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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蕭玄將云深的手指抓過來,放在自己胸口上,又突然轉身,將他整個抱在懷里。 手指從肩膀滑下去,落在他手腕上,轉而抓著他胳膊。突然,像是碰到了什么! 蕭玄微愣,因為缺氧,已經讓他這會腦子變得很遲鈍,過了好一會,才忽然起了身,手指將云深右手腕的袖子揭了起來。 霎時,整個人僵住,瞳孔猛縮了一下。 在云深的右胳膊上,系著一根紅繩。 蕭玄之所以之前都沒有發現,是因為當時巨大的痛苦,以及他無法接受自己真的毒死了云深這件事。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是無法接受,他當時都不敢再多看云深幾眼,更不敢去檢查他身體上會有什么。 而且,云深右胳膊上系的這根紅繩,位置比較偏上,一般情況下,別人也發現不了。 紅繩代表的是什么?是牽姻緣、表愛慕、傳祈福、送祝愿……。 也還有可能就只是從荷包上抽下來的,其實并沒有什么意義,就只是因為不想浪費別人的一片心意,可戴著又嫌麻煩,所以就只抽了上面的紅繩下來系著而已。 這是霍汌之前告訴他的原因。 他想起那天看到霍汌右手腕上的那條紅繩,霍汌說,是阿木給的荷包,他不想浪費好意,又嫌麻煩,所以就只抽了上面的紅繩下來系著。 會有這種想法跟習慣的,除了云深和那個小瞎子,還會有其他人這么做嗎? 蕭玄胸口驀地劇烈起伏,是因為缺氧,也是因為心臟此刻受到的巨大沖擊。 云深跟那個瞎子……,他閉眼猛吸了一口氣,心臟直跳,一種荒誕的想法突然跳了出來。 他雖然不斷地讓自己清醒,別把這種荒誕的想法當希望,可他還是快速地從棺材里爬了出來,摔在地上,又立即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外爬去。 這個地方建的離地面很深,要爬出去就需要很多體力。 蕭玄一路抓著臺階上來的時候,已經體力消耗得快喘不過氣,一頭栽在了地上。 稍微緩過之后,他又快速起身,搖晃去了書房里,將那些字跡再拿出來對比看著。 那個人雖然是個瞎子,但也平時看得出來他是個很聰明的人,真的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嗎? 蕭玄將那些加進去的字跡拿著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端倪。 他既然手指都能摸出來上面寫的是什么字,那應該要再模仿筆跡也不難,卻為什么又會放進去這么明顯不一樣的字跡? 要么就是他故意,要么就是他替別人頂罪了。 很多事情一開始沒有仔細去想,但之后再想,就能很快看出破綻。 蕭玄手指還在有些發顫,對著外面的下屬道:“來人!” 下屬很快進來,恭敬道:“王爺,您有何吩咐?” 蕭玄強壓著情緒:“你去抄書殿里,去找那個叫小汌抄的藥方,還有,再讓人去他之前住過的地方都找找,看有沒有留下什么字跡?!?/br> “是?!?/br> 下屬很快退下去了。 蕭玄又自己一個人在殿內待著,心口起伏。 被他吩咐的人,并沒有先去抄書殿里,是因為想著那個瞎子已經離開抄書殿很久了,之前寫的,估計也早都被發放掉了,所以他先去了霍汌住過的偏殿里,找了找,沒有,然后又去霍汌一開始住的地方,依舊是沒有,最后才去了抄書殿里。 在一疊被廢棄的紙張里面,找到了一個上面標記著“汌”字的拿了出來,然后迅速去交給了蕭玄。 蕭玄低著頭,強壓鎮定著接過來,他之前一直都沒有看到過小汌的字跡,現在才是第一次看。 然后又拿過來云深的字跡對比著,呼吸猛地一滯。 兩人的字跡不但沒有任何差別,簡直就是一個人寫出來的,連起筆落點都一模一樣。 所以果然,他是替別人頂罪的,那些之前發現的,根本不是他寫的,現在的這些才是! 蕭玄此刻已經沒有了心情去管他究竟是替誰頂罪?為什么了? 只剩最后一件事,他還需要確定,就是桂花為什么會喜歡霍汌?除去他一開始在身上放置荊芥吸引桂花之外,但后來,從狩獵回來之后,他身上就沒有再放過了。 蕭玄為什么會知道,是因為霍汌下巴被磕破的那天,他剛好從外面回來,從那天起,就沒有再在霍汌身上聞到那股荊芥的味道,但桂花卻依然喜歡霍汌,經常黏著他。 蕭玄當時以為是相處久了,所以桂花真正喜歡他了,可是現在再想,卻才又覺察出來了里面的奇怪,那個叫阿木的,也跟霍汌一樣照顧了桂花很久,但桂花卻依然不會讓她碰。 唯獨是對霍汌很親近。 蕭玄驟然地呼吸更加有些不暢起來。 他又想起云深被賜死時的那晚,滿臉嘲諷地對著俞文帝說,因為他是妖。 在當時看來,云深好像是在故意那樣說,是在怪俞文帝對他的不信任,可現在看來,他當時說的也未必不是實話……! 蕭玄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瘋了,才會這么荒唐地將這些事都聯系起來,然后得出了一個他自己最想要的結果,可是愉悅占據了他大部分思維,他已經沒辦法再去想其他的了。 滿腦子都是,云深沒有死,即使是妖他也接受,他從來沒有死過,他只是換了個身體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