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9我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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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時間輪回之后9 我退出 紅發小子——霍蒙,在將她送到醫務室后便徑直來到了學院的湖畔。 這是一個占地面積廣闊、歷史悠久的湖畔,每年夏季都會召開劃艇競賽,天鵝們優雅地在湖中漫游。 直到它們都看見了紅發青年將自己扔入湖中。 “噶!噶!噶!” 天鵝們四散逃離飛去。 湖面上頓時因高溫而升騰起蒸汽,十分夸張。也側面印證了他壓制著的情緒有多激動。 他確實差點將醫務室給燒了。 “.......該死的?!?/br> 冰冷的湖水終于使他冷靜了下來。 身體不受控制的龍化特征已經漸漸消失了,可他依舊能想起少女漆黑的發間與雙眸。 以及即使被他掐著脖子,喉嚨里仍然會發出的一聲笑。 ——她到底為什么會笑? 霍蒙始終無法理解安娜·布萊克這個人,也已經不再打算理解了。 她已經背叛了他。 .....對,她所謂的幫助也根本就是個幌子。她只是利用了他,去接近威爾姆·海格力克—— 而辛西利婭甚至也已經與皇太子訂婚了。 他完全淪為了個失敗者。 “安娜·布萊克....——??!” 他對那個少女的憤怒節節攀升,連湖水都升騰起氣泡,以最為直觀的方式展現出青年的怒火。 ——對,他不該救她的,就應該丟她在小巷子里自生自滅。 說不定這才是她真正期望的。 威爾姆的面容在他腦內一閃而過,隨即被他撕裂。 一陣喧嘩聲在此時不合時宜地傳來。 “洛厄斯會長,關于煙火舞會的后續處理......” “洛厄斯會長,弗洛拉公爵家族那邊——” “洛厄斯會長、洛厄斯會長........” “好了,好了。不用著急?!币坏狼謇实穆曇繇懫?,當中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大家可以好好享受學院祭的假期?!?/br> “但是——” “我會處理好的,大家都不用擔心?!彼麌@了一口氣。 圍繞著青年的眾人頓時都發出贊嘆的聲音。 不愧是洛厄斯會長啊。 他們每個人都穿著學院制服,在胸前佩戴著一枚徽章,以天秤代表著學院內的秩序。 霍蒙將自己的身軀隱藏在湖水中,腦海中迅速浮現出那被簇擁著、最為耀眼的青年的名字: 洛厄斯·西法。 圣西亞學院中的許多人在聽聞這個名字時,都會露出由衷敬佩的表情,無關貴族還是平民。 能干。 天才。 為人親切又和善。 ——完美的學生會長。 更別提他的平民出身,在階級明確的圣西亞學院內還能脫穎而出,使洛厄斯幾乎成為了特招生們的希望之光。 只有極少數妒忌他才干的人在背后譏諷道: “看他那不純的發色......” 那鉑金的色澤,同公爵千金辛西利婭·弗洛拉一般,卻遠不如她耀眼。為此公爵千金多次公開出面過。 甚至有傳言稱,洛厄斯·西法已被弗洛拉公爵所看重,畢業就將為弗洛拉家族服務。 霍蒙不知為何突然聯想到了安娜。 ——洛厄斯和安娜都是平民出身,都與辛西利婭關系密切。 而耀眼的洛厄斯與默默無聞的安娜仿佛是銀幣的正反兩面。 ...........咕嚕、咕嚕、咕嚕。 在反應過來之前,霍蒙就將自己沉入湖中,水面上只剩下咕嚕著的氣泡。 他不能再失控下去了。 他必須忘記安娜。 水面上,有人投來了一道視線,隨之又被淹沒。 ◇ 圣西亞學院有著門禁制度,但對于部分有能力的有心人而言,違反它并不算是一件難事。 安娜扯開一道撰寫有傳送魔法陣的卷軸,暗淡的光芒閃耀,她毫無聲息地從宿舍中消失。 指針指向了數字十二。 她出現在一個酒館的壁爐內,正收拾著吧臺的老酒保對此毫不意外,連頭也不抬的說“我們打烊了?!?/br> “小夜啼鳥?!彼矐械迷偻麖U話。 老酒??戳怂谎?,手指了指樓上。 “小心些,他今晚心情不好?!彼眯奶嵝训?。 ——他什么時候心情好過。 安娜點頭致意,拿起一盞燭燈,徑直往一片漆黑的二樓走去。 以前她懷疑過他是否有吸血鬼的血脈,總是不點燈,將自己習慣性隱藏于一片黑暗。 但答案其實要現實許多。 隱隱的哀嚎從門后傳來,一絲血腥在寂靜的夜中格外突出。 安娜敲了三下門,等到一聲“進來?!?/br> 門后果然是毫不意外的光景。 身著圣西亞學院制服的男性匍匐在血泊當中,雙腿和雙手都折向極為詭異的弧度,而身下血泊還在不斷擴大。 難能可貴的是他居然還沒有死去,空洞而嘶啞的聲音向她發出“救......救..........” 安娜小心不被絆倒,跨過了他。 “很準時,我就喜歡你這點?!鼻嗄甑穆曇粢琅f清朗“不和你的好朋友問個好嗎?” “我不記得我認識他?!彼淅涞?。 “真是冷酷無情?!?/br> 皮鞋上還沾著血跡的青年,在評價她為冷酷無情。 洛厄斯微笑著將一把手槍遞給了她。 