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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喪期間三餐茹素,偏他食髓知味,身體養好了又開始饞rou,只得勞累蕭明暄半夜給他開小灶了。 兩人烈火燎原,激戰正酣,蕭明暄不遺余力埋頭耕耘,伺候得他胃口大開吃得津津有味,不料緊要關頭,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呼延凜挾著夜風闖了進來! 不僅沒有非禮勿視的自覺,還如入無人之境般一路沖到床前! 蕭明暄眼疾手快一把扯過錦被裹住夏云澤,自己倒是不介意露出肩背上新添的細長抓痕,沉著臉問:“你來干什么?!” 呼延凜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激動得情難自已,啞聲道:“他沒有死!” 夏云澤從被子里探出腦袋,嘖嘖兩聲。 比起自己,前男友更像個失魂落魄的未亡人。 蕭明暄對他這個“哥夫”十分討厭,就算有救命之恩也忍不住想要恩將仇報,遂冷哼一聲,諷道:“你怕是在說夢話,還不把我哥的尸首還回來,讓他入土為安!” “他身上沒有尸斑?!焙粞觿C對這個“小舅子”也全無好感,然而有求于人,只得放軟了腔調,“而且……里面是熱的?!?/br> 草! 饒是蕭明暄這樣皮糙rou厚的都覺得臉頰發燒,夏云澤更是直接從被窩里竄了出來,叫道:“你要不要臉?!” 呼延凜面不改色,理直氣壯地答道:“我要明玥?!?/br> 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夏云澤氣得咻咻直喘,蕭明暄伸手將他按回去,皮笑rou不笑地說:“你把我哥還回來,我自然有辦法起死回生,再拖延下去,他可就真死了?!?/br> 呼延凜不吃他這一套,一字一句地強調:“我、要、明、玥?!?/br> 蕭明暄額角爆筋,要不是身上清潔溜溜,他就跳起來跟這個冥頑不靈的家伙打一架了! 倒是夏云澤看出點門道,從蕭明暄身后探出一個腦袋,問:“那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夫君?” 以凜皇的強橫霸道蠻不講理,萬一把蕭明玥關小黑屋來一場強制愛,那他的嬌花學員可就太悲摧了,好不容易死去活來再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圖什么??? 呼延凜聞弦歌而知雅意,答道:“他想要的,我都會給他?!?/br> 然后頓了一下,垂下眼瞼,聲音帶出幾分無奈的苦澀,補充了一句:“他不想要的,我絕不會勉強,盡我所能守著他罷了?!?/br> 從橫征暴斂的衣冠禽獸變成不求回報的長腿叔叔,看來這死男人經歷過一場生離死別,開始收斂自己的狗脾氣了。 “別忘了你說的話?!毕脑茲纱е活w老父親嫁女兒的心,咄咄逼人地瞪著對方,“別讓他受苦,別惹他生氣?!?/br> 呼延凜也真跟個毛腳女婿一樣,在娘家人面前垂頭聽訓。 失而復得的狂喜沖昏了頭腦,讓他完全顧不上計較他這“小情敵”的無禮。 只要明玥還活著,只要他還有機會彌補,他愿意付出一切,唯愿能將意中人捧在手心里好好呵護一回。 被撂兩句難聽話算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唾面自干呢! 蕭明暄剛把小寡嫂吃干抹凈,正情場得意,看呼延凜這灰頭土臉的狼狽相,心里舒坦了幾分,回憶前情,想起他哥似乎仍對這人念念不忘,趁此機會再續前緣也不錯。 何況如今蕭明玥沒了枷鎖,再不用忍氣吞聲咽淚裝歡,以他的心機手段,收拾一個呼延凜還是綽綽有余的。 一代豪雄呼延凜化身愛妻如命俱內郎,這樣的前景真是讓人想想都渾身起雞皮疙瘩,直呼天道好輪回??! “書信不能斷,臨行再見一面?!彼岢鰲l件,轉向夏云澤,點了點頭。 夏云澤會意,從床頭暗格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拋給他,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你要監督他鍛煉!” 呼延凜接過瓷瓶,抱拳一禮,暗暗松了口氣,唇角微彎,道:“原來你并非女嬌娥啊?!?/br> 蕭明暄又把他塞進被子里,夏云澤臉貼著被褥,悶聲悶氣地回道:“我謝謝你一家門!” 白長了一副濃眉大眼,除了蕭明玥,別人在他眼里八成都是布景板。 就是不知道兩個嘴炮健將碰到一起,誰先氣死誰了。 呼延凜拿了藥就走,來去如風,還幫他們帶上了門。 送走了不速之客,夏云澤把腦袋伸出來,支起肘子扭頭看蕭明暄,媚眼如絲,問:“還能來嗎?” 他剛吃了個半飽,狀態還在線,就是不知道被人中途打斷會不會影響蕭明暄繼續發揮。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鐵血真漢子最受不得這種挑釁,直接按住他一通cao做猛如虎,讓小寡嫂哭著喊叔叔。 呼延凜說到做到,離京之前,在行館中安排他們見了一面。 蕭明暄沒帶侍從,只領著夏云澤微服出宮,隱匿了行蹤,神不知鬼不覺地趕到會面地點。 行館中擺了酒席,呼延凜陪坐一旁,大家心知肚明,這就是散伙飯了。 夏云澤難掩激動之色,一溜煙跑過去,抓著蕭明玥上看下看,見他雖略顯消瘦,容色卻鮮活動人,眉眼間笑意盈盈,不見一絲愁緒,一看就知道這小日子過得十分自在。 他終于把一顆心放回肚子里,眼角余光瞥到那位疑似復合的前男友,又覺得自家一棵水靈靈的好白菜被豬拱了,油然生出不平之氣,低聲問:“你真打算跟他回涼國?”