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75章
他賈珍就算出老千,最多也只贏個三把??! 賈薔平視著賈珍,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盯著,直到賈珍被看得發憷,回過神來,忙不迭把人放下,訕訕笑著:“薔兒,別氣別氣,哥一時興奮過了啊,您老請繼續,繼續!” 這小傻子,要不是看在傻的份上…… 賈珍撇撇嘴,他興奮過頭失去理智,親口額頭而已,這待遇他親兒子才有呢!他從赦叔那里學來的父子間的親昵,他難得給個身份不明的小弟好臉色,居然還擺臉! 但垂首看眼傻愣愣的賈薔,賈珍又是一嘆,算了算了,跟個小孩子計較什么。 混在賭徒中的太子暗衛們:“…………”珍獨苗,你啥表情?輕薄他,小心他親爹回家掐死你! 賈薔看眼賈珍,開口,聲音帶著似乎與生俱來的命令口吻:“你跪……彎腰!” “不是小啞巴???”賈珍正興奮頭上,聞言,還頗為驚訝,依著賈薔的意思彎了彎腰。當然,他先前也彎腰的,要看財神爺意思決定買大買小呢。 為錢彎腰,毫不猶豫的。 這不過這回一俯身彎腰,賈珍便愣怔了,這小傻子也親了他額頭一下! 嗯,這才像樣! 本來就在他手底下討生活的,討好他是必須的! “放心,哥以后會把你養得肥肥的,跟蓉兒一樣!”賈珍笑瞇瞇的揉揉賈薔腦袋,一臉慈祥狀。 混在賭徒中的太子暗衛們:“………………”這下可以確定了,賈珍會被活生生的嫉妒死。 這邊賭坊管事見狀,不陰不陽的笑了笑:“珍大爺的小寵真是好手段?!?/br> 隨著管事這話落下,周圍的賭徒莫名的覺得周遭冷颼颼的。 暗衛們正拔刀的拔刀,拔劍的拔劍,扔暗器的正準備發、射,這邊賈珍已經一手抱起賈薔,然后直接一腳踹翻賭桌。力氣之大,完全證明這月被狗追咬的成效。 賈珍暴怒:“放你娘的狗屁,瞎了你的眼!這是本大爺的大侄子,我賈家寧府正派的玄孫!賈家嫡脈少爺!” “來人,給爺我掌嘴,把這破賭坊砸了!”賈珍磨牙,對左右護衛吩咐道。因為今天本來就是來砸場子的,所以他帶出了符合三等神威將軍的護衛儀仗人數,整二十四個人。 管事:“…………” 周圍有相熟的紈绔見狀,邊愣怔什么時候寧府又出了個少爺,邊走過去附耳悄聲,“珍大爺,息息怒啊,您老這話說爽了,可知賭坊幕、后老板是誰?這大水沖了龍王廟,可是一家人打一家人了?!?/br> “老子什么時候有跟開賭坊的一家人了?”賈珍聞言翻個白眼:“我賈珍也是賭坊??土?,京城哪個賭坊爺都是有輸有贏,唯獨進這吉祥賭坊,都是輸!王三,飯能亂吃,話別給我亂說!” “繼續給我砸!反正爺今日賭運好,盤盤贏,沒準砸完爺十倍賠償后還有多余?!辟Z珍嘚瑟的手抖腳抖,不過依舊牢牢抱緊自己的財神爺。 賭坊管事看著賈珍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感覺自己心口的怒火都要化成實體了,就賈珍往日的德性,帶個孌、童不是很正常?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一想到賈珍贏的賭資,管事恨不得直接一桶油潑賈珍臉上。 正因為賈珍是出了名的賭坊???,人傻錢多,所以一開始荷官都沒太在意。 第一盤,賈珍只不過押了一百兩銀子。是完全符合他以往的花費水準的。 第二盤,第三盤,第四盤也是一百兩銀子。 第五盤,敗家子押了足足五千兩。 第六盤…… 賭坊管事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賈珍就又“贏”了。因為賈珍贏了第五盤,贏走了賭坊整整半個月的利潤,按著賭坊某種規矩,會將人帶到某個后巷教育教育??少Z珍不光自己來,他呼風喝雨的帶著一幫護衛。本想著借第六盤翻回本來,可邪門的又輸了。 “珍大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嘴賤?!惫苁潞莺萆苛俗约阂欢?,看著賭坊的打手被賈家護衛按著揍,桌椅也被砸個稀巴爛,忙不迭跪地求情著:“還請大爺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小的東家份上,繞過小的這一次吧?!?/br> “東家?”賈珍嗤笑了一聲:“你東家誰??!臉那么大?” 周圍圍觀看熱鬧的齊齊沉默。 幾乎全京城都知曉的事,這吉祥賭坊幕后東家是兵部侍郎王子騰??捎钟姓l會光明正大說出來? 相比前朝的禁錮—皇親貴胄大小官員一律不許從商,本朝已經算法外開恩了,只禁止在職的官員及其近親屬從商,沒一竿子徹底打死一片,從律法上有了余量??赡呐吗埵侨绱?,自古以來,都是上有對策,下有政策,官宦人家依舊是派仆從打理,掛著仆從的名號行事。 況且,就從律法來說,王子騰可是現任在職的官員。 看來,這賈珍的的確確是來找茬的?! 圍觀群眾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爺不是說了嘛,十倍賠償給你!給你直接蓋做新的,兩萬兩夠了吧?給你蓋座金山都綽綽有余,那爺的贏回來的……”賈珍凝眸想了想,還有多少來著? 賈薔看眼賈珍擰眉思索的模樣,再一次開口,“還有九萬三千七百二十五兩三錢?!?/br> “…………那零頭我也不要了,爺向來都是大方的,九萬兩銀票拿來!”賈珍爽快道。 賈薔:“敗家子!” 賈珍:“…………” 圍觀者:“…………” “你……”賈珍拼命回旋著“這是財神爺,財神爺”給自己壓火氣,然后飚高了音調:“砸!” “砸!”賈薔跟著伸手命令道。 暗衛們:“…………”這賈家風水太好了! 暗衛們邊砸邊回寫信,相比現如今太子的人馬尚尋不到主子,泰興帝安排的暗衛熱淚盈眶,撒腿回宮報喜去了—孫少爺今日說了四句話,比之前兩年的話加起來還要多! 乾清宮內泰興帝眼眸陰沉一片,看看跪地似有意和解的賈赦,又看看借機登鼻上臉繼續“請辭”打算以退為進的王子騰,手指屈起敲了敲御案,他猝不及防的響起了賈代善臨終的奏章。 奏章里除卻他自家那點破事外,最為重要說的便是海軍的建立以及軍權傳承領導小將梯隊建設的問題。 他那時候惶恐與自身安全,震驚子嗣亂斗,惴惴不安中見人提及軍隊,自然是心生不喜。他將榮國府門楣從國公一下子削到一等神威將軍,而不是原先說定的“恩侯”,緣由也在此。 但是如今回想起來,倒真是他負了賈代善一片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