手槍鍍了金,呈流暢的機械美,火藥也已經上了膛。 安娜拿著手槍,舉向倒在地上的男人——果不其然是那個在舞會上襲擊辛西利婭和費里克斯提的瘋子。 “你要滅口?”她確認道。 “嗯?!?/br> 青年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戲的悠哉模樣,臉上焊死的笑意也摘不下來。 “他還欠了我一大筆錢不還?!?/br> “是嗎?!?/br> 砰。 確認完畢,安娜扣下了扳機,毫不猶豫。子彈直直穿透男人的心臟。 一擊致命。 “............” 槍響過后,屋內寂靜了數秒。 直到青年搖了搖桌邊的手鈴。 幾個蒙著面的黑衣侍者魚貫而入,迅速將屋內的血跡清理干凈,并把尸體抬走,準備進行解剖?!甘帐恕箷u估他尸體的每一寸皮膚、每一處血管所能賣出的價值。 安娜大概猜得到他與洛厄斯之間的交易——可他最后失敗了,錢也還不上。 他肯定很恨她。 “安娜——” “停,我知道你想跟我談談。但在此之前能不能讓我先找到眼鏡?”她并不想理會青年那做作的語調。 沒有眼鏡真是太難受了,她記得她在這兒放過一副舊的,應該還能用。 青年作出一個請便的手勢。 屋內是旅館模樣的布置,她徑直走到床邊的床頭柜前蹲下,翻找著。 記得應該是在....... 咔嚓。 背后傳來了手槍上膛的聲音。 堅硬的、冰冷的金屬抵在了她的背上,感受著其下那顆心臟的跳動。 “安娜.....”青年就在她的耳邊,用宛若情人般的甜膩語調,呢喃著“安娜呀......” 他也半俯身下來,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包圍在內。 屋內還隱隱有血腥味殘留。 眼鏡就放在抽屜里,安娜拂過灰塵的手一僵。 “為什么你要阻止我,嗯?”青年咬了咬她的耳垂。 如果忽略掉抵著她心臟部位的手槍,這幾乎能當做是戀人間的嬉戲。 可惜這并不是如此美好的東西。 安娜很確信,只要她此時回答的有半分差池,洛厄斯也將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洛厄斯·西法就是這樣的人。 “為什么不讓我殺了公爵千金?”鉑金斑駁的發絲同漆黑糾纏在了一起“是什么讓你舍命也要救下她?” 槍口又往少女的軀體深處頂了頂“為什么要阻止我的復仇?” 背對著他,安娜看不見青年臉上的表情,但很確信是正在冰冷評估她所有價值的模樣。 一旦被他認定為無用,「收尸人」就將會來抬走第二具尸體。 她的尸體。 “......你一定要在舞會上殺了她嗎?”安娜斟酌著用詞,小聲道“你明明隨時可以將她....將整個公爵家都推向地獄?!?/br> “確實如此,”青年笑了“但你不覺得,當我那親愛的meimei沉浸在幸福中時,再將這一切都毀掉......那表情不會更有意思些嗎?” ——這個瘋子。 安娜在心中瘋狂罵了他千百遍,這個基因殘缺的私生子、變態....... 就因為他那偏執的復仇,究竟讓她重來了多少次!多少多少次! “隨便你,你之后想怎樣就怎樣?!彼龎阂种约盒刂性俅畏康膼阂?,低聲道“我不會再阻止你了?!?/br> 反正她的輪回已經結束,男女主們的死活已經和她沒有半點關系了。 “..........” 青年忽然笑了。 笑得很開心,還拍了拍她微微顫抖著的身軀。 “別害怕啊,安娜?!彼参恐?,說“我怎么舍得殺了你呢?” 洛厄斯掰過她的頭,逼迫少女與他四目相對。 “沒有你......我怎能如此完美地完成我的復仇?”他嘆息道。 他的勢力與部下已如蛛網般,滲透進弗洛拉公爵家族的每處產業、每座府邸。 只要洛厄斯想,他隨時可以讓這個拋棄了他和母親的家族墜入地獄。 這是比他事先設想的屠殺更為甘美的復仇。 這一切都拜這個少女所賜。 ——黑暗的世界竊竊私語,蜘蛛身邊有一位能預知未來的魔女。 可她卻第一次違背了他的意愿。 見洛厄斯終于將槍收起,安娜戴上眼鏡,雙腿暫時還沒有力氣再次站起。 可即使如此,她還是抬起頭,看向居高臨下、以陰影覆蓋她全身的青年。 她也要同他談談。 見少女眼中莫名的堅定,青年挑了挑眉“嗯?” “——我要退出?!彼澏吨f道?!拔乙顺??!?/br> “..............” 趁著青年不發一語.....也還沒有拿起槍。安娜急忙闡述著合適的理由。 “我對你已經沒有用途了,我們錢貸兩清,我要退出....” “退出?”青年咀嚼道關鍵字詞“退出....” “對,我要退出?!薄x開! 她的身體忽然一輕。 青年將她抱了起來,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便將她扔進一旁的柔軟當中。 洛厄斯也跟著上了床。 他俯身而下,抓住少女過于纖細的四肢。 “我沒聽清呢,”他微笑道,“到床上說說?” ——那雙眼中根本就沒有笑意。 ————————————— 打工需謹慎,謹防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