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_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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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就是他了?!崩孀硬敛令~角沁出的汗,并未發現琴酒怪異的神情,隨手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本書,“等你征得他同意,就把這本書交給他讓他隨身攜帶?!?/br> 把腿往沙發里又縮了縮,琴酒抬眼一瞥,那本書的封面頓時刺痛了他的眼睛。 粉衣柔弱少女與黑衣冷峻青年相擁于雪夜下,旁邊豎著一行書名——霸寵甜心:冷酷殺手的七十二變小嬌妻。 “……你確定讓我把這本書拿給他?”琴酒的眼神深不可測,幾乎看不出他是在強忍笑意。 梨子不解地低頭看了一眼,尷尬地咳嗽著飛速把書塞回身后,摸索著又拿出一本:“不好意思拿錯了,是這本?!?/br> 琴酒揉揉憋笑憋得發悶的胸口,抬手接住他以黑科技瞬間傳送過來的書,只看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 ——《湮滅神曲》。 這名字……怎么看都是個毀天滅地的大招啊。 第14章 世上最遠的距離 琴酒試著把書翻開,卻發現自己無論怎么用力,那看似脆弱的紙張都紋絲不動,只得拿在手里掂了掂:“只要把這玩意兒交給那個人就行了?” 梨子揪起一撮頭發從中間開始往下捋,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確切地說,是在他同意施以援手后再給他。如果他不愿意幫忙,或者不是真心愿意幫忙,你給他也沒用?!?/br> “事兒還挺多?!鼻倬凄托σ宦?,把寫著仍在泛著綠光的名字的紙頁團吧團吧,與《湮滅神曲》一起塞進木箱,跟那把不用威力全開也足以毀天滅地的水槍放在一塊兒,“等我幫你搞定那個人,你是不是就可以幫桃矢延長壽命了?” “當然?!崩孀右惶舸竽粗?,笑得陽光燦爛,“雖然可能沒辦法讓他活太久,但二三十年絕對沒問題!” 琴酒托住下巴,拇指指腹輕輕摩挲片刻:“二三十年嗎……也夠了?!?/br> 二三十年時間,足以讓他找到其他為桃矢續命的方法。實在不行,他還可以求助宇減基,即使任務獎勵減少也比不能完成好。連那把威力強大到可怕的水槍都只是宇減基研發的產品,解決一個小小的魔力污染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琴酒暗自思忖,很快便擬定出好幾條備用方案,把一旁的梨子無視了個干凈徹底。 對此,梨子并不生氣,也沒有像上次一樣借口有事離開,而是撐住下巴興致勃勃地盯著他看,活像hentai研究院對著自己心愛的研究成果,在腦子里把他從頭到腳解剖了一遍。 別誤會,他可不是突然對琴酒感興趣,而是從見到琴酒開始就對他感興趣。 相遇之初,梨子透過當時還是血色光團的小綠的眼睛看到了琴酒,對明明渾身籠罩著血光且孽障無數,卻莫名沖在救人第一線的他升起了幾分研究沖動??上б蚴聞绽p身,他沒能及時出現在琴酒身邊,等機會來臨時,琴酒已經不是他可以輕易接近的存在。 ——因為那把可怕的水槍。 事實上,他完全沒必要與琴酒做那樁交易,雖然地球的法則對他有諸多限制,但找個符合自己要求的人問題并不大。與其說他是在跟琴酒做交易,不如說他是以做交易為借口,能夠光明正大地接近他,研究他。 這種心情和喜歡沒什么關系,純粹只是一個科研人員的心血來潮。 “唉,應該把交易內容改一改的?!蹦暻倬瓢肷?,梨子輕嘆一聲,在嘴里嘟嘟囔囔,“我真是腦子進水了,找什么人啊,直接讓你進我的研究室多好……” 他的嘆息和咕噥驚動了琴酒,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但琴酒下意識感覺身上一寒,警告地瞇起眼:“你怎么還沒走?” “我想多看看你不行嗎?”梨子腦子一短路,曖昧的話脫口而出。 “……”琴酒抱緊了木箱,警惕地往后縮了縮,就差舉起塊“防火防盜防流氓”的牌子,“我對外星人不感興趣?!?/br> 梨子郁悶地“噗”了聲,輕輕抽了自己腮幫子兩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研究研究你……” 琴酒訝然挑眉,忽然回過味兒來,面前這個離自己可能有十萬八千里的虛影還是個實干型研究人員。