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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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專注于學習的學徒來說,時間過得從來都很快,在周五的晚上,希格依發覺她不得不強迫自己離開她看得正入迷一本基本藥草材料辭典,然后她又發現她之所以能背那些東西背得無比投入,正是因為她實際上并不想考慮接下來的舞會。 斯洛桑把日期定在周六,為所有人留出了一天時間用以醒酒、整理衣物、調解矛盾以及預習。隨便吧,他為了準備這個舞會而做了太多瑣碎的工作了,哪怕是賓客們要在他的宿舍里嘗試召喚小惡魔他也會假裝沒看見,免得再一次因為類似攜帶了過多的果露酒和金蜜酒入院之類的事情而被學院守衛盤問。 當然,召喚小惡魔引來的可能是帝都衛隊或是皇帝的近衛隊,但反正他的賓客們也叫不來小惡魔不是嗎? 切達家的兒子更多地把思緒放在城中出現的種種反常上去。大概是和前線送回的某些情報有關,最近帝都的壓力變得越來越大,就像是一鍋正熬制到臨界點,等待著轉變的藥劑一樣,每個初次來到帝都的商隊都要在能夠列舉出叁個以上的身份證明人的情況下被仔細盤問,這在從前完全是不可想象的。 而位于第叁城墻之外,充斥著流民、黑商人、盜賊與妓女的外城區,則每天都要迎來大批量的流動人群。很多人眼熟的老伙計或是死于非命,或是在一個黑夜里失去了蹤跡,而他們留下來的位置則迅速被新人添補上。 那里像是一個時時刻刻都在被修補著的蟻巢,如果缺少對蟻巢本身的了解和嫻熟的帶路人,最老練的中間人也可能遭遇意外,最謹慎的騙子也會被蒙騙。 這些變化并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發生的,不過等斯洛桑也詫異地發現自己居然會有一天弄不到足夠供應一場小型宴會的飲料和點心時,他發現自己可能已經錯過了最初的變化。而等他想辦法弄到了足夠的零食之后,城區已經草木皆兵到運貨的車哪怕有著切達家的家徽,一路上也遭遇了兩次例行檢查。 他想辦法打聽了一下,是國王和兩位公爵正在尋找什么人,或是什么東西。送來消息的盜賊為了這個模糊的信息索要五百枚金幣,斯洛桑給了,為了下一次和更多次的合作。叁天之后,他意外得知這名在貧民城區也算得上小有名氣的情報販子已經死去。 其實發生了什么是不重要的,他并沒有進一步求根探底的意思,之所以想要得到相關的消息,也只不過是出于一種習慣:雖然看起來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但誰知道在這樣錯綜復雜的漩渦里,一個消息會不會發揮出前所未有的作用呢?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舞會。有四個實驗室的學員受邀而來,其中不乏在制作上有天賦的學徒,還有幾位已經在前線嶄露頭角的真正的杰出者,他不僅要負責把一部分新面孔引入這個交際圈,還得從他們手里挖取到種種隱秘的數據和情報,使之成為可以被他利用的東西。 斯洛桑沾取冰水,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從異樣的冰涼當中,他被迫振奮了精神。計時器顯示了一個精準的時間,他應該去宿舍接自己的舞伴前往宴會舉行的地點了。這也是還沒被拋棄的古老傳統之一,雖然從距離上來說,希格依僅僅住在兩個街區之內,而路上絕不會有危險和另外的追求者。 讓她自己過來也不是不行,但就像斯洛桑之前對她說的那樣,無論如何,一個有資格參加舞會的學徒不應該把自己放置在仆役的位置上,如果作為他挑選的舞伴的女性需要依靠自己的雙腳步行前來,那只能說明她的地位并不穩固。他的那些小麻煩們或許會備受鼓舞地想要把她掀下來取而代之也說不定。 所以斯洛桑實際上也沒有太多選擇,畢竟他也還在這場游戲當中,也沒有想要違抗規則的打算。所以接下來,他決定去看看他的舞伴。 希格依長得很漂亮,這一點他早就知道,因為在他的印象里,實驗室實際上并沒有任何一個人從長相上來說是真正意義上的丑陋。但他很難相信她居然這么漂亮。當黑發少女穿著一身簡單的過膝舞裙禮服的身影在玻璃門后出現時,斯洛桑甚至停止了呼吸。他不無驚詫地發現門廳里有兩個女生正在用一種接近欲求而非嫉妒的眼神看著她。 卡珊德拉的寵物和愛物,他忽然想起她的代號,貴族們把這件事和艾莉雅的婚約當做飯后的小點心去品嘗咀嚼,其中或許有人提出了不錯的觀點,關于艾莉雅對這個少女的利用,還有她能派上的那點可悲的用場。 他們猜測她或許會變成艾莉雅拿來與情人增進感情的工具,用過即棄的那種,畢竟艾莉雅也不是什么心胸寬廣的人。斯洛桑也參與過幾次相關內容的聊天,但那時他并不知道,自己討論和嘲笑的,居然是這樣一個出挑的美人兒。 一串流光四溢的寶石項鏈松松地落在她的鎖骨上,它有些過于明亮了,在大廳里千百支燭光的照耀下,斯洛桑很容易就能想象出一個被它的寶光所壓制,因而變得面目模糊的貴婦。它的品質和夸張會使這個場景發生得很容易。 希格依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大概是因為正在發育的關系,她身體的某些部分有些過于纖瘦,那雙寶石一般的藍眼睛在巴掌大的小臉上顯得有些太大了,這說明她并沒有得到充足的營養,因而呈現出古怪而可憐的姿態。 但即使是在對比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希格依的容光也并未被它所壓制。當她戴著項鏈走向斯洛桑時,是她戴著一串配飾,而不是寶石無情地駕馭著她。而當她微微轉動雙眼,讓那對仿佛糅合著世界上最純粹、最清澈的波光一般的眼睛看向他時,哪怕是斯洛桑也很難在她身上挑出毛病來。 誠然,她好像并不擅長打扮自己,以一個貴族的眼光來說,她的嘴唇太紅,耳朵和鬢發兩側空空蕩蕩,身上似乎并沒有使用香粉、香膏或是香水,而她手上的那個小巧的花環手鏈,哪怕是用家庭小聚的標準來看,也簡陋了一些。雖然他們今晚不需要穿及地禮服裙或叁層紗裙,但她至少應該更……一點。 更什么一點呢? 斯洛桑還沒想好。他事實上什么都沒能想。 在希格依抬起眼睛對他說出一句“希望我沒讓您等太久”時,他才終于從被迎頭打了一拳的詭異感受中抽出了自己的理智,并勉強收拾好思緒了。 “我剛剛才到,”他說的是實話,不過女孩還是為此露出了一個帶著歉意和驕矜的笑臉,斯洛桑在這個笑容中被迫再一次注意到她過紅的唇色和過量的美色,他頓了頓,發自肺腑地說,“不過您值得等待,我想?!?/br> 任何人的。 在她把手滑入他的掌心時,斯洛桑盯著她因為笑意而明亮起來的面龐,輕輕補充道。 —————— 好朋友來玩,當了一周地陪,也沒上山下海但是累得快死了…… 原來在熟悉的城市旅游這么累(昏迷) 尒説 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