崔宇聞言,心理默默松口氣,看,賈家還是有個跟他一樣很俗氣的人,思量過功績的。 “誰說散出去了?”賈赦看眼一開始就很認真表示不占功的崔宇,又看看一臉不解的賈珍,又耐心說了一遍自己這般做的緣由。 真得要給大侄子買點堅果補補腦子了! “珍兒,這是我們吃rou帶著人一起喝口湯而已?!辟Z赦耐心道:“你看史家和王家這案例,針對我們賈家,為的只不過是我爹你叔祖父當過大元帥,他們誤以為留下了什么資源,個個喪心病狂的?!?/br> “叔……”賈珍面上帶著躊躇之色,訕訕的看眼賈赦。這宣判剛過去三天,王家第二天上斷頭臺了不管,可是史家,他帶著人去砸門了,沒忍住痛罵了一頓,現據聞史家老大倒是知羞恥,回金陵了。 可傷他赦叔最深的還是保齡侯,居然什么反應都沒有! 必須再去砸一次! “你什么眼神!”賈赦抬手拍拍賈珍肩膀,繼續道:“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弱rou強食?,F在,我們賈家正轉型期,頭上沒了參天大樹的支撐,光靠我們如何應對得了?還不如借著還有幾分香火情,大家一起發財?!?/br> 說完,賈赦眼眸一瞇,帶著犀利的目光看眼崔宇,嘿嘿露出一抹jian詐的笑容:“崔大人,我賈家這條船,你不上也得上,誰讓你被欽定成了我師父呢?!?/br> “那我得有一問?!贝抻铐舛ǘǖ目粗Z赦:“榮寧一家還是兩家?!?/br> “什么意思?”賈珍怒了:“我又不碰政務,都跟著我叔走?!彼迕黠@受帝王寵愛呢,至于他爹什么太子伴讀都已經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他靠著叔就能橫著走,干什么要上躥下跳的,自己找事? “就是!”賈赦昂首挺胸:“榮寧一賈!犯事了,我們是九族之內,要一起砍頭的?!彼R終前也插手過寧府的,簡單粗暴極了,就一句話賈家兩府第四代五代,不宜娶姓秦,姓尤,姓王的為妻。 什么理由? 欽天監算過命。 所以到現在,賈珍跟他一樣還是個鰥夫。哪怕在鐵檻寺遇到了上輩子的繼室尤氏,也沒被迷倒,直接自己跳水游走了。別人問起來,他也答得振振有詞:“我叔祖父遺命,這三姓女人克夫?!笨傊还苓^程如何,但因此,賈珍在雙重孝期內沒太過份的事情,他的原配郝氏娘家還是認這個女婿。 郝大人雖然官位不顯,乃國子監祭酒,但勝在清貴,而且郝氏她娘乃福王的嫡幼女。福王是泰興帝他二哥,宗正寺寺卿。 當初賈珍能娶郝氏,還是他爹周旋的。親孫子也就這待遇了。 這么說也不對,這本來是打算給老二找的,但問題老二信娘,不要爹。他爹生氣了,但這“岳家”他老人家還是喜歡得不得了,就心思琢磨到隔房大侄孫身上了。賈珍雖然不愛讀書,性子有點不著調,但除了這點外,這爵位,這族長位,這臉蛋都是好的,而且他爹還想法給郝氏求了個縣主誥命。 郝家也自然看上這“親家”了。有賈代善壓著,賈珍還是聽話的。 賈珍打個寒顫:“赦叔,你這例子舉得忒兇殘了吧?” “可這難道不是最有利的鐵證嗎?”賈赦反問了賈珍一句,而后看向崔宇,問:“你到底要說什么?我敬哥和太子?他們之間清清白白。難不成你也想從龍站隊?” 說完,賈赦又挺挺腰板。賈薔現在姓賈了,而且也是皇帝同意的。 一聽這話,崔宇當即反駁:“自然不是?;噬洗叶髦厝缟?,我豈會知恩不報?再者為官,自當為民?!?/br> “那你剛才廢話什么?”賈赦不解。 “很冒昧,但是之前客院那南山老人……”崔宇看眼一直靜默,身披藍色氅衣,頭戴芙蓉冠,腳納云霞朱履,飄飄然若仙的賈敬。 賈赦和賈珍也齊齊轉頭看眼賈敬。 賈敬揮拂塵,迎著三人的視線,回了一句:“黃大官黃員外的?!眱鹤?。 后面兩字還是省了吧。 “誰???”賈珍樂道:“這名字……嗷……” 還沒來得及吐槽對這俗不可耐野心勃勃的名字的看法,賈珍垂首看看直接一腳踩他腳背上的鞋子,磨牙:“赦叔,你果然只是我堂堂叔而已!” “我絕對是你親叔?!辟Z赦在賈珍耳畔瞧瞧說了說,順帶把他爹的化名也給賣了:“還有聽到賈大帥也別吐槽,那是你叔祖父的化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