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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沈涼伸手攔在江何面前,“閣下不能進去?!?/br> “我能幫他?!苯蔚?。 壓制心魔是沈清宵自己的事,但若是那心魔是因他而起的,那他就能幫上沈清宵。江何不確定心魔因誰而起,不過安撫沈清宵這一點他還是能做到的,他也想陪著沈清宵。 “不行,你會打擾到宮主,待宮主上來后,我自會幫他驅逐寒氣?!?/br> 要不是沈清宵早有吩咐,沈涼或許早就跟江何動手了。 “沈涼,我是江何?!?/br> 江何有些無奈,早晚都是要說的,他現在只能告訴沈涼自己的身份了,雖然不清楚沈涼會不會信。 沈涼聞言果然驚愣住,“江城主?” 江何點頭,一臉真誠,要是再不行,他要使瞳術了。 沈涼驚疑不定地打量起他,分明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可想到沈清宵對他的態度,沈涼恍然大悟,驚得呆愣半晌沒能說出半句話來。 “那我進去了?!苯尾淮_定他信了沒有,試探地靠近一步。 沈涼呆立在洞口前不動,江何徑直越過他,一步步靠近寒潭,已經清楚沈涼的意思,但沈涼又喊住他。 “等等!” 江何腳步頓住,回頭望去。 對上那雙純黑近乎失真的瞳眸,沈涼倏地紅了臉,頗有些支吾地提醒道:“你要記住,只可,在這寒潭里待三個時辰,不能再多了?!?/br> 江何彎起眉眼,“好,我知道了?!?/br> 沈涼點點頭,緊抿著唇,躊躇須臾,還是轉身出去了。 江何再轉過身來看向沈清宵,臉上笑容化作嘴角一聲嘆息。 沈清宵怎么總是多災多難,舊病還沒好又生出心魔,難怪看他態度怪怪的,反反復復,前后不一。 江何在寒潭邊站了一陣,靜靜看著寒潭中的沈清宵,見他周身戾氣越來越重,他忽然想試試寒潭的水有多冷,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他抬手解去外袍,踢掉鞋子,步入寒潭中。 “嘶……” 潭水沒過細瘦腳踝,江何被凍得倒抽口氣,雞皮疙瘩爬滿了手臂,他忍了忍,屏著呼吸繼續走下去。 潭水里似是摻著細碎的冰塊,冰涼徹骨,衣擺很快被浸濕,江何踩著冰水走過去,輕緩的水流聲在冰洞內回蕩起,聲音不小,沈清宵仍毫無反應,眉頭緊鎖,困頓而不得解。 哪怕是運起靈力也無法完全抵御寒潭的寒氣入侵,江何忽然生出想要上去的沖動,好歹忍住,好不容易才到了沈清宵身邊的,當然不會走。 寒潭并不深,站在潭水里,水平線也不過膝,江何深吸口氣,咬牙在沈清宵身后趺坐下,雖然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凍得后腰發麻。 沈清宵仍未察覺,似是陷入了心魔。江何張開雙臂,在身后輕輕抱住他,手掌隨之按在沈清宵小腹上,人也被凍得下意識抱緊了沈清宵。 當絲絲縷縷溫和純凈的靈力匯入丹田時,周身戾氣悉數被驅逐出去,似是破開迷障,沈清宵終于清醒過來,鳳眸倏地睜開,眼底閃過一絲血色,隨后低頭便見到了熟悉的紫衣。 “江何?” 江何身上的氣息沈清宵最清楚不過,一看便知道是他來了。 沈清宵眸子一沉,按住他的手,也迅速壓抑住了身上的戾氣,像是掩飾一般,“你來干什么?” 江何將腦袋靠在他后背上,吸了吸鼻子,聲線也被凍得有些模糊。 “好冷?!?/br> 源源不斷的精純靈力匯入靈脈,一寸寸的撫慰與溫暖著他的四肢百骸,仿佛久旱的大地迎來了甘霖,連心里那個慫恿著他墮魔的聲音都被覆蓋了,沈清宵心底難得平靜下來,同時也察覺到體內寒氣在往江何身上游走。 一冷一熱,寒氣與江何的靈力在沈清宵體內交替,靈力驅逐寒氣,但這樣一來寒氣便都被引到了江何身上,沈清宵反應過來就去掰他的手。 “快停下……” 沈清宵故作兇狠的冷斥還未停下,江何便道:“你弄疼我了?!?/br> 沈清宵手下一頓,手心輕輕按在他手背上,語氣仍是冷硬的,“停下來,回去,這里用不著你?!?/br> 江何撇嘴,環住他腰身的手更緊了幾分,“不,我要陪你?!?/br> 寒潭水冰涼徹骨,沒入水中的肌膚皆是被針扎似的鈍痛,幾欲麻木,卻又能讓沈清宵清醒。但此刻冰冷被驅逐了大半,靈力溫暖整個胸腔,與此同時,在身后抱住他的人身上忽地顫抖了下,沈清宵的臉色更難看了。 “聽話,先回去,我以后再跟你解釋?!?/br> 這回沈清宵放輕了語調,不似之前故意壓抑的那樣嚴厲深沉,江何依舊搖頭,雙倍的寒氣入體,叫他止不住顫栗。這種法子其實與爐鼎性質相差無幾,不過意義卻差遠了。 江何平復了呼吸,整個人看去仿佛黏在了沈清宵背上,沈清宵也不敢用力推他,因為他會說疼,只能由著他,聽他又說:“你繼續療傷?!?/br> 沈清宵緊抿著唇,“不行?!?/br> “快點啊,就是三個時辰而已,很快就過去了?!苯未叽俚溃骸翱殳焸?,我幫你,然后我們一起走?!?/br> 沈清宵怔了怔,“你會打擾到我?!?/br> “那你認真一點?!?/br> 沈清宵指尖動了動,終究是如他所愿重新運起靈力開始療傷。但他陷入心魔太深,一旦運起靈力便極容易受影響。尤其是江何這么抱著他,把自己的身體當做爐鼎不顧寒氣入體幫他療傷,他耳邊又響起了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