魔力污染源這種東西都能被他挖出來當融合劑使,他說的“研究”會是普通的研究? 當即伸手抓出水槍橫在身前,琴酒呵呵道:“你最好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我是不會躺上解剖臺讓你研究的。要么我們好好合作,互惠互利;要么你死我活或者同歸于盡?!?/br> 作為曾經的組織成員,他太清楚被送上解剖臺的人會有什么后果,要么痛不欲生之后凄慘地死去,要么變成怪物茍延殘喘等待下一場實驗,無一例外。 光是經他手處理掉的“無用實驗品”就不計其數,更遑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消失的那部分。從前由于立場和過分忙碌的生活,他沒時間想太多?,F在聽梨子一提,不免細思恐極起來。 不用問梨子也知道他想岔了,哭笑不得地攤開手:“我說了,我們是受宇宙最高意志監督的,做實驗也得講基本法,一般不會鬧出人命或讓人變異成怪物。即使有特殊情況,我們也會盡力補救,直到讓‘實驗者’滿意為止。否則一道天雷劈下,我們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br> 琴酒這才癱著臉放下水槍,看著他的目光從戒備變成了帶著一點點嫌棄的漠然:“那你趕緊走吧?!?/br> “真的不考慮跟我再做個交易?”不提還好,一說到自己接近琴酒的初衷,梨子就受不住泉水般“咕嘟咕嘟”往外冒的心思,邊興沖沖地蒼蠅搓手邊問:“我手頭最近有個新課題,關于各宇宙同性別生物之間的生殖隔離的。你看,你和我是不同宇宙的生物,又是同一性別,基因還足夠優秀,太符合我的要求了……哎喲!” 沒等他胡說八道完,琴酒咬著牙一水槍呲了過去,帶著淡淡熒光的水流打在作為載體的帽子上,把他滿肚子勸說的話堵了回去,原先穩定的虛影也一頓震顫。 “誰要跟你研究生殖隔離,我看你更適合找頭豬一起研究!”氣到失去語言邏輯,琴酒將水槍調成“戰斗”模式,深邃的眼瞳迸發出凌厲冷光,殺氣四溢,“你走不走?再不走我開.炮.了!” “你別生氣別生氣,這就走,我馬上走!”梨子抱頭蹲防,身影像接觸不良似的閃個不停。然而就這樣了他還不死心,臨走之前扯著嗓子又嚷嚷道:“你要不喜歡這個課題我們還可以換一個,比如……‘同性間的相濡以沫和激情相愛’怎么樣?偏哲理性,深度也夠,最重要的是……走了走了!我走了!” 琴酒皮笑rou不笑地作勢要按下扳機,終于徹底堵上他沒把門的嘴,身形一閃便消失在空氣中。 冷冷瞪著梨子之前所待的地方,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把水槍扔回箱子,只覺得胸口有團火焰熊熊燃燒,恨不得把那個罪魁禍首揪回來揍到只剩一口氣。 “同性,相愛?”倚回沙發,琴酒深呼吸數次壓下怒氣,嗤笑道:“就算我喜歡男人,那個人也不會是你?!?/br> 話音未落,被他丟在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歡快跳著“赤井秀一”幾個字。沒響幾聲,安室透也傳了條簡訊過來。 他們是約好的嗎? 琴酒皺了皺眉,心情不好時他一向不喜歡動彈,即使從沙發到床只有短短幾步距離。在組織時,他還為此拖延過任務進程。 不過,想到可能是自己拜托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做的事有了結果,再不情愿,他也還是走到床邊躺下,順手撈起手機接通通話,聲音懶洋洋的,像趴在屋頂曬太陽打盹的貓兒,沒什么精神:“喂?” “……你要的資料搜集得差不多了?!闭谡泶蛴『玫奈募某嗑阋欢湟宦?,話筒里傳出的帶著含糊鼻音的聲音仿佛小刷子般輕輕刷過他耳廓,癢癢的,他摸了摸,還微微發燙,不禁瞇起眼睛,“你在干什么?” 這種聲線……怎么那么像事后? “……沒怎么?!彼膯栴}勾起了琴酒刻意想忘掉的事,慵懶的嗓音重新變回冷淡,“你現在在家嗎?我過去拿資料?!?/br> 聽出他語氣中的回避,赤井秀一莫名有些不悅,所幸這點不悅不至于真正影響他的心情:“我在,你過來吧,正好我有其他事想跟你說?!?/br> “嗯,到了再說?!?/br> 說完,琴酒干脆利落掛了電話,抓起衣架上的薄外套穿上,揪著蔫巴巴的小綠離開了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