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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帶著宗門秘藥隱息香, 本不該這樣輕易被人發現。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掌門讓他追蹤的, 從“七月”里出來的那個人,竟然會是自己的心上人。 當時太過震驚,脫口而出的謊言, 連他自己都覺得拙劣不堪。葉澄也一定發現了端倪, 卻連追問他兩句都沒有,就這樣放他離開了。陸問之知道, 如果葉澄對他出手,他絕無可能全身而退。 是覺得無關緊要嗎?可如果葉澄從“七月”里買的消息,真的是無關緊要的事,掌門為何會頒下密令, 讓他追蹤葉澄的身份? 陸問之回到宗門,甚至來不及去換身衣裳喝口水,立刻被喚去了掌門那里。 掌門的靜室內,素來溫文爾雅的掌門坐在椅上, 眉頭緊皺,言辭中竟有幾分迫切的意味:“問之,那人是誰?” 陸問之猶豫了一下, 還是躬身道:“掌門,‘七月’開張,不問往來。那人可是有什么危害宗門的大忌嗎?” 他在點星門素來受看重,自然知道“七月”是自家宗門的產業,也知道“七月”的規矩。當時見掌門急令,他來不及思索太多,直覺下聽令而行,如今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空氣沉靜片刻,掌門的表情有些模糊,他似乎笑了一下:“只是我的一樁私事。確實是我壞了規矩?!?/br> 陸問之本身十分敬重這位掌門,見他因為自己的話難堪,頓時不安。 陸景林突然出現在靜室之外,表情冷凝:“問之,你先下去吧?!?/br> 陸問之看了眼自家叔祖,又看了眼不置可否的掌門,躬身退下之前,還是把人說出來了:“是合歡宗的葉璃?!?/br> 陸問之離開,靜室陷入寂靜。此處本就是掌門的私所,周圍設置了層層法陣,如果不經掌門允許,外人難以窺探絲毫痕跡,但陸景林還是揮手設置了一層屏障。 師兄弟一坐一立,隱隱成對峙之態。 陸景林率先開口:“師兄,這件事可能是巧合嗎?” “不是巧合?!比A爻的視線落在桌案上,旁邊的一個卷軸展開,正是葉澄當時送到“七月”的那幅畫像,“我一看畫像便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芳澤?!?/br> “既然不是巧合,你也知道探查的那人是誰了?!标懢傲值纳裆行┢v,“師兄,你告訴我,你想做什么?” “師兄,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小崽子,一錯再錯嗎?!”華爻的沉默似乎激怒了陸景林,他低聲吼道,“你不要忘了,他是天魔主的兒子!” “可他也是我的兒子?!闭崎T看著多年跟隨在他身后的師弟,表情依然平靜溫和,卻有著某種堅定不移的力量,“他送到我身邊時,像個小團子,孱弱又無辜。我每天晚上將他摟在懷里,用靈力蘊養他的經脈,一刻也不敢停。他身體太差,我尋了千年冰鮫珠,將他時間冰封,一點點用靈藥喂著,花了幾百年,才看著他從當初的一丁點,長成如今的少年?!?/br> “如果這件事真的被人發現,你想過怎么辦嗎?” 華爻輕聲道:“知道便知道吧。我也沒想過,真的能瞞一輩子?!?/br> 當年他不知天魔主身份,與天魔主有過一段情。后來戰場相見,各為其族,彼此也從未留情。直到天魔主身死,手下奉天魔主生前之令,給他秘密送來了季芳澤。血脈告訴他,這是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越長大,就越像他的母親。當年見過天魔主的修士不少,縱然華爻想為他安排個別的身份,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倒想得開?!标懢傲挚此@幅無怨無悔的倒霉樣就生氣,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你不怕身敗名裂,堂堂點星門掌門,有個兒子是天魔,還秘密藏匿這么多年,傳出去整個門派都不用做人了!” “芳澤根本不是天魔!”華爻猛地站起身,長袖將桌上的筆架摔在地上,“我們當時都測過的,你也親眼看見了,他體內涌動的,是人族血脈!” “我知道,就連你們親眼所見,仍然對他的出身如鯁在喉。何況是旁人?”華爻閉了一下眼,自嘲地笑笑,“我說帶著芳澤離開,你們不肯??晌規е紳闪粝?,你們又耿耿于懷?!?/br> “我這些年,做掌門不合格,做父親也不合格?!比A爻親自俯身,將地上滾落的筆撿起來,“幾百年了,我什么都不敢教他,也不準他出門,甚至要他日日飲用驅魔泉的水,就是怕有一天,他成為天魔,危害人間?!?/br> “你剛剛問我,我知道了那人的身份,要做什么。景林,我什么也不會做。如果我的兒子將來成為天魔,我會親手殺了他?!比A爻推開房門,看著靜室對面薄霧籠罩的山巒。風拂過他的鬢角,他的神情平靜一如既往,“但如果我的兒子什么都還沒做,誰要傷害我的兒子,就得先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br> …… 葉澄完全不知道,自己不過是畫了幅畫像找人,就在自己未來公公的心里變成了“要傷害我的兒子,先從我尸體上踩過去”的兇惡反派。 他雖然猜到線索在點星門,但因為一時脫不開身,只好選擇暫時按兵不動,看點星門會不會有什么動靜。 他正忙著參加合歡宗選秀,啊不,收徒事宜。 葉澄站在宗主身側,看著下面一排排已經通過篩選,能夠進入外門的弟子,感到有些無語。 他過去還真沒在合歡宗之類的宗門混過,所以對收徒的印象,都停留在名門正派的場面。哪家收徒弟,不是先驗根骨,再考心志,九九八十一難走過來,最后搞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臺上的大佬們才點點頭,選人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