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_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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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矢閑得發慌,倚在墻上頭一點一點地打瞌睡,月則沉默地守在他身旁閉目養神。兩人從頭到尾沒有半句交流,氣氛卻完全不顯得僵硬,反而還洋溢著奇特的溫馨。 安室透回頭朝房間各處掃了一圈,突然感覺自己的警惕很可笑。 “我說,外面快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了,你們怎么這么悠閑?” “打的又不是我們,我們緊張什么?”白馬扔出倒數第三張牌,然后嚴嚴實實捂住剩下的兩張,不以為然道,“你也放輕松點?!?/br> “你們還真不怕那些妖怪攻進來?”撓撓臉,安室透仍然不大放心,用恐嚇的語氣問。 “不擔心?!睕]等其他人回答,桃矢掀開輕輕顫抖的睫毛,漆黑的瞳孔流淌出平靜的篤定,“琴酒就快回來了?!?/br> 此言一出,其余眾人不約而同停下手頭動作,齊刷刷看了過去,個個眼里都帶著鉤子,想從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里摳出他說這句話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們有心靈感應?”赤井秀一坐起身,雙手搭在屈起的膝蓋上,緊張里又摻雜著點介意。 如果是以前,作為純粹的科學至上主義者的赤井秀一是不會相信“心靈感應”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的。不過現在,被琴酒帶著經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他對一切玄幻奇幻魔幻的存在都開始持懷疑狀態,至少比起他們正在經歷的穿越,心靈感應要普通得多。 柯南等人也是相同的想法。 “你想多了?!钡沉怂谎?,桃矢活動起睡得僵硬的脖子,“我是根據他每次都在緊要關頭冒出來大殺四方的習慣猜的。還有,我并不是在座任何一位的情敵,請諸位里對琴酒有別樣心思的人收起你們的‘死亡凝視’?!?/br> 桃矢畢竟是有過兩段感情經歷,心思又無比細膩的馬猴燒酒……她哥,眼神掃過在場幾個或多或少沾著口是心非屬性的家伙,就知道他們是母胎solo還是心有所屬。他這話里雖然沒有明確點出姓名,卻把該傳達的含義表達得淋漓盡致。 某兩個沒有被指名道姓的人默默別開目光,一個看向窗外,一個躺回床上。 “……咳?!卑遵R清清嗓子,將三位牌友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那個誰,該你出牌了?!?/br> 秒懂他在叫誰的服部習慣性沖他怒目而視:“我不叫那個誰,你你不能好好叫我的名字一次!” 說完扔出了對A。 …… 不管有用沒用,琴酒把砸進地里還能完好無損的東西都摳出來裝進木箱以備不時之需,然后隨便挑了個方向抬腳就走,拎著長劍一路平A,踩著平均十步就冒出一批的妖怪尸體沖向前方。 越走,他越覺得周圍的景色熟悉,似乎曾在記憶中驚鴻一現,沒能留下清晰的印象,大腦卻記住了那份熟悉感。而這種熟悉感,在他第三次路過同一棵歪脖子樹時,終于叩開了回憶之匣。 這里特么的不是平安京右京入口嗎?那棵歪脖子樹他第一次進來時還看到過的??墒怯揖┰僭趺幢榈匮?,也不至于變得這么“熱鬧”吧? 又一次揮劍劈向一支缺心眼兒撲過來送人頭的妖怪小隊,琴酒這回留了手,剩下一只還算有自知之明,躲在隊伍最后面出工不出力的妖怪問話。 “說,你們這些妖怪今天集體出動,到底想干什么?京都里出什么事了?”拎著那只小妖的后頸rou把它提到自己面前,琴酒面無表情,但自帶兇神惡煞氣場地問。 小妖手足無措撲騰了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地攤平手腳,可憐巴巴地說:“是、是黑晴明大人讓我們進攻京都的,他在京都外設下陣法,打算讓京都陷入永恒的黑暗?!?/br> “還有呢?”看出它的話保有余地,琴酒冷聲逼問。 “還……還有背叛了黑晴明大人的大天狗大人正在尋找陣眼,我現在要去稟報黑晴明大人?!泵翡J發覺他簡短話語背后隱藏的殺意,性命堪憂的小妖一咬牙,特意留著準備兩面逢源的消息脫口而出。 琴酒眼睛一瞇,從小妖口中問出大天狗離開的方向,便反手將其往身后一甩:“滾吧?!?/br> 僥幸逃過一劫的小妖連忙連滾帶爬地逃開,很快便消失在遠處的迷霧中。 掂了掂手里的驚鴻劍,琴酒催動銀鏈控制空氣中的風元素,加快速度去追大天狗——確切地說,是找陣眼去了。 他無意拯救世界,不過既然碰上了,他也不介意順手幫一把。 彼時,大天狗已經在陣眼前站了很久。 黑晴明布下的陣法覆蓋范圍很大,結構卻十分簡單,所謂的陣眼也只是被一堆寶物圍起來的高臺,其中一角還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打碎,遺失了那部分物品。 然而,就算是如此簡陋的陣眼,大天狗也不敢輕舉妄動,翅膀上被突如其來的閃電劈出的焦黑灼傷依舊在泛著陣陣刺痛,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 看似簡單,實則奧妙無窮,這大約是書翁曾隨口提起過的人類的“大繁若簡”理念吧。 俊顏微沉,大天狗緩緩抬起雙掌,試探性發出了兩道風襲轟向高臺,意料之中地再次被從天而降的雷電擋下。他擰起好看的眉,糾結著加大力度,甚至用盡全力,但卻沒有一次攻擊靠近得了那座簡陋的高臺。也因此,他越是嘗試,就越是佩服擊碎高臺一角的力量的擁有者。 那個人一定比自己強大得多,若是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就好。 大天狗這么想著,無意識念叨了出來。話音未落,身后突然卷起凜冽的風聲,一股咄咄逼人的銳氣刺得他后背汗毛直豎,讓他想也不想便豎起渾身名為“戒備”的刺,殺氣騰騰地回身望了過去。 可是,在他看到激起風聲的人時,他的刺,他的殺氣,都化為怔愣與呆滯沉淀入蔚藍的眼底。 就像一只被主人撫順了毛的寵物。 來的人是琴酒。 熟悉的銀發,綠瞳。熟悉的淡漠,冰冷。他穿著他們兩次初見時相同的長袍,衣角在風里舒卷紛飛,冷清質地覆蓋著陳舊光澤,隱隱約約見證了那六百年的漫長時光。 是啊,對于沒有時間概念的妖怪而言,這六百年簡直前所未有的漫長難熬。 那一刻,大天狗忘記了陣眼,忘記了京都中苦守的晴明,甚至忘記整個世界,眼里只映得出一個琴酒。 他很想跨越兩人間的咫尺之距,重新走到琴酒身邊??呻p腿仿佛被什么鎖住了,無論如何也邁不開,只能呆呆地看著,看著他孤獨站在夜色中,看著他一成不變的冷漠的臉。 “傻了?”琴酒說著,大步越過他,在高臺前站定,“這就是陣眼?” 相較大天狗的癡傻,琴酒卻反應平平。因為對于他來說,那六百年的阻隔幾乎相當于不存在,所以心里自然不會有用時間醞釀出的苦澀懷念,平靜如初。 大天狗聽到他說話,這才后知后覺回過神來。 “……是,只要破壞它,陣法就會消失?!焙眍^像是塞了酸澀的妹子,每發出一個音節都刺刺地疼。大天狗回身靠近琴酒身側,也不問他怎么找到這里,只輕聲說道:“但我的攻擊接近不了那座高臺?!?/br> 琴酒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而是揮揮手示意他退開。大天狗依然一句話也不多說,沉默地退出三米,緊緊盯著琴酒后背的目光中貪婪交織著眷戀,很快又隱忍地垂下眼簾。 對他劇烈波動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琴酒揚起蓄力已久的驚鴻劍,找好角度后猛然揮劍砍了過去。 一劍劈出,仿佛速度快到極致的殘影般帶起道道耀眼的半月狀銀色劍光,精準地按照既定軌跡斬上高臺。這股磅礴的力量甫一出現,便引發了陣法的強烈震動,幾乎在剎那間傾整座之力召喚出上百束直徑超過五米的雷電,一往無前地兜頭砸了下來。 那一刻的翻天覆地,顛倒日月,就如同連時空都隨之被扭曲,驚悚的氣機充斥著陣法籠罩的空間,讓數千米外忙著維持結界的晴明都不由自主感到了心悸。 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雷電氣勢再強,陣法力量再逆天,也抵不過那柄集結了一個修真文明所有氣運的驚鴻劍。即使只是一道微不足道的,輕描淡寫的劍光,也破漫天雷云如裁紙,不帶一絲煙火氣地攔腰砍斷阻擋它去路的障礙物,順利將作為陣眼的高臺劈了